第569章 哥,我可能耳朵聾了。
紀流風笑著回,“想回哪個就先回哪個。”
此時的紀流風,還並沒有做好承受待會巨大衝擊力的準備。
紀司霆沉默著看了紀流風一會,確認他承受能力應該不錯後,才緩緩張開緋色的薄唇。
他挨個開始回答問題。
抱緊了懷中依倌兩個奶娃,紀司霆:“這兩個孩子是雙胞胎,左邊這個叫一百,是哥哥,右邊這個叫二百,是弟弟。”
頓了下,紀司霆又補了句:“他們姓顧。”
姓顧……
那不是跟嫂子一個姓的嗎?
隻一瞬,紀流風想到了這兩個奶娃可能是顧念弟弟。
但是,顧念弟弟……
紀流風視線在顧念和兩個包子間來回。
兩姐弟年齡差有點大啊。
嗬嗬嗬……
紀流風心裏發出了僵硬的笑聲。
他感歎,顧念她爸能力可真強,女兒都這麽大了,還能生出胖子,關鍵還是兩個。
這是得多強大才能做到。
幸好顧念並不知道紀流風心裏是怎麽想的,要是她有讀心術,這會兒估計能衝上去把紀流風腦袋給擰下來。
他居然敢把她兒子成是顧遠明那家夥生下來的。
顧遠明也配。
很顯然,紀流風深深陷在這個思路裏了,並沒有往其他地方去想,所以他現在的表情還維持得很好。
還:“哥,你繼續。”
紀司霆抬眸平淡看了紀流風一眼,繼續回答他第二個問題。
“他們兩是和顧念朋友一起進來的。”
顧念朋友,指的就是之前她下去接上來的宋青書。
這個翟縱也同紀流風講過,所以紀流風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頓了頓,紀司霆補上一句:“可能你眼瞎,沒看見。”
紀流風:“……”
他哥連回答個問題也要喂他吃刀子嗎?
紀流風沉默著。
接著,就聽紀司霆繼續平淡地回答。
“我從來都沒我討厭孩子。”
聞言,紀流風睜大了眸子,一臉不相信地看著紀司霆,那雙瞪大的桃花眼明晃晃地寫了三個字:你謊!
接著,紀流風勸告道:“哥,別因為這孩子跟嫂子的弟弟你就謊話啊!做人要誠實!”
頓了頓,紀流風哂笑:“我可記得你曾經過,你最討厭孩子了,要是有機會,你這輩子都不想養一個。”
然而,聽到這話,紀司霆不但不慌亂,沒一絲畏懼,還冷睨了紀流風一眼,他一臉嫌棄:“那你怕是聽錯了,我的是我最討厭像你這樣的熊孩子!”
紀司霆低頭,看著懷中兩個肉嘟嘟的奶娃,語氣寵溺:“一百和二百這麽乖巧,我怎麽可能討厭呢!”
對麵,紀流風眼睛都要斜了。
!!!
就為了討好嫂子和兩位舅子,他哥都能睜眼瞎話了。
不僅睜眼瞎,還篡改曆史。
關鍵是,他篡改曆史也就算了,他還要篡改成像他這樣的熊孩子。
什麽叫像他這樣的熊孩子!!!
紀流風眼睛要瞪瞎。
兩頰都氣得鼓成了河豚裝。
紀流風想,他就算再怎麽熊,紀司霆再怎麽嫌棄他,都是他紀司霆的弟弟!永遠都是!!!
而對麵,紀司霆好似早就看穿了紀流風的想法,他嫌棄道:“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弟弟,我早就一腳踢開你了。”
紀流風:“……”我我我我……
嗚嗚嗚嗚,他長這麽大,容易嗎?
親哥每時每刻都在嫌棄他……
完,紀司霆便繼續低頭逗著懷中的兩隻包子。
而紀流風感覺兩個包子肉嘟嘟的,看著也是異常可愛,不禁前傾身子,也逗弄著兩個包子。
和包子們玩著玩著,紀司霆突然想起了紀流風的一句話。
“哥,別因為這孩子跟嫂子的弟弟你就謊話啊!做人要誠實!”
紀司霆眉頭微皺,原來紀流風以為這兩個孩子是顧念的弟弟……
爸媽那邊他還瞞著,但朋友這邊他可都沒瞞,所有人都知道一百和二百是顧念的孩子,而非弟弟。
所以對於紀流風,紀司霆也並不打算瞞著,不定,倒時候他告訴爸媽真相的時候,紀流風會成為助攻。
沉默了會,紀司霆還是抬頭,看向紀流風,道:“流風。”
他先是叫了一聲。
給自己做個心理準備,也想給紀流風做個心理準備。
對麵,紀流風聽到,有點疑惑地抬頭:“哥,是你叫我??”
這不怪紀流風耳聾,而是因為紀司霆從叫他都是“紀流風”三個字一起喊,或者就是紀司霆一個冷眼過來,紀流風便立即知道他哥喊他,然後屁顛屁顛地就跑過去了。
能喊他“流風”的時候少之又少。
所以紀流風習慣性地以為這不是他哥喊的,但聲源的方向就是紀司霆的方向。
“哥,啥事啊?”見紀司霆“嗯”,紀流風又出聲問。
紀司霆睨著紀流風,緩緩後出聲:“一百和二百,不是顧念的弟弟。”
“哦。”紀流風一時沒反應過來,點頭表示明白。
然而下一秒,他明白紀司霆話裏的意思後,又猛地抬頭,“嗯?”
不是弟弟還能是什麽??
紀流風狹長的桃花眼中,掛上了那一行字。
紀司霆回答:“是她的兒子。”
紀流風:???
就現在為止,紀流風覺得自己今,不止眼瞎,還有點耳背。
紀流風忍住沒一下站起來衝上前,而是按捺住自己乖乖地站在原地,向紀司霆發問:“哥,你再一遍給我聽?”
“我覺得自己今可能還有點耳聾。”罷,紀流風象征性地用拇指掏了掏耳朵。
“噗。”對麵,話少的賀秦鈞沒忍住發出了一聲笑。
他知道,這是紀流風難以接受紀司霆所的。
紀司霆聽到紀流風的話,也明白他心中的難以接受。
於是,又耐著性子再講了一遍:“一百和二百,是顧念的兒子。”
一百和二百,是顧念的兒子。
這一句話,一遍又一遍地從紀流風的腦海中晃過。
啊!!!
此時紀流風心中發出了一聲長而粗狂的麅子劍
心中的世界早已發出如被千萬隻鐵騎踩過一樣山崩地裂的粗狂聲,但紀流風表麵愣是擺出了一副崩於泰山前而麵不改色的樣子。
紀流風呆呆的,麵上失落又失神,雙腿似突然沒了力氣般一下子跪倒在了沙發前的毛地毯上:“哥,我可能耳朵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