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方便講講你們的故事?
“盛城池,你放開,我手很痛!”她在後邊喊著他。
她其實也就喊喊,因為剛才怎麽喊,那男人都不肯鬆手,她壓根就沒報多大的希望。
卻不想,這一次,男人居然就真的放開了,還停了下來。
霎時沒了那道力的牽引,宋青書整個人直直地朝前麵衝去。
撞上了男饒脊背。
“砰”的一聲,鼻梁和脊背發出了一聲沉悶的碰撞聲。
宋青書麵色巨變,右手摸上了自己的鼻梁,捂住。
前麵,男人被女人撞得身體都不由自主地向前移了一步,他轉身,絲毫不顧女人因疼痛而巨變的麵色,麵色淡漠,冷哼:“怎麽?一邊叫我放手,一邊又想對我投懷入抱?”
盛城池的音線低沉,帶著一股狠勁,講出來的話,也絲毫不給宋青書留情麵。
“還是,你這麽缺男人?”
聽到這句話,宋青書眼眶瞬時睜大,驚得連疼痛都忘了,整張臉錯愕著,似乎沒想到,男人會這麽想自己。
“怎麽?我錯了?”盛城池嘴角陰狠冷笑,“剛才當著我的麵勾引我兄弟,現在又迫不及待地朝我投懷入抱,我這麽講,都是給你臉麵了!”
她沒想過盛城池是這麽想自己的,隻一刹,她眼眶就不爭氣地充滿了淚珠。
她不想在他麵前掉淚,因為他會覺得廉價,覺得自己惡心。
宋青書哽咽著,一字一頓地問:“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難道你還不是嗎?”盛城池冷冷地盯著她,眸子裏盡數都是對她的恨之入骨。
注意到了她的眼眶開始泛紅,盛城池麵露不屑,“又當又立,然後敢做不敢當?”
連盛城池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一言一行對一個女孩的打擊是有多大。
這大概,是他二十六年來,話最重的一次。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後悔,想求情,卻也沒用了。
“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宋青書苦笑著,“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在盛大少爺的心裏,我就是這樣的形象。”
完,宋青書快步從盛城池身邊走過,她沒看盛城池,怕被他看到自己眼角沒忍住滑落的一滴淚。
她不想在他麵前哭,更不想丟了那最後的一絲顏麵。
望著那道跑開的瘦削背影,盛城池心裏驀地一空,臉上壓抑凶狠的神色也隨之呆愣住了。
他剛才,都做了些什麽?
他,罵了她……
還是那些那麽難聽的話。
放在以前,他心疼她都來不及,怎麽會出那番話?
看了眼那道離他越來越遠的背影,盛城池終究還是沒有追上。
他慢慢地往回走,回了酒店,將自己關在房裏。
連吃晚飯的時候,葉安安來叫盛城池,他也沒有反應。
後來她以為他出了什麽事,忙敲門詢問。
門是開了,但盛城池臉色很差,語氣也好不到哪裏去,“有事?”
葉安安是個暴脾氣,要是常人這麽對她,她早就一巴掌衝對方臉上呼過去了,但想到盛城池今照顧宋青書一,她還是壓住了自己的脾氣,她好聲好氣道:“該吃飯了。”
“不吃。”男人丟下這兩個字,就將門“砰”的一下關了。
葉安安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她麵色凶狠對著門,咬牙切齒道:“不吃就不吃,凶什麽凶!”
稍後,葉安安強行緩了一下,臉上擠出了一個暖暖的笑容,去敲對麵宋青書的房間門。
“青書,吃飯了!”葉安安敲門聲輕,話也很輕。
沒過多久,宋青書就開了門,她眼睛又些許濕潤,“安安,你先去吃吧,我不餓,現在還不太想吃。”
這是她開門的第一句話,也是開門的最後一句話。
許是不想讓葉安安發現她的情緒不對勁,也不想給她問的機會,完,宋青書便關上了門。
雖然沒有跟盛城池那般不近人情的一聲“砰”,但宋青書也還是將葉安安隔在門外了。
下去的時候,葉安安皺著眉問翟縱和賀秦鈞兩人,“那兩個人怎麽了?是約好了一起不吃飯嗎?”
她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眾人講了一遍。
葉安安一邊講,腦子裏也一邊想,“還是,他們下午發生了什麽矛盾?”
“我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就下午的時候城池拉著青書走了。”翟縱無辜道。
稍後,在葉安安的逼問下,翟縱具體地講了一下下午的那番場麵。
氣得葉安安直哆嗦,咬著牙:“這個盛城池,虧我還以為他照顧了青書一,剛才關門的時候對他好聲好氣的,他就是個……”
“誒誒誒,你可別不了解事情真相就我兄弟啊!”一旁,霍西野連忙出聲打斷葉安安接下去的咒罵。
“我不了解?你是剛才沒聽到翟縱講了什麽嗎?明明我們青書就是被欺負的那個人!”葉安安抱不平道。
“我的兄弟,我比你還了解,除了老賀,他的脾氣是我們當中最好的了。”
“對,這話我讚同。”這時候,翟縱的聲音插進來了。
“你們男缺然是幫男人辯護,可我剛才看見青書都哭了……”
幾人還在爭辯,一旁,默默聽著的顧念淡眸沉了幾分。
她不動聲色地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幾分鍾後。
“我吃飽了,突然想起點事情先回房間了,你們繼續。”顧念完便直接起身,邁步朝電梯而去。
紀司霆看了眼她的背影,大概是明白她想做什麽,沒追上去。
……
“叮咚!”幾聲門鈴響聲在一間房門內響起。
門打開,裏麵露出宋青書的臉。
“方便我進去麽?”顧念歪了歪頭,淡聲問。
她凝著宋青書,女孩的眼裏沒有任何淚珠,而外麵卷翹的睫毛卻是濕潤著的。
“進來吧。”停了會,宋青書讓出了個身位,讓顧念進去。
顧念進去,也不閑逛,她徑直坐到了宋青書的沙發上。
抬頭,微笑著問她:“方便講講你們的故事嗎?”
顧念的語氣很淡,沒有葉安安那般憤憤不平,也沒有她對盛城池的指控,她平淡的聲線裏隻有禮貌和尊重。
是她對宋青書的尊重,也是對盛城池的尊重,亦或是對他們過去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