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好像是一位姓顧的小姐送的?
在主持完的那一時刻,有侍者從一旁搬來了一個大剛好的盒子。
主持的聲音又響起,“今晚入場的每一位女士,我們都給了號碼牌,這個盒子裏,則是有著所有號碼的紙張,與紀先生所抽到數字相應的號碼牌數字,則是今晚紀先生的舞伴!”
聽到這聲解釋,在場除了一個女人,所有女人眼中都閃過了一層亮光。
誰不想,和紀家大少跳第一首圓舞曲?
所有女人都想!
與眾人不同的是,除了顧念,還有一個女人,也沒有別的女人那般興奮。
隻見,她臉上所展現出來的,是胸有成竹。
似乎,她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的場景。
那邊,紀司霆皺著眉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一個環節的設計,沒有人事先同他商量過。
他不可能自己壞了自己的生日宴,在大家的凝視之下,他緩緩朝那盒子的洞口伸去。
然而,就在碰到盒子的那一秒,他餘光倏地瞟到了主持的異動。
隻見,他衣袖的遮掩之下,指尖夾著一張白紙。
因為角度原因,隻有他的方向能看見,在場的眾人都未看見。
與此同時,他還注意到主持的視線一直往某個地方瞟去。
順著他的視線而去,紀司霆就與一雙不算熟悉的眼眸碰上了。
是白曼卿。
凝著那張麵龐,紀司霆盯了好久。
當白曼卿撞上紀司霆,她淡定又優雅地朝他露出了一個迷人端莊的笑,疏離又禮貌,盡顯大家閨秀的教養。
身旁的女人看到了,心裏都站在佩服著白曼卿的氣度。
換做她們,早就嬌羞地紅了臉。
誒!大家族教出來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這份氣度,與她們比都高了不止一星半點!
白曼卿也自然接收到了那些餘光,她眸底不自覺地表現出了幾分高傲和悅色,很明顯,這些女人羨慕的目光,她很受用。
她想,給紀司霆造成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這樣,就能牢牢地抓住這個男人。
而白曼卿絲毫沒想過,紀司霆盯著她看,隻是因為他忘了她是誰。
雖前不久才見過,但那時他一心想找顧念,麵前的人哪有心情多看。
更何況,他與白曼卿差不多十多年未見,更是早已不記得她的容貌了。
盯著白曼卿,純粹是好奇她跟主持人是什麽關係。
或者,她想讓主持人幫她做什麽事?
紀司霆想著,就入了神,搭在盒子上的手半也沒有動作。
直到主持韌聲提醒,“紀少,抽一張吧!”
他才回過神來。
想到之前看到的主持人手裏的紙張,紀司霆收回了往盒子洞口伸去的手。
他隔空朝左前方的人使了個眼色,那邊的人立馬就會意了。
“誒!抽紙張選舞伴有什麽意思?”翟縱的聲音驟然響起在宴會大廳內,吸引來了所有饒注目。
他一步一步越過人群,走到紀司霆身邊。
麵朝眾人,笑道:“大家生日宴都是抽紙選舞伴,多沒意思啊!”
在場的眾人,自然是認得翟縱的。
紀家扶持起來的,現如今地位遠在他們之上。
也就有不少人想討好。
於是,人群之中有人問出聲:“那翟少想用什麽樣的方式給紀少選擇舞伴?”
“既然今年換個方式,那就玩個大的。”翟縱瞥了紀司霆一眼,指了指那邊的禮物放置區,道:“開禮物選舞伴吧!”
這句話一出來,麵前的人群像是炸開了一般。
抓著身邊的人紛紛聲議論了起來。
白曼卿也是一怔,她沒想到翟縱會整這一出。
“這算什麽方式啊?這裏麵的禮物男女各有送,紀少萬一抽到男人送的怎麽辦?”中間一個人問。
“嘿嘿嘿,這你就問到點子上了。”翟縱壞笑著,他道:“紀少要是選中了男人送的禮物,那就跟男人跳!”
此話一出,翟縱瞬間感覺後背一陣冷汗。
他趁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瞬間,轉過頭討好笑道:“開玩笑開玩笑,等會會告訴你顧念的禮物的。”
聽到這一句,紀司霆沉下的眸光才陡然又升起了。
眼眸淡淡,一語不發,似乎對翟縱的提議沒有任何意義。
那邊,長輩也聽到獵縱的提議。
但都當是年輕饒樂趣,再,紀司霆也沒反對,也就不打擾了。
他們繼續笑嗬嗬地談論著。
在翟縱的倡議之下,紀司霆邁步往禮物區那邊而去。
望著桌上一個又一個精心包裝的禮物,不僅是紀司霆緊張,連周邊圍著的送禮之人心都提了提。
無論男女。
男的,則是在擔心紀司霆會選中自己,到時候,兩個大男人跳舞,像什麽話……而女的,則是在緊張會不會是自己。
在一片緊張又擔憂的注視之下,紀司霆的手緩緩從西裝褲裏抽了出來。
他和翟縱隔得很近,餘光時不時地瞟向他,盯緊了他每一個眼神上的動作。
隨著翟縱一個又一個的眼神暗示,紀司霆的手拂過一大片禮物。
最終,落到了桌子中央的位置。
那下麵,有兩個盒子相疊加著。
最上麵的是個深藍色盒子,下麵擺放的則是個黑色真皮盒子,包裝也很是精致好看。
翟縱的眼皮一瞬眨了好幾次,在這樣的肯定之中,紀司霆不再猶豫,一手往下便抓起了一個深藍色盒子。
望著那個深藍色的盒子,周圍的人都靜下來了,那顆擔憂亦或緊張的心,也平複了下來。
大家的目光瞬時又充滿了幾分打探,想知道這個盒子的主人是誰。
唯有紀司霆身旁的翟縱,在那隻骨指分明的大手握住那個盒子的時刻,氣息瞬間混亂,隨後眼睛開始不停地抽搐,像是發生了什麽極為嚴重的事情。
在場,還沒有人認出這個盒子的主人,於是便有人出聲,“這個禮物是誰送的呀?”
聞言,翟縱正在抽動的眼皮刹那間停止了。
誒?都不知道?
他嘴角立馬露了個笑,急急道:“我記得我記得。”
頓了頓,他裝模作樣地思索了片刻,道:“好像是一位姓鼓姐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