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你放心,我加了五勺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見二百扭頭,一百立即道歉,伸手將他的頭轉了回來。
“你能給我看下你們的聊記錄嗎?”
怕二百又借機鬧脾氣,一百道:“不是我不信你啊,我是不相信那個男人,我怕媽咪受騙。”
聽到一百的後半句話,二百立即交上了自己的手機。
和一百一起看起了他和紀司霆的微信聊記錄。
……
“你們兩,在幹嘛呢?”顧念剛端盤子出來,就看到不遠處兩個包子低著頭,兩個腦袋擠在一起看著中間發光發亮的東西。
而他們剛才玩電玩的遙控機則被遺棄在了前方。
不用,顧念都知道那中間的東西是手機了。
因為兩個寶貝都很有自覺意識,所以顧念也不拘束他們年紀就玩手機。
甚至,偶爾而閑暇時候,他們母子三人還會一起開黑打野呢!
顧念沒有問兩個寶貝在看什麽,她就提了一句:“該吃飯了。”
“嗯,好,媽咪,我們馬上就來。”二百脆生生地應了一句。
……
回了廚房,顧念便看見紀司霆在炒最後一道菜。
見他差點要將菜炒出鍋外,顧念連忙上前,用手裏的空碗將飛起來的菜兜了回去。
她轉向紀司霆,僵硬地提議道:“要不,還是我來炒吧?”
紀司霆一點都沒發覺顧念的神色。
他注意力集中在鏟子下“多動”的菜,沉聲:“不用,我來,你在旁邊看著就好。”
“那……你放鹽了麽?”半晌,顧念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鹽?”紀司霆一愣,隨後,他幹淨修長的手指指向調料盒,“你這個?”
“嗯。”顧念先應了聲,站在紀司霆身後,她並沒有看清那調料盒裏裝得到底是什麽。
隨後,她稍稍一彎腰,當看清那是什麽調料盒後,她麵色都有些繃不住了。
轉頭,望向紀司霆,顧念挑眉,幽幽地問:“你確定……你剛才放的是鹽?”
“是啊!”紀司霆聲音肯定,但看到顧念不信任的麵色後,他以為顧念是在擔心他放得不夠多,又開始寬慰她:“你放心,我加了五勺,對於這樣的一鍋菜,不算多的。”
加了五勺!
聽到這四個字,顧念雙眸一瞪。
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
眼見紀司霆就要將菜全部掃進盤子裏,顧念連忙攔住他的動作。
“你要不先嚐嚐這個菜?”顧念遞了一雙筷子,她解釋:“一般我們做菜,都會先嚐一嚐這個菜味道的好壞,如果鹽少了,我們會再加一點調味。”
紀司霆一聽,覺得有理,接過顧念遞來的筷子。
他伸手往鍋裏夾了一根菜葉,往嘴裏塞去。
邊塞,他邊注意到顧念越來越緊皺的眉頭。
“怎麽了?”步嘴邊,紀司霆停下了,他疑惑地望著顧念。
“沒什麽,吃吧,你做的,你嚐嚐。”顧念鬆緩眉間的褶皺,淡淡微笑。
但她眼裏,卻閃過來了一抹惡作劇。
紀司霆沒注意到,他聽了顧念那句他做的他嚐嚐,將那根菜放進了嘴裏。
下一秒,紀司霆麵色驟變,眉間狠狠擰起,像是吃了毒藥一般。
“甜嗎?紀總。”顧念笑問。
“為,為什……”紀司霆被甜得臉色扭曲,連話都不完整了。
“因為你放的是糖啊!”顧念收斂了嘴角的笑。
紀司霆:???那不是鹽嗎??張嫂不就是這麽講的嗎??
被甜菜甜得臉都擰巴的他,殊不知身在老宅的張嫂突然想起一件事。
“哎喲!”張嫂打了自己的腦門一掌。
“你怎麽了,張嫂?”一旁悠閑剪花的阮書毓聽到張嫂的聲音,轉頭望向了她。
“太太呀!今早上少爺讓我教他做菜,我當時沒注意看,讓他錯把糖當成鹽了啊!”張嫂聲音懊惱。
“我老糊塗了啊!”張嫂碎碎念著。
阮書毓聽了,抓住了一個信息點,“為什麽司霆要學做菜啊?”
又不是沒人給他做飯。
望著張嫂,阮書毓不等張嫂話,突然就猜到了一個答案:“不會是他要給女孩子做吧?”
張嫂:夫人怎麽料事如神?!
見張嫂不話,阮書毓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她一臉驚喜,“真的啊!”
“你見過那女孩子嗎?”
“那女孩子怎麽樣?”
“對司霆怎麽樣?”
阮書毓拉著張嫂,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太太,您這麽問我,我到底是要先答哪一個呀!”阮書毓都猜出來了,張嫂也不隱瞞了。
紀司霆是她從看著長大的,看到他有心儀的女孩子,她也替他高興。
“那你就按你印象那個女孩子如何。”阮書毓急切道,眼裏有掩飾不住的笑意。
突然知道兒子有了女朋友,她覺得自己晚上睡覺都要合不攏嘴了。
“我跟那個女孩子也沒什麽特別多的接觸,就是之前在少爺別墅裏見過那女孩子兩次。第一次那女孩子受傷了,少爺抱回來的時候,那女孩渾身是血,當時少爺整個人慌張得不行,起來,那次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這麽慌亂,就好像要塌了一樣。”
張嫂一邊,一邊仔細回想。
“那第二次呢?”見張嫂停頓,紀母忍不住地著急問。
張嫂笑了笑,回答:“第二次呀,就是我一個星期前見到的那次。那我正要去少爺那邊給他做飯,卻不想少爺不要我做,讓我去準備好食材。我將食材送到少爺那邊,等了會就看見了那個女孩子。才知道,少爺要讓她做菜,還不要我插手。”
張嫂停頓了下,補充了一句:“哎,對了,夫人,那女孩做材手藝還挺好,嫻熟利索,做出來的菜也是色香味俱全。同時在三四個鍋裏煮菜,做的還樣樣都是我們Z國的名菜。句不誇張的,那手藝,我都自愧不如。”
張嫂邊,一邊忍不住地將顧念誇了一頓。
阮書毓聽張嫂如此,嘴邊不由得勾起了個欣慰的笑。
終於有個女孩子能讓他的兒子有點不一樣的表情了。
但驀地,阮書毓又想起張嫂的第一句話,她臉色嚴肅了幾分。
問:“你那女孩渾身是血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