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共商大計
「實在想不到，你的忽悠神功練得比我還登峰造極。」關浩五體投地讚不絕口。
「這不算忽悠，只是你的理解方式不正確。」上官子卻狡辯道。
關浩不承認也不否認，轉了話題道：「言規正轉吧，你找我肯定不止是邀我入師門那麼簡單。」
「當然，我找你跟你找我的目的應該是一樣的。」上官子道。
「你這裡有酒嗎？」關浩忽然道，自從一進屋子他就聞到了酒味。
上官子略吃一驚，想不到這小子的鼻子那麼靈，連埋在地底下的酒都被他聞到了。
「那個酒……我師傅埋的，連我都不敢喝，你居然敢打主意？」上官子佩服道，卻遲遲沒有行動。
「你邀請我來拜師難道就沒有事先徵求過他的意見？」關浩忽然來了煙癮，叼上一根抽起來。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但他一定信得過我的眼光。」上官子看著他抽煙的樣子似乎對煙很抗拒。
「那就行了，他花一壇酒就可以收到像我這麼牛B的徒弟，這是世界上最划算的買賣，還有什麼不樂意的？」關浩笑咪咪道，自己站起來尋著酒香行去，不到一會功夫便在地底下挖出一壇陳年老酒，捧了出來。
上官子也很有自知之明，完全就沒有阻止他的必要，反而關浩這個流氓舉動讓他終於有機會能一飽口福。他悠悠抿一口酒道：「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抽煙的。」
「我就是跟兩個學生混得久了，才癮上的。」關浩搖了搖頭，自嘲道。
上官子又哈哈大笑起來，忍俊不禁道：「人家都是老師教學生不要抽煙，你反而被學生教癮了，稀奇。」
關浩享受著美酒，吐出口煙霧道：「倒不是被教癮的，以前不抽是怕傷身體。」
「那現在呢？」上官子好奇道。
「現在我百毒不侵。」關浩道。
上官子又笑了笑，道：「我們好像又跑題了。」
關浩愣了半晌，自嘲道：「的確，還是說回正經事吧。」
上官子已是第三次倒酒，說道：「我想先聽你說。」
「你一定是想問我是不是早就在查這個人。」關浩道。
「而且我還知道你以前還懷疑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上官子苦笑道。
關浩臉上掠過一絲愧疚之色，埋然道：「不止是你，我還懷疑過候曉強，飄飄，舒公子，很多人。」
「現在呢？」
「現在我至少已經不懷疑你。」關浩皺著眉頭道，說起來他心裡還是沒有底，畢竟人心隔肚皮。
「那時候還沒有發生恐怖襲擊事件，你是怎麼惹上那人的？」上官子目光聚攏，開始逐步切入主題，他總覺得關浩身子上肯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是我惹他，是他來惹我。」關浩苦嘆一聲。
「他怎麼會惹你？你們早就認識？」上官子道。
關浩琢磨了一會，道：「算是吧。」
哥壓根就不認識他，卻神尊卻認識他身體里的魔尊，這種事情說出來又有誰信。
「算是？」上官子依舊很困惑，卻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又改口道：「那他總不會無緣無故來惹上你吧？如果是跟你有仇的話，又何必殺死好幾千人？」
「因為他是殺手，我是醫生，就是這麼簡單。」關浩說完一飲而盡，一杯解千愁。
他眼神中的哀愁越來越濃。
上官子也沒急著問，慢慢消化起來，良久才道：「你的意思是說他認識你，但你不認識他？」
「嗯。」關浩只簡單地答了一個字，再說多一些他就得詞窮了。
「那你現在有什麼計劃？」
「有，必須儘快把這個人找出來，否則會有更多人因我而死。」關浩說得平淡，心裡卻把魔尊家的女人從老到小都問候了一遍。
上官子一聽差點沒倒地身亡，心裡罵道：這也叫計劃？
「想找到這個人的話，以我目前撐握到的情報，必須先從他的經濟來源上入手。」關浩朗朗道。
「為什麼？」上官子一邊說一邊沉思起來。
「因為他建了個軍事基地，雖然很簡單，但也要一筆數目不小的經費，再說他買導彈或是請人自主研發導彈也要花錢，那可是筆大錢。」關浩回憶著道。
上官子一思索，說道：「按你這麼說，還真需要不少錢。」
關浩此時眼神裡帶著一絲邪惡之意，寒光閃閃道：「你是不是真有興趣揪這個人出來？」
上官子正義凜然道：「那是當然，像我們習武之人，完全無法容忍世界上有這種人存在。」
「很好，所以我希望你全力配合我，憑我們聯手絕對能揪出他來。」關浩意有所指道，神色越發詭異。
上官子盯了他一會，陰里怪氣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建議你回到候曉強身邊，繼續盯著他，但方式不一樣，你就別再兼職了，最好能24小時監視他的一舉一動，飄飄那邊我去想辦法應付。」關浩道。
上官子總算是恍然大悟，苦笑道：「你現在還是在懷疑候曉強？」
「我收到風聲，新視線背後有個大財團，今天我才知道是你師妹，我想她沒有你所了解的那麼單純，那些錢到底是不是拿去分給了窮人，還不好說。」
「你懷疑是飄飄在支持那個恐怖份子？」上官子有點動容。
「至少在GZ市她是最有錢的人，而且那個人的活動範圍一直是在這裡。」
「不可能，絕對不是她。」上官子斬釘截鐵道。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要知道人心隔肚皮啊。」關浩道。
「你就相信我吧，她絕對不是那種人。」
他表面上說得堅定，臉色卻已經出賣了他。關浩把他的每個反應都看在眼裡，不禁諷笑道：「只要有1%的可能性，就不能錯過。」
上官子皺緊眉頭糾結了一會，終於妥協道：「Ok，我可以按你說的做，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情。」
「你說。」
「你為什麼不懷疑舒公子呢？」上官子的眼睛也突然泛著光芒。
關浩的瞳孔遽然收縮，但很快又恢復正常，說道：「其實不用你提醒，我一直都不認為他是個好鳥。」
「實際上他才是GZ市最有錢的人，他在華爾街的生意你應該也知道，畢竟你跟他姐姐很熟。」上官子道。
「我知道。」關浩只好承認。
「他以前一直呆在美國，為什麼這次回來卻呆了那麼久，其中的貓膩你也應該知道。」
關浩沉思片刻，又道：「我知道。」
「他為什麼要把候曉強的保鏢全部挖去，你想過嗎？」上官子一雙犀利的眼神又盯緊了他的臉，正色道。
「我聽說這是他做生意一慣的手段，在計劃拆分一個企業之前，先挫他的銳氣。」關浩說道。
「新視線是GZ市的一塊肥肉，如夢被他吞併成功，再折分賣出所有股份，你該知道那是一筆多厚的財富，買十顆導彈都不是問題。」上官子的分析越來越有說服力，聽得關浩目瞪口呆，有些很模糊的線索被他這麼一說好像又變得清晰起來了。
只聽上官子又接著道：「你記得大麻的事情嗎？」
又關大麻什麼事？關浩精神一振：「記得，他不是死了嗎？」
「那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上官子又顯得很詭秘。
大麻的死因雖然被警方認定是自殺，可真相如何一直是個未解之謎。關浩有點手腳冰涼，訝異道：「難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他是我殺的。」上官子說得眼睛也沒眨一下，他殺人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氣質，動起手來就像宰一隻雞。
這是絕對的意外，關浩徹底驚呆了，不可思議道：「你殺的？這是為什麼？」
「那時候我被候曉強安排當他們的上司，表面上他們是我手下打手，唯命是從，但實際上我跟他們並沒有什麼感情交流。」上官子頓了一會，又道：「那時候我發現他們三個先後頻繁跟舒公子見面，便提高了警戒心，直到舒公子放出消息說要見我，我才發現他們已經叛變了，本來這些事情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但他們卻想把我拉下水。」
「想把你拉下水？」關浩越聽越有意思，失聲道。
上官子覺得他又說了句廢話，沒搭理他，又接著道：「我為了給他們一點顏色看，便殺了大麻。」
「想不到你也是這麼狠的角色。」關浩佩服道，平時看這傢伙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殺人的時候倒是不馬虎。
「你不要忘了新視線好歹是我師妹的地盤，我哪容得他們造次。」上官子冷哼一聲。
「不錯，我欣賞。」關浩又淡淡贊一句。
上官子一點都沒驕傲，接著道：「根據我們兩個人的信息一綜合分析，我始終覺得舒公子的嫌疑最大。」
「我也是這樣想的。」關浩說道。
「我現在很擔心候曉強，如果舒公子就是恐怖份子，算算時間，現在也是出手的時候了。」上官子道。
「出手的時候？」關浩疑惑道。
「假如要吞掉新視線的話，必須讓新視線的肌價爆跌，然後他趁機收購，而讓新視線的股價爆跌的最好方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