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送出治癒符咒
知道什麼?
耶穌布以及其他人都是一臉疑惑的盯著蘇洛克。
見此,蘇洛克嘴唇微動,補充道:「班奇娜。」
當最後一個字音剛落下,耶穌布整個人仿若突然被電擊到一樣,猛地抬起頭看向對方,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似乎在問——你怎麼知道?
但很快他臉上的驚色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黯淡。
耶穌布如此明顯的表現,使得答案顯而易見。
蘇洛克立馬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其實,自感知到班奇娜呼吸出現問題后,他就覺得有些奇怪。
住進班奇娜家當晚,自己只是稍稍感知,就能察覺班奇娜呼吸的聲音有異樣。
而作為五感遠超常人,甚至可能初步覺醒了見聞色霸氣,能在百英尺射中螞蟻的狙擊手,耶穌布不可能感覺不出來。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所以真相就是,耶穌布早知道了班奇娜的病情,卻選擇了隱瞞。
「是啊,我知道。」
耶穌布沒否認,沉聲道。
其餘人仍一頭霧水,不知道二人在說些什麼,只是他們都沒說話,靜靜的等待下文。
「班奇娜生病了,治不好的那種。」
說著,耶穌布露出個自嘲的笑容,聲音有些哽咽,
「在妻子患病的情況下我卻要出海當海賊,我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合格的父親。」
此話一出,香克眉頭緊緊皺起,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種情況出現。
原本他帶耶穌布出海頂多是讓妻兒挂念,待他們在海上闖出一番名頭,這麼做也就無可厚非。
可如今他才知道耶穌布的妻子命不久矣,兒子也將成為孤身一人。
若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邀請對方出海,確實說不過去。
猶豫片刻,香克斯嘆了口氣,語氣間有些不忍道:
「耶穌布,你還是.……」
「不,船長,我要出海。」
還不等香克斯說完,就被耶穌布打斷道。
接著他把目光轉向蘇洛克,解釋道:
「蘇洛克,謝謝你為我的妻兒著想,但是,這一切都晚了。
在她患病前,我就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提過我有多麼嚮往大海。我了解班奇娜,如果她知道是因為她的原因讓我留了下來……」
說到這,他的眼眶已經泛紅,滿臉痛苦,「我不想讓她在自責中死去。」 ……
世界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緘默不言。
只有一個男人吸了吸鼻子,緊咬牙關,仰望湛藍天空。
似乎這樣,他就可以把眼淚憋回去。
似乎這樣,他的憂傷也可以被吞回肚子里。
蘇洛克怔怔望著眼前的男人,久久不語。他沒想到,耶穌布就算知道班奇娜患病仍要離開的理由竟是如此。
這就是愛情嗎?
經過耶穌布的解釋,蘇洛克原本對他的偏見頓時消除了大半,稍動了惻隱之心。
不過同情歸同情,生老病死這種事最常見不過,他可不會因為對方是烏索普母親就浪費一張保命符咒去救人。
無奈地搖搖頭,蘇洛克打算說聲抱歉就啟程離開。
可剛要開口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衣角忽然被人扯了扯。
該死,這熟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側頭看去,羅賓的玉手正捏著他的外套,大眼睛上蒙上了一層水霧,用略帶懇求的語氣小聲道:
「洛克,烏索普會沒有媽媽嗎?」
什麼情況?
你的心怎麼這麼軟?!
蘇洛克微張著嘴,看著羅賓,把剛準備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完全想不到,沒經歷過逃亡與背叛的羅賓的心地竟是善良到如此。
如果沒有蘇洛克的出現,估計面對這種事,羅賓也會像蘇洛克心中所想一樣,同情感嘆兩句,然後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匆匆離開。
可惜沒有如果。
既然羅賓沒有像動漫里一樣墮入黑暗深淵,那麼蘇洛克要做的就是將她的這份善良守護到底!
唉,真拿你沒辦法……
算了,就當我結個善緣吧。
如此想著,蘇洛克閉著眼,一臉肉疼之色從大衣中摸出張符紙。
符紙不是他物,正是治癒符咒。
但蘇洛克並沒有立刻把符咒給耶穌布,而是有意地在空中晃了兩下,直到香克斯與貝克曼都看了過來,才右手往外一甩。
「喂!接著!」
符紙在他的力道把控下就像飛鏢一樣射向耶穌布。
耶穌布聽到叫喊聲,慌忙回過神,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符紙。
接著拿在手裡仔細瞧了兩眼,不知為何物的他茫然看向蘇洛克,「這是什麼東西?」
「救你妻子命的東西。」
蘇洛克深吸口雪茄,吐了個煙圈,又緩慢解釋道:
「只要將此符咒放置班奇娜身上,然後再讓她默念『治癒』二字,不日便可康復。」
聽到自己妻子有救,耶穌布先是看了看手中的紙條,然後死死盯著蘇洛克,嘴唇有些哆嗦,
「真,真的嗎?
這紙條,真的可以救班奇娜?」
他顯然有些不信,一張紙條就能治好妻子的病。
要知道,班奇娜每次獨自去看醫生,自己也會悄悄跟著。每次他偷聽到的結果,永遠都是絕望的不可醫治。
他的心早已在一次次的打擊中,不再抱有希望。
而如今卻有人告訴他,一張紙條就能讓他妻子康復。
雖然他不敢相信,但也不敢否認,一是怕再次失去希望,二也是想來對方應該不會無聊到拿這種事欺騙自己。
香克斯和貝克曼都有些好奇的看向耶穌布手中的紙條。兩人對治癒符咒可以說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就連去過新世界見識廣闊的香克斯也被這符咒的效用小小驚訝了一把。
羅賓倒是一點也不奇怪,在蘇洛克送出治癒符后,淡淡的笑意就一直掛在嘴角。
波尼斯則是完全不感興趣的模樣,默默地退到蘇洛克身後,將行李包重新背好。
「反正東西我已經給到了,信不信隨你。」蘇洛克不耐煩地擺擺手,「我們還有要去的地方,就先走了。」
說完,蘇洛克頭也不回就朝新船的停靠位置大步走去,羅賓邁著雀躍的步伐地跟在身後,波尼斯沒有絲毫情感的眼神斜睨了貝克曼一眼后,也轉身緊隨羅賓。
「謝謝.……謝謝……」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此時的耶穌布已是泣不成聲,滾燙的豆大淚珠落在地上,多日壓在他胸口的大石在終於這一刻被搬了開來。
一分鐘左右,他擦乾眼淚,看向香克斯,有些急切道:「船長.……」
香克斯豪爽笑道:「快去吧,我和貝克曼在這等你」
得到香克斯的肯定,耶穌布簡單道了句謝后,便抓著符咒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
碼頭恢復了寧靜,海面仍是一起一伏,只是發出「吱呀」聲的船如今少了一條。
新船航速很快,不一會的功夫,就已駛出幾海里遠。
香克斯遙望著只剩下一個黑點的船影,微微一笑,「貝克曼,你說他到底是什麼人?」
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蘇洛克。
貝克曼將槍擦拭好后,重新別回腰間,想了片刻,道:
「不僅與惡魔之子和達尼爾王國的『殺手』都有聯繫,還有不俗霸王色霸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可能就是那個初次懸賞就有八億的存在。」
「哈哈,是嘛,原來他這麼強嗎?
雖然他不會上我的船,可我還是想和他交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