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這裡的房間分三個等級,剛才我們玩的是快樂谷,後面還有心跳峽,要玩最大的那就是龍虎澗了。」菲菲介紹說,所謂的快樂谷就是普通人玩的地方,也可以叫美女陪著,只是全是小老闆們玩的小額遊戲,而心中峽則就相比刺激一些了,他們玩的花樣也多,有時候不一定是賭錢,可以當場把自己身邊的相好押上去,如果輸了,對方就可以當著大家的面干那馬子,場面很刺激。
有時候輸了相好,比輸掉了幾萬塊錢還要丟面子。尤其是自己的相好必須任由對方調戲,對於一些人來說,那簡直就是打臉的事。而在龍虎澗里的玩家有時候一天會輸上百八十萬的。上次王有明就是在快樂谷里輸了錢之後,想來心跳峽翻本而欠下了張彪的錢。
「那我還是玩個心跳峽吧,龍虎澗,一聽那名字就怪嚇人的,呵呵,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錢。」黃忠與菲菲嬉笑著一起來到了一間心跳峽。凡是來這裡玩錢的人,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不問出處,即使是相識的朋友,也不能用姓名來打招呼。
所以,黃忠坐下了之後,很快就融進了一張賭桌上來,大家都是為了賭錢刺激,才不管你是張三李四的,更不看你長得丑俊。不過,當他們看到黃忠身邊的美女竟是桃源谷的頭牌時,也都忍不住多看了菲菲兩眼。
其實時強的地下賭場里也不都是像剛子所說的有托之類的格局,大多數情況下,還是真正的玩家,只是時強抽的份子多一些。而且除了保安之後,每個房間里都有服務的小姐全程陪著,哪怕是玩家們要收拾對方的馬子的時候,這些服務的小姐也是不能迴避的,因此,不少有錢的老闆們就特別喜歡到這樣的場子里來玩,許多時候那些贏家表面上是幹了對方的馬子,而在他的心裡,卻是幹了桃源谷里這些連笑都不賣的公主們了。
張彪很會做賭場的生意,他讓那些服務的「公主」們一個個都穿戴整齊,不準暴露,這越發勾起了那些色狼們的邪欲,尤其是當著這個公主們干對手馬子的時候,那種快意可以說是無與倫比的。
黃忠玩的是三張。有一輪他堅持到了最後,只有兩人對決的時候,一個魏老闆提出來要把自己的馬子押上,黃忠抬起頭來朝著那魏老闆身邊的馬子瞅了一眼,然後笑著搖了搖頭。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說他沒看上對方的馬子,而是喜歡要對方壓錢。
而那位魏老闆卻很不客氣的問黃忠,「這位朋友可不可以拿你手時的這張女皇一賭?」
凡是這種情況,結局都是統一的,如果輸了,那就讓對方當著自己的面把自己的馬子干一炮,這馬子要是臨時的,輸者當然得付給女孩一些報償的,這報償會比對方下的賭注少,但一般情況下也得上萬塊。
黃忠側過臉來看了看菲菲笑著問:「菲菲同意不?」
「沒問題。」菲菲通過在前面的快樂谷裡面黃忠的表現,就認定了這次黃忠不會輸,所以對他很有信心,再說了,不論黃忠輸贏,菲菲都有得賺。
「不過,要是我輸了的話,我手裡可沒多少錢了。」黃忠很放鬆的笑了笑。
「怕什麼,大家只要盡興就好。」既然跟著黃忠上來了,她也不想掃了黃忠的興。在這裡被干一炮,比起在下面正規的服務來錢更快,在下面那可是明碼標價,而在這裡,都是隨著老闆們的心意而來,他要是輸了,給的會少一點,要是贏了的話,一時高興,幾萬塊的送也是很正常的。別說她這樣陪著玩家上來的女孩,就是站在那裡端茶倒水的「公主」們,每天也都是固定的一千塊到手的,只是她們的小費也得交到張彪的手裡然後統一提成。不過那數目也相當的可觀。
當然了,凡是可以到這些房間里來作公主的女孩都得有一些氣質才行。普通的只會發騷的女生連上來服務的資格都沒有。這些女孩,都是經過張彪親自經挑細選出來的,她們的相貌與氣質,不說是萬里挑一,那也是千里挑一的成色。
那個魏老闆之所以這麼想贏黃忠,就是看中了他身邊坐著的菲菲。因為菲菲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約到的,為了顯示自己的身份與檔次,不光是菲菲自己,就是桃源谷里也不允許她隨便接客。
最後亮牌之後,那魏老闆顯然是輸了,他一口氣砸上了十萬。黃忠把十萬塊錢划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之後,卻沒收進自己的腰包里,而是讓菲菲替他收了起來:「菲菲先給我保管著吧,說不定一會兒又會輸給這位仁兄呢。」黃忠顯出了波瀾不驚的風度,而那魏老闆不但沒得到菲菲那一炮,反而搭進去了十萬塊,臉上登時就青了。
「這位老闆呆會兒可不能縮頭喲?一定得給我機會哪?」魏老闆臉色雖然很難看,但還是努力的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來。一會兒,黃忠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了手機站起來當著大夥的面接了電話,他站在那裡只是哼哼啊啊的,別人也聽不到那電話里是什麼內容。
收起了電話之後,黃忠繼續下注。他總是小輸而大贏,一個晚上,黃忠共贏了三十萬,抽出了十萬送給了菲菲,其餘的二十萬裝進了自己的兜里。
黃忠一個住在桃源谷的客房裡,花錢也相當的大方。
開始對這個人還比較戒備的時強與張彪兩人也漸漸的放鬆了對他的警惕。
不過,住了五天之後,黃忠卻帶著從這裡贏到的近七十萬現金走人了。
而公安這一邊,一直沒有放鬆對劉兵等人的審訊,現在劉兵死咬了牙,就是不肯把他的幕後主使揭發出來。
這天,在提審劉兵的時候,秦保田告訴劉兵,他的義子劉曉勇將被保釋出來。
劉兵驚愕的問道:「是誰保釋的?」現在劉兵心裡很矛盾,他一方面不想讓義子劉曉勇遭受牢獄之苦,而另一方面卻又擔心劉曉勇人小不懂事,再次觸犯刑律。如果放在以前的話,他或許還會相信時強可以保護他的義子劉曉勇,而現在看來,時強把自己的義子保釋出去的目的明顯是借刀殺人了。
劉兵沒有說什麼,但他的眼角卻不由的滾出了淚水。
「我也在替那小子擔心哪,要是他出去了之後,還是不思悔改,只想著為你報仇的話,那可真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他了。」秦保田故作同情的說。
「你們真夠卑鄙的!」劉兵瞪著含淚的眼睛看著秦保田發狠說道。
「不是我們狠,人家也是按照正常渠道保釋的,而且劉曉勇也符合保釋的條件,上面的壓力我們可頂不住呀。」秦保田一副無奈的表情說道。
「我能不能見見劉曉勇?」劉兵還是提出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要求。
「對不起,現在你的問題還沒有交待清楚,在案件審理清楚之前,除了律師,你誰都不能見。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對他說幾句話嗎?你想說的那些話,我們都已經對他說過了,恐怕那小子未必能聽得進去。我很羨慕那小子對你的這份感情,呵呵,你沒白撫養了他。只可惜,你那位大哥太不地道了。可你……」
劉兵恨恨的閉上了眼睛,幾滴淚水從他的眼角里滾了出來。現在他只能聽天由命了。
晚上十點,飲馬縣的夜就有了幾分安靜,一輛寶馬七系在前後兩輛黑色轎車的護衛下,來到了城東一片比較高檔的生活小區。
劉兵的家就在這裡,車子緩緩的停在了一座高層建築的樓下,前後兩輛車裡先是下來了幾個年輕人之後,中間那輛長達五米多的寶馬車上才走下一個中年男人。他早在車上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劉兵家的屋裡還在亮著燈光。
一個保鏢先行上樓,其他人等在下面。等前面的那個保鏢回來之後,中年男人才跟著他沿著樓梯搭級而上。
到了門口,兩名保鏢筆直的站在了樓梯里,時強抬起手來,在那門上輕輕的敲了兩下,然後站在那裡耐心的等待著。
大約一分鐘之後,門開了,一個年齡在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子先是將門拉開了一道縫兒,但中年男人並沒挪腳。
「大哥,請進來吧。」年輕女子說著,遂將門全部拉開並把身子閃到了一邊。中年男人這才邁步進去。
兩名保鏢沒有跟進去,看都沒看那女子一眼。那女子遂關了門,來到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