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飲酒作詩
「你怕啥?」
皮卡丘小眼睛不屑的看著李立,「又不是讓你全喝光!」
李立慌忙點頭:「那就好,那就好!」
「主人平生最好喝酒和吟詩,不過他的那些詩,太難聽了,粗俗,鄙陋!每次都得球球我給他潤潤色,才能見人……」皮卡丘搖頭晃腦,「而且主人最愛結交和他一樣有,咳咳,有文採的人……你一邊喝酒,一邊吟詩,一炷香內,一杯酒,一首詩,連作五首,算你通過……如果一炷香內作不出詩,那你就再喝一杯,當然,我就會為你點第二柱香……直到你喝醉為止……當然了,喝醉的話,自然就算你沒有通過考驗了……」
李立看著皮卡丘不知從何處掏出的碩大臉盆,不確定的道:「你該不會是告訴我,用這個喝啊……?」
「是啊!」皮卡丘理所當然的回道,「不用這個用啥?」
尼瑪!
這就是你說的「一杯」啊?
李立還來不及多說,身邊的皮卡丘已經伸出小手對著酒罈一壓,酒罈上面碩大的酒蓋頓時飛起,濃郁的酒香也開始四散開來。
它對著酒罈再輕輕一指,酒罈中立馬飛起一道酒柱,乖巧的從天而降,飛進了臉盆中。
「這……我能不喝就作詩嗎?」李立腦筋一轉,飛快的道。
開玩笑,一臉盆酒,少說也得好幾斤,這一盆下去,老子就掛了!還談何修鍊,談何救回張雪莉啊!
「哼!」皮卡丘有些不高興,不過還是說道,「文人騷客你懂不懂?起碼喝一口!每一首詩喝一口酒!要不就不算你通過考驗!」
李立打起了退堂鼓,他小心看著皮卡丘的臉色,問道:「那我不通過你這考驗行不行啊?我現在把你那什麼神淚還給你,可以吧?」
一口酒也是會死人滴!
李立幼時什麼都不懂,有一次看到了一個飲料瓶子裡面滿滿一瓶,高高興興的打開,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完事之後還詫異怎麼飲料變了味,緊接著他一下仰天栽倒,人事不省。
家裡人回來之下都快嚇尿了,連忙送到醫院洗了胃才搶救了過來,李立虛弱的昏睡了兩天才清醒,這時他才知道,那是他老爹的散酒!
從此以後,他對酒敬而遠之。
現在,不僅要他喝酒,還要他用臉盆喝!
雖然那皮卡丘承諾喝一口就可以,但是他也不想去冒險。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珍惜啊珍惜……
我不要那什麼破鑰匙了,回去摟著通訊器,多跟二道真君說些好話,想來也能套點乾貨出來。
用不了多久,就能救回張雪莉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掏出了通訊器——事已至此,他根本顧不得這玩意會不會暴露了,反正除了他之外,別人也無法打開它。
「不行!」皮卡丘一臉陰沉,「那你把神淚留下,你的命也留下!」
李立動作猛然停了下來,看著皮卡丘的臉色心中不由虛了:「為啥?」
「哼,誰讓你知道了我的存在!」皮卡丘圓圓的臉蛋上儘是怒意。
我靠,大兄弟,我可不是故意要知道你的呀,是你自己跳出來的呀!
李立欲哭無淚。
看著李立的表情,皮卡丘的心情又好了一些,它拍著李立的肩:「我都給你降低標準了,一首詩就一口酒,這可是主人定下來的規矩,我可不能逾越……不過,我可以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若是通過了考驗,這座青蓮苑,就屬於你了……」皮卡丘小眼睛一轉,輕聲笑道。
李立渾身一個激靈。
通過考驗就能擁有青蓮苑?
他瞪大雙眼。
「放心,我不會騙你……」皮卡丘見李立眼中還有些許的懷疑之色,急忙道,「我沒必要騙你啊……」
「好吧!」李立壯了壯膽,拼了!
好歹就一口酒,最多五口而已,如今自己身強體壯,應該沒什麼問題……
主要是得想清楚要作什麼詩……
我擦類,小爺一個學金融的,去哪兒給你作詩去!
李立大腦飛快旋轉的時候,皮卡丘不知道從何處又弄來一個臉盆,如法炮製,酒罈中又一道酒柱飛出,將這個洗臉盆也盛滿。
「許久沒喝酒了,我也嘗嘗……」皮卡丘的小眼睛中滿是貪婪之色,它閉目聞了聞空氣中瀰漫的酒味,愜意的道,「酒可真是好東西啊……」
說著,它抬了頭,看向李立:「準備好了沒?我可要準備點香了……」
「不用不用……」李立連連擺手,他費力的抱起地上的臉盆,和皮卡丘碰了碰,決絕的喝下去一大口。
入口辛辣、微苦,儘管李立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被濃烈的酒勁沖的連連咳嗽,而皮卡丘則是戲謔的看著他,待李立咳嗽的差不多了,才捧起臉盆大口大口的喝著。
「夢裡無聲落,簾開萬物白。翩翩誰起舞,素女下天來。」李立沉默片刻,猶猶豫豫的念叨了出來。
這是他以前從網上看到的詩句,應該不是古代詩人所寫,而是現代的一些文藝青年發表在網上的,雖然算不得多麼牛逼,但是在李立看來,還是有不少文採的,就是不知道皮卡丘能不能看得上了……
都說酒壯人膽,李立在喝了酒之後大腦一片空白,依稀只記得這句詩,便下意識的念了出來。
「唔?」皮卡丘喝酒的動作頓了下來,它瞪圓了眼睛仔細回味片刻,才叫道,「好詩好詩!」
「來,為這首詩,來幹了!」它拍盆叫絕,拿起臉盆和李立懷中的輕輕一碰,又仰頭大喝了幾口。
這酒不知道是用什麼釀製而成的,一口下去,只覺苦辣,待李立讀完一句詩之後,酒勁才湧上頭,才喝了一口,他就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空空如也了。
此時見皮卡丘和他碰了一下,又要喝酒,竟是想也沒想就抱起臉盆,咕咚咕咚又喝下去兩大口,才用袖子抹了抹嘴巴,雙眼迷濛的看向皮卡丘。
皮卡丘放下臉盆,那盆中的酒已經被它喝下去大半,「呃」的一聲打了個飽嗝后,愜意的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呃!」李立也打了個飽嗝,他眼神迷濛,一手扶著臉盆,下意識的道:「呃,呃呃……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妙決,妙決!」皮卡丘拍著臉盆為李立助興,「當真是好詩!不過這首詩怎麼聽著有些耳熟啊……」
糟糕!
李立酒勁頓時醒了大半,一頭冷汗。
駱賓王的這首詩,可是寫在李白出生之前啊!自己怎麼把這茬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