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隱晦勸說
在第二次上體育課之前，萊冰都沒有再偶遇過張凡，萊冰也就把他對自己有些奇怪的態度給忘了個差不多。
直到上體育課時，張凡走進了籃球場，她才想起還有這麼個人。
張凡看著已經站好了隊伍開口說道：「先圍著籃球場跑兩圈，算是熱身。」
等跑起來，張凡的眼神才落到了萊萍的背影上，他以為只要不遇見就不會想到她，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看到跟萊萍並排跑的賀陽，他還是沒忍住捏了捏眉心。
隊伍停下時剛好萊萍停到了張凡的面前，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張凡腳步往前動了動，猛的一頓往後退，差點忘記在上課。
張凡低頭清了清嗓子，再抬頭時又是一臉鎮定：「我們先複習一下上節課學的東西，去拿球。」
萊萍走過去拿了兩個球，另一個遞給了站在她後面的賀陽，然後轉頭對劉鈿鈿說：「我這個球好像沒氣！」
張凡聽到了她小聲說的話，伸手把自己拿著的球遞了過去：「用這個，我不怎麼用，要用的時候我再問你要。」
萊萍猶豫了下還是接過球，順手拍了拍，對著張凡笑了笑：「謝謝你老師。」
張凡看著她一笑露出的小梨渦，垂下去的手動了動想要摸一摸她的頭髮，又很快剋制住：「沒事，不客氣。」
第一節課大部分的時間，張凡都在萊萍附近轉悠，當然也確實是因為萊萍的球無論是傳的還是拍的都不怎麼樣。
休息時，萊萍坐在張凡旁邊喊了聲：「老師。」
張凡見她主動坐過來，有些開心，就笑著問她：「怎麼了？」
萊萍想了會兒才開口：「老師，我問你個問題行嗎？」
張凡仍是笑著說：「你問。」
萊萍：「你說跟一個人在一起是不是要一心一意啊？」
張凡聽著她問的話心裡沉了沉，看來她真的有男友？
他實話實說道：「是要一心一意，如果是在一起的兩個人就要堅守道德底線，不愛了可以分手但絕不能出軌，無論是精神出軌還是身體出軌都不行！」
萊萍想這不挺懂的嘛，說出來的話一套一套的。
她想了想接著說：「我覺得你說得對，但是好多人都做不到啊，尤其有的人嘴上一套背後一套的，這種是不是也是不對的？」
張凡心都涼了，以為是她有男朋友了而且男朋友還劈腿，他就義正言辭的說：「如果遇到這種人應該及時甩了，不然會沾一身腥，不要猶豫，出軌只有0次和無數次，所以這種事情不能忍。」
萊萍一言難盡的看著他想：「我也不能跑你女朋友面前讓她甩了你吧，再說沒證據啊，你又沒出軌成功，但難保外面沒其他人，畢竟你自己都說了出軌只有0次和無數次，精神出軌也算出軌，唉！兩個都是我老師，我好難！」
萊萍艱難的笑了笑：「謝謝老師，你說得對！」
張凡心裡有點難受，但臉上也是笑著：「沒事，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你可以把我當成朋友。」
萊萍點了點頭站起來，朝著劉鈿鈿走去，聽到張凡的最後一句話，萊萍心裡嘖了一聲，好渣，要不是我有負罪感我才不說這麼多廢話，真是，好像還沒起到作用，嘶，煩躁！
她越想走的越快，走到劉鈿鈿旁邊嘭的坐下，劉鈿鈿看她臉色不對，就開口說：「你們兩個說什麼了？笑的好假啊，一個比一個假。」
萊萍慢慢冷靜下來，喝了口水才說道：「沒事，就探討人的道德品德。」
劉鈿鈿：「咦！你們說話都這麼高深的嘛！」
萊萍聽她誇張的語氣笑了笑：「那是！跟我們體育老師那必須高深。」意有所指的說：「要不然……可配不上我們體育老師的逼格！」
劉鈿鈿根本就沒聽出含義，還點了點頭說：「也是，我們體育老師長得帥看著也有氣質。」
萊萍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劉鈿鈿，想著幸好是劉鈿鈿，要是鄭鈺在這，肯定就能聽出不一樣來。
「來，我們上課！」
聽到張凡的聲音萊萍唉了一聲，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她只能保證自己做個正常人，不能保證所有人都是正常人。
「這節課我們簡單說一下運球。」張凡從萊萍手裡拿過球拍了拍說。
「剛開始的時候，一般都是運著球走，到熟練了才能運著球跑，運球走的時候呢就要結合之前我們學的拍球，簡單來說就是拍著球往前走。」他示範了下，把球遞還給了萊萍：「就按我剛才運球的動作練習，多練習你們運球的速度就可以越來越快，好，你們試試吧！」
萊萍拍著球走了兩步，球砸到了她的腳面……，一周一度的滑鐵盧仍舊不離不棄。
張凡看到沒動，他得剋制自己，不論是因為這是在課堂，還是她有男朋友，自己都得保持好距離。
劉鈿鈿和賀陽同時拿了小包濕巾遞給了萊萍，萊萍先是接過劉鈿鈿手裡的，然後轉頭對賀陽說：「謝謝你，我用鈿兒的就行，你的留著自己用，不要浪費了。」
賀陽收回手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濕巾的包裝袋，萊萍感覺到他的尷尬，就對著他笑了笑，不笑時的冷淡被驅散了個乾淨，讓賀陽知道萊萍不是因為嫌棄不接的。
劉鈿鈿幫萊萍把球撿回來，遞給她說：「你這也太笨了，我們萍萍學習那麼聰明，看來都是用運動換來的啊！」
萊萍無奈的看著這個在自己懷裡的球：「它不聽話我能怎麼辦？它不想落地上，就想砸我鞋上，說不定下回還想砸我臉呢！」
賀陽聽到這話和劉鈿鈿一起笑了，劉鈿鈿還邊笑邊扒拉萊萍說：「呸呸呸，這話不能亂說，你這臉真被砸一下我都心疼。」
賀陽剛想說話，看到張凡走過來，小聲說：「老師來了！」
劉鈿鈿迅速站好，又一次表演了她的變臉神技，彷彿什麼都沒發生般的往前運球。
萊萍也運球，只是人家是運，她是趕，真的就是趕球，那球剛才還往裡來砸她的鞋，這會就拚命往前跑，好像後面有什麼攆著似的，像個叛逆期的孩子，非得跟家長對著干。
張凡在左邊把她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沒忍住笑了。
賀陽落後她半步，看著她慌慌張張的追球，也沒崩住「噗」的一聲笑出了聲。
關鍵是萊萍還聽到了，萊萍覺得今天她的臉都交代在這個球上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頭，她微微喘著氣抱起球，一轉身就看到張凡還沒收住笑的臉。她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回運球，借著低頭的動作，把眼底的窘迫擋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