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除四害(下)
法官看著狼狽不堪的陸小山,說道:「證人,請你說明遲到的原因。」
陸小山不緊不慢的回答道:「事情就像檢控官剛剛說的那樣,我之所以遲到。是因為我在來法庭的路上,被人潑了汽油在身上。警方的記錄,還有我身上殘留的汽油都是證據。」
「不過幸好是惡有惡報,暴徒本來是想燒我的,結果他操作不當反而把自己給燒了。這真是蒼天有眼,惡有惡報啊!」
聽到老四丁利蟹把自己燒了,老三丁旺蟹暴怒的差點沒有當場和陸小山拚命。好在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如果在這裡衝動了,那麼以後他們兄弟幾個就都要和赤柱結下不解的緣分。
也幸虧最衝動的老二丁益蟹,不知道老四丁利蟹已經掛了。不然,咆哮法庭都是輕的。
法官通過法警證實了陸小山說的是事實后,說道:「鑒於證人陸小山遲到,確實存在不可抗力的意外原因。因此本席裁定陸小山的證人資格,依然有效。」
「檢控,你可以開始了。」
雖然之前況天藍言詞鋒利,邏輯緊密,證據充分。但丁旺蟹作為一名擅於利用法律漏洞的律師,他早提前收買了2位精神疾病方面的磚家(故意這樣寫的),他們在法庭里向大家證明丁益蟹,患嚴重的精神疾病。並且在丁旺蟹深情並茂的演講下,丁益蟹已經取得大部分陪審人員的同情。
所以此時情況,對檢控方非常的不利。因此陸小山成為了逆風翻盤關鍵。
況天藍努力擺出一副輕鬆的笑容,說道:「陸小山先生,請你將案發當日看到的情況複述一遍。」
陸小山回憶一下才說道:「當天我和同事在處理一樁居民糾紛案。突然第一被害人方敏,從天台上摔下來。當時我注意到天台上有人,豐富的辦案經驗告訴我,這人一定和墜落案有關。於是我飛快的向天台而去,等我到了天台上的時候,恰好看到被告人丁益蟹,正在指揮手下,將第二被害人方婷扔下樓去。」
況天藍又問道:「你是在現場案發現場,將幾個兇手抓獲的嗎?」
陸小山點頭道:「是的。」
接下來是丁旺蟹的問話時間,只聽他問道:「陸小山先生,你確定自己當時看到的情況沒有錯嗎?」
陸小山點頭道:「我很肯定,而且我的記憶力不會出錯!不過既然你有所質疑,那麼我可以現場給大家演示一番。」
說著陸小山背對著旁聽席,從容地說道:「我左手邊的旁聽席最後一排,靠近門口的位置。是一位長發女性坐在那裡,身穿藍色外套,右手手腕上戴著一隻浪琴手錶!第二位是一位男性,他身穿褐色外套,在第三個和第四個紐扣之間,隱約可見一小塊白色斑點。第三位……」
仗著商城裡租借的360度全視之眼(一分鐘10金幣),陸小山得意洋洋的挨個點名。
見到陸小山那恐怖的記憶力,丁旺蟹知道自己無法從記憶方面抓陸小山的錯處。只好改變策略,說道:「陸小山先生,我這裡有一份傷情鑒定報告,根據報告顯示我的委託人丁益蟹先生,遭受過很嚴重的毆打。請問你拘捕我當事人的時候,有沒有使用過武力?」
陸小山輕蔑地笑了一下,說道:「你所謂嚴重毆打照成的傷情,報告中的傷情鑒定只是輕傷而已。還有根據港島法律和港島警察條例的規定:警務人員在制止犯罪或者抓捕犯人時,是權力使用武力的。」
丁旺蟹露出得意的微笑道:「也就是說,你承認使用武力咯。你不用解釋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陸小山不屑一顧道:「你這個問題很明顯是在偷換概念,故意引導陪審人員。也就是說你現在是在誘供!」
丁旺蟹愣住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小警察竟然看穿他的詭計。尤其是偷換概念這個詞運用,簡直就是對付他辯護萬金油般的法寶。
陸小山的言詞雖然不是很精彩,但至少為了檢控方扳回了一部分局面。
庭審休息期間,況天藍還專門過來感謝陸小山。
一番客套以後,陸小山直言不諱道:「況檢,我聽說庭審的情況對於檢控方很不利啊。」
況天藍嘆了一口氣道:「是呀,丁旺蟹找來2位精神疾病方面的磚家,他們證明丁益蟹有重大疾病精神疾病。所以即便我們能證明丁益蟹是謀殺案的主謀,根據港島法律也是無法將他入罪的。」
看著無限商城裡可憐的金幣餘額,陸小山有些心疼的說道:「況檢,你說的那2位磚家我知道。他們本身就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為什麼他們還可以上庭作證呢?」
「你說的是真嗎?有證據嗎?」況天藍激動的拉著陸小山的手問道。
陸小山點頭道:「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我有辦法讓他們發病。」
況天藍審視著陸小山半晌,才說道:「你該不會給他們下什麼違禁類的藥物吧?」
陸小山指天發誓道:「我以我的人格保證,絕對不會這麼做。」
沒錯,陸小山可以發各種毒誓,保證不會下藥。因為他使用的是回明裡高文心的醫術。在回明裡,高文心為了救楊凌,針刺證人陸什長腦後幾處穴道,將他紮成瘋子。
雖然高文心的整體醫術很貴,但陸小山只是臨時租借其中一項技能,還是能負擔的起。
最後在陸小山的謀劃下,2位精神疾病磚家在大庭廣眾下,突然無緣無故的發瘋。在現場幾十位目擊者證詞下,2位磚家的證詞不僅沒有被採納,他們還因為隱瞞自身病情,被吊銷了行醫執照。
少了2位磚家的幫助,丁益蟹謀殺罪名成立,被判處了終身監禁。
丁旺蟹因為參與忠青社多項違法活動,被警方逮捕,而且丁旺蟹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忠青社被瓦解,丁家兄弟失去了依靠成了病貓,別說以前的仇人,就連他們的手下都踩他們。
忠青社很多人為了減少法律責任,不僅交代了丁家兄弟許多違法的交易,還將屬於他們自己的罪責往丁家兄弟身上推。
可能是害怕丁家兄弟翻身,還沒等到開庭,他們曾經的手下就聯合起來,在監舍里讓被他們被自殺。
據說丁益蟹在赤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哭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同監舍的人才發現,丁益蟹受不了打擊,「糞」而自殺。因為他將自己溺斃在馬桶里。據說當天晚上有一個拉肚子囚犯忘記沖馬桶,所以人家是真正「糞」而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