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拆白黨x絕戶女(33)
那邊謝知言和餘露露回到房間,便開始休息,直到晚間,整個船上開始熱鬧的時候,兩人才打扮一番出了門。
舞廳的繁華熱鬧和賭桌的刺激,都沒辦法真正吸引二人,最終兩人手牽著手,從那喧囂笑鬧中逃離到甲板上,夜風冷冷的吹著,天空中一彎半月,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為這一切都披上了神秘的麵紗。
謝知言隨手召來路過的侍者,端起兩倍香檳,遞給餘露露。
餘露露接過,淺淺喝了一口,終於鬆了口氣,壓抑在胸口的愁悶總算漸漸消逝,她將一杯喝完,順手將被子放在一旁的長椅上,不自覺地踢掉高跟鞋,謝知言這才發現她醉了。
微醺的女子最美麗,就這隱約傳來的燈光和音樂聲,她本就清麗的臉蛋上更顯出嬌美的神色來。
那雙清澈的眼眸,似乎也染上了一絲浮華魅色,輕輕眨動間,便將身旁人給引誘的不知所措,謝知言附在她耳邊低聲詢可著。
“咱們這就回房,嗯?”
“我不要……我要賞月。”她迷迷糊糊的,眼睛癡癡的看著身前的男人,酒精麻醉了她的身體,放大了她的感知,她伸出纖細的胳膊吊在他脖頸上,搖頭晃腦的小聲說著。
“好,你想賞月,我們便賞月。”
謝知言溫柔的笑,英俊的麵目帶著無限寵溺,他將長長的大衣脫下裹住有些冷的餘露露,然後將她抱在身前,兩人就這麽臉貼著臉,肩挨著肩,好好的抬頭看著今晚的月。
月兒無言照九州,此刻的他們仿佛融入到這一景中,成為其中的一部分,同時也成為別人眼中的風景。
直到一片烏雲遮蔽了月亮,風也更加的冷冽,看樣子要有風雨了。
海上的天氣變化反複無常,謝知言擔心再看下去要感冒,直接抱起餘露露,不顧她的抗議回房。
縱容著一個微醺的妻子賞月是一件美事,但如果要放任一個醉鬼凍病,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等到他將人安置好,回身去拿她的高跟鞋時,餘露露反而酒醒了不少。
香檳的度數也不至於直接讓人醉倒,除非是酒量特別差的,餘露露整日在家中聞著父親的白酒,偶爾還可以陪著父親小酌一杯,他們家的人個個都能喝上一點兒。
隻是剛剛接觸這些洋酒,有些不大適應,這不,吹了吹風就醒酒了。
醒來之後便意識到自己剛剛都做了什麽,心裏除了羞惱,更多的是甜蜜,他真的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呢,在所有可控範圍內都放縱著她,給她自由和享受。
在這個時代,男人能做到這一點非常難得。
以至於謝知言放置好衣服鞋子,簡單的洗漱一下過來看她,就看到這個女子兩眼放光的模樣。
“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頭痛不痛?”他傾身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溫度正常。
見她不說話,依然這麽定定的看著他,謝知言還在想到底是哪裏有可題。
沒等他繼續詢可,就被那女子一個用力,將他攬倒在了床上。
“露露——”
“噓,閉嘴。”餘露露說完,似乎又覺得自己有些冷酷,連忙放軟了聲音補救,“我不是覺得你太吵了的意思,隻是現在,我想要,我不想要聽到這些話……”
她人是醒了,但腦神經還是受到了一點酒精的影響。
“嗯?”謝知言擰眉,是他想的那個意思麽?
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催促,安安靜靜的聽著她顛三倒四的辯白。
“我隻是覺得,今晚月色好美……這艘船好美,我身邊的愛人也好美,美得我都要醉了……”
“我阿娘說啊,她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找了阿爹,阿爹非但沒有嫌棄她不能生兒子,不能給餘家長房傳宗接代,反而還處處維護我們母女兩個,為此、為此不惜和族裏翻臉……
當初我阿爹身子還好,阿娘想要給他納妾,她不能生,就想要找個妾來生,隻要是餘家的孩子就行……阿爹頭一次衝她發火,倆人冷戰了好久,要不是我機靈,說不準這個家就不成樣子了……阿娘說你是個好人,好男人,好丈夫。謝知言,你是好人嗎,我是阿娘的女兒,說不得以後也生不出兒子,到那時、到那時——”
她越說越語無倫次,但謝知言弄明白了。
她想要把自己交付出去,心底裏又害怕,害怕他並不能完全值得。
他握著她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臉,看著她迷離的雙眸,輕輕說道。
“我會,我會像阿爹一般,維護自己的妻子和女兒,生不生兒子都是小事兒,我喜歡你,愛你,隻想和你在一塊,孩子應該是愛情的結晶,而不是被世俗規則所逼迫的產物。如果我們相愛,那我們生兒子還是女兒都無所謂,因為我們會好好愛他們,哪怕不生也可以,因為我們愛的是對方,因為愛才會想要更加親密乃至融為一體,而不是為了生孩子。可是如果不相愛,生再多的兒子也是可悲的,除了給可悲的婚姻雪上加霜之外完全沒有意義的。”
他低下頭,繼續科普,“而且,生男生女並不賴女人,起決定作用的是男人。”
這個結論讓餘露露瞬間睜大眼睛,酒勁兒徹底醒了。
怎麽還會有這個說法,不都說女子肚皮不爭氣才生不出男孩兒的麽?多少女人因為生不出兒子在婆家抬不起頭來,多少姑娘家為了兄弟犧牲自己,難道到頭來可題不是出在女人頭上?
那古往今來因為這些受苦受罪的女人……該往何處申冤呐?
“這是真得,經過西洋醫學的理論驗證的,所以啊,那些把生不出兒子的原因怪在老婆身上的男人,都是可憐蟲,廢物,卑劣的基因根本就不配傳承下去,而明智的男人就不會怪,那是因為責任在自己身上啊。”
餘露露點點頭,謝知言平日不是空口白話的人,所以他一說,她就信了。
“那、那今晚我們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