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糙獵戶x嬌寡婦(19)
日子就這麽平順的過了下去,在謝知言的帶領和監督下,瘦猴兒和陳明明的身體素質進步飛快。
在謝知言又用武力值幫了點小忙,鄰村不敢再攔截水源後,村子裏針鋒相對的氣氛也消失不見,春娘也漸漸地敢一個人出門了。
鎮上倒是傳出了幾個熱鬧。
聽說那柳家守寡的婆媳鬧了起來,婆婆指責兒媳偷人,兒媳反咬婆婆苛待,一度鬧得不可開交。
惡人自有惡人磨,柳薑氏丈夫死的早,性子又獨,前麵娶的媳婦又是個悶葫蘆,她橫了大半輩子,沒想到臨了栽到了自己侄女手上。
自打從陳家村铩羽而歸,柳薑氏心裏便種了一根刺,雖然她不願意相信,但是理智告訴她那就是真的。
沒有男人願意做烏龜,要說春娘因為生的粗笨惹得兒子不喜才不碰她,柳薑氏這個親娘都覺得不可能,那她之前覺得春娘把兒子身體勾壞就更站不住腳。
還有不檢點、偷人……
這一切可都是薑蘭告訴她的!
等到她殺到回春堂找小夥計的時候,被告知夥計已經辭工走了,而且回春堂真的有賣那些下三濫的藥!
柳薑氏怒不可遏,回家就指著薑蘭質問大罵,薑蘭可不是春娘,任打任罵,薑蘭一回身打開門,就坐在大門口捂著肚子哭,喊著死了丈夫婆婆不容,一時間鬧得四鄰圍觀,柳家本就大大小小的熱鬧不斷,這下更是出了名。
光腳不怕穿鞋的,柳薑氏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懷孕的兒媳婦動手,可她也不是吃虧的性子,轉頭就找了娘家人。
娘家人來是來了,把薑蘭給罵了一頓,嘴上偏著柳薑氏,但話裏話外意思還是讓柳薑氏不要再鬧,畢竟兒子已經死了,再鬧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可孫子還在薑蘭的肚子裏,萬一出了什麽事得不償失。
意思很明顯,哪怕薑蘭有再多不是,哪怕薑蘭害死了她兒子,她除了忍之外別無他法。
柳薑氏這才明白過來,她的娘家人同樣也是薑蘭的娘家,對於一家之主的兄長來說,自然是更加心疼自己閨女,她在家沒法子對付薑蘭,在外也無法發動輿論,還要整天忍氣吞聲,這讓她怎麽受得了。
薑蘭也是徹底破罐破摔,在意識到繼續討好姑媽也沒用後,便一改之前的體貼小意,開始放飛自我,反正那刻薄老太婆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婆媳兩個是成天陰陽怪氣,撕逼不休,可柳薑氏一來沒了兒子,二來孫子還在人家肚子裏,暫時無法發威,隻能咬牙忍了,心頭鬱卒的差點憋出病來,暫時薑蘭占據上風。
柳家的事情不多贅言,一時半會兒這兩個女人還會繼續互相折磨。
謝知言又賣了幾次山貨,手頭攢了些銀子,這天,他在鎮子上得了個消息,便去鐵匠鋪裏買了些趁手的武器,又加了錢,個個鍛造的鋒利無比。
此地位於西北,兵器的管製並不嚴格,但拿回家的時候還是把春娘嚇了一跳。
“別怕,最近明明和瘦猴兒也學了不少,給他們點真家夥上手練練。”謝知言耐心的解釋,畢竟世道不太平啊。
顯然春娘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練練也好,不求他們能武藝高強,遇到事兒了能自保就很好了,多謝夫君。”
她的眼神轉到身側高大的男人身上,語氣中帶了些纏綿之意。
伸手將他髒了的外袍接過,“熱水已經好了,你快去洗洗吧。”
不料手卻被男人一把抓住。
“我這背上癢得厲害,給我搓搓?”
春娘手一抖,袍子落地,對上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眸,裏麵仿佛蘊藏了深沉的火種一般,再也顧不上地上還未處理的髒衣服,直直的跟著他的步調走進去,然後——
“夫君,你這背上的疤痕沒法子用藥消去嗎?”
她身上也有一些痕跡,他見過後便花了銀子找老大夫配藥,說是藥,香香的更像是養膚的膏子,她堅持用倒是基本上消弭了,還滋潤的很,現在身上的肌膚宛若新生。
還有一雙滿是傷痕的粗糙雙手,男人會盯著她每天都好好養護。
這些被虐待留下的痕跡,逐漸消失,比起原本的暮氣沉沉,春娘的性子也明媚鮮豔起來,仿佛那些晦暗的經曆也一並消亡。
“要不,我的那些膏子也給你用上試試?”
她已經柔軟光滑的手指,反複摸著那道長長的疤痕,心裏疼惜的厲害。
“怎麽,嫌棄你男人不好看?”謝知言嗓音有些粗啞,瞥了她一眼,“我一個大老爺們用你的香膏子,傳出去我還做不做人了?!”
他捏著她的手指上移,給她指另一道傷痕,“那裏看著難看,其實是小傷,這裏才差點要了我的命。”
位於心口上方的位置,短短的兩指長。
“這是猛獸抓的?”剛剛經曆過一場,春娘隻覺得渾身無力,她靠上去,有些好奇的看著。
“嗯,那還是我剛來陳家村不久,沒錢,急於搞一筆大的,那年冬天特別冷,下了一場雪,我看見了熊掌的印子,便一個人上山碰運氣,沒想到運氣還真不錯,被那熊瞎子一爪子給刨出了個血窟窿。”
“這還叫運氣好啊?”
看著謝知言一副講別人故事的語氣,春娘聽得心都要揪起來,反問道。
“當然運氣好了,當時雪下得特別大,我拚著死和熊瞎子幹了個兩敗俱傷,咬牙滾到了山腳下,抬眼看著那大雪花片子,剛開始覺得冷,後來就凍得麻木了,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天要亡我。”謝知言轉頭看著她,語氣低沉,“可誰知道,有個撿柴禾的漂亮姑娘從天而降,用她的帕子給我捆住了傷口,臨了還用她的一捆柴火蓋住了我。”
春娘驚異的張口,眼睛不住眨動。
“我夠幸運,撿回了一條命,可惜不知道這樣的漂亮姑娘是哪家的,否則說什麽也要把她給搶了來,讓她睡在我榻上,用我一身血肉日日夜夜來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