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下不為例
第526章下不為例
程靈波自然知道他的沒正形,也不後退,而是朝前一點,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想要可以,但是把這事跟我說清楚!不說清楚,你就自己撫慰你自己吧!」
他卻一把摟住她的腰,一個用力,讓她緊貼著自己,哼了一聲:「先做了我再交代,等下吃飯告訴你!」
「不行!」她不妥協。
「丫頭,你可憐可憐我吧!」他語調十分委屈地喊著。
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一旦興趣來了,就會為所欲為。
她抬頭,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先說!」
「做了再說!」裴啟陽還是那樣,慢條斯理地抬頭,眼神牢牢地鎖住她,透著極致的危險,臉上閃過玩味,低低地叫了她一聲:「靈波,我會告訴你的!全部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怎樣啊?」
她全身一顫,他的聲音過於沙啞,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裴啟陽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後唇角微微的翹了一下。「只是還沒想好怎麼說!」
程靈波不回答,也不管他,採取沉默是金的策略,也不管他要說什麼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只是道:「我餓了,要先吃飯!」
她拒絕的樣子那麼明顯,裴啟陽也沒有再說什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長長地睫毛顫抖了一下,眼中的慾望再也難以遮掩,一彎腰,直接抱起來她!
「放開!」程靈波被他橫抱起來,說不出的慌亂。
熟料,他根本不理會她,抱著她只奔卧室,像個火急火燎的小孩子,突然得到了一件玩具,迫不及待的要去打開看看。
程靈波不再掙扎,也不計較了,只是任憑他抱著自己,放在床上,然後壓上來。
他不言不語,只是看著她。
他的目光異常地複雜,那深潭一般的眼裡漾著複雜的情感,翻騰著的是她已經漸漸熟悉的慾望,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下的堅硬,如此的蓄勢待發。他在剋制,緊繃的剋制,相當的壓抑。
她嘆了口氣,伸手,去解他的睡衣,想要看他身上的傷口。
他卻一把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程靈波開口:「給我看看再說!」
「不給!」他直接拒絕,只因為那些傷口還沒有完全的長好,還在結疤的狀態,實在不太好看,怕她擔心,他突然如猛獸捕食一般俯衝了下來,湊近了她的唇,卻不親,只是看著她,全神貫注地看著她,似乎想要看清楚程靈波這個人。
程靈波也看著他,然他的眼睛很嚴肅認真,看的她一陣心顫。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眼睛,像是在捕捉程靈波的每一個表情,分析她的每一個表情。
片刻之後,他動了下嘴角,問道:「丫頭,你告訴我,看到我受傷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擔心了?」說到這裡,他頓了一會兒才說:「是不是擔心我掛掉了?」
程靈波心裡一顫,沒有回答。
「你生氣把我丟在醫院的這四天,我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的確是錯了!」他竟然這樣說道:「我不該意氣用事!因為我家靈波會擔心!」
他怎麼說的她有想要流淚的衝動呢?
程靈波眨了下眼睛,努力地眨去眼中澀澀的熱意,然後湊上去,依偎在他的懷中,仰頭去親他的下巴。「裴啟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呵呵,好,下不為例!再也不讓丫頭擔心了!」他說這話的時候,雙目是煥然情動,說不出的波光瀲灧。
她雙手攀著他的脖子,唇瓣印上他的臉頰。
「小魔鬼,剛才還說不要,是不是也想我了?」他笑著親她,搜尋她的唇,神采奪目的眸子貼在她的臉上,手輕輕地解去她的衣服。
她卻推了他一下,爬起來,低頭看著他,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兒,小手伸過去,解他的上衣扣子。
「靈波!」裴啟陽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不讓她脫。「別看!」
她不依,另一隻手直接順著他的大腿,朝腿根伸去,握住了那龐然大物。
「呃——」裴啟陽倒抽一口冷氣,受不了的握住她手的小手一下用力。
她低頭看他,眼波蕩漾,「給我看看傷口!」
他不答,只是痴痴地看著她,似乎被她摸得一下飛走了魂魄。
「嗯!」終於,他在她的等待里,點頭。
程靈波抽出手,解開了他的上衣,看到那肌膚上的傷口結疤的樣子,還沒有完全好,如此的猙獰,讓人心疼。
她低頭看著,眼底熱熱的,卻怎麼也沒有落淚。
他抬頭,托起她的下巴,對上程靈波的眼睛,望進她眼底深處,看到了那一抹隱匿的霧氣,近乎嘆息:「怎麼說呢!這件事真的很複雜!肖恪之前是我們兄弟,卻因為喬棲而有了芥蒂。他前幾日因為強暴一少女被人告了,讓物證科出假證明,證明不存在精斑!被我發現后制止,又加上喬棲的事,肖恪對我一直耿耿於懷,在我下班時拿刀子捅我,他原本身手就不如我,被我反刺回去誤傷了,在醫院住了一周多!我不認為自己做錯什麼,捅他一刀是意外,也是因為自衛,那兇器是他的!派出所來找我了,錄了口供,肖恪身份很特殊,他家背景深厚,上面的人想要把這事壓下去,彼此不聲張,賠償那女孩一筆錢!所以我也沒進拘留所。老梁,就是我們頭,怕得罪兩邊的人,我爺爺,我爸,也不想跟肖家有衝突,所以一直想叫我去道個歉,一來為了過去的老面子,二來我跟肖恪也算是哥們,想給我們和好!是我一直不肯!然後老梁為了保護我吧,停了我工作!」
程靈波聽著,就知道他不會是亂來的。她信任他這一點,玩,也玩的總是有度。
話一頓,他又道,咳嗽一聲調整情緒,才繼續說道:「不算是道歉吧,見了個面握手言和,不想因此結怨!但肖恪非要捅我一刀才肯善罷甘休,我當時的反應是再給他一刀,讓他知道馬王爺是長了三隻眼的,或者吧他直接拆了,當屍體解剖了!但權衡利弊,我還是妥協了!自己劃了自己這幾刀算是賠他,沒有傻得去捅內臟,這樣的我,你會看不起嗎?」
他抬頭看著她,眼神里有著一絲不確定的荒涼。
程靈波只覺得心酸,然後低頭,吻住了裴啟陽的唇。「為什麼要道歉?下一次,我們不道歉!死也不會委屈自己!」
手指靈活的挑開了她的衣服,然後嗓音動人的說道:「丫頭,具體的,完了再彙報吧!」
「嗯!」她輕輕嗯了一聲。
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很壞,真的是壞死了!頂了她,還發出低低的壞笑聲。
舌尖如靈蛇,溫柔地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用力親到她口腔的最深處,深深地吻了下去,讓她自願跟他共赴美好的雲端,體驗最銷魂的感受,而這感受,只有他們彼此才能給予。
後來的後來,他和她一起發出聲音,唇舌相觸,四目相對,他眼底是深情一片,她眼底是一片深情。
四肢交纏,一切交流,從身體開始,進入到內心深處!
當他們一起躺在床上時,已經過了很久,裴啟陽將她摟在懷裡,她枕著他的胸膛,手輕輕撫摸那些傷疤,心裡疼的一抽一抽的。
他伸手緊了緊她的肩膀,兩個人像是結婚很久的夫妻,他是她深愛的男人,她是他寵愛的嬌妻。
這一切,像是清醒的,又像是身處夢中的,如做了一場夢一般的不真實。
迷迷糊中,程靈波並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開口問道:「喬棲,怎麼回事?」
裴啟陽眉頭一皺,就知道逃不過去,矇混不過去,於是嘿嘿一笑:「小魔,你信我嗎?」
「裴啟陽,你不用岔開話題,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是因為偽證的事跟肖恪動了刀子,還是因為喬棲的事跟他動了刀子!」語氣已然冷了下去。
「當然是偽證的事了!喬棲算什麼啊!」裴啟陽說的是擲地有聲。
「那你說喬棲算什麼?」
「呃!」裴啟陽眨了下眼睛。
她信裴啟陽現在對喬棲沒什麼,但是不代表過去沒有,如果沒有關係,喬棲不會跑來這樣哭泣,不會誤會裴啟陽是為了她出頭。
見他不說話,程靈波抬起眸子,眸光凌厲的望進他的眼底。許是跟裴啟陽呆的久了,終於染上了他的狡詐和姦猾。
「呵呵!」裴啟陽邪魅地輕笑著,一隻手將程靈波拉過來,緊緊地,另一隻手穿過她的黑髮,那髮絲在指縫裡穿過,帶來一股悸動,他懶散地勾起唇角,「如果我說,我跟喬棲有過過去,你會不會生氣?」
程靈波身子一僵,沒有說話。
裴啟陽愣了下,低頭對上她已然黯淡的眸子,自嘲的勾起唇角,然後道:「喬棲是我曾經的女朋友!高中時候情竇初開時喜愛的女孩,朦朧時期的對象,只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各自天涯的讀書,喬棲後來跟了肖恪!就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