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我去求他
第345章我去求他
「表哥!」郝倩低叫了一聲。
「有人要把姑姑送進去坐牢,我看呢,不如把姑姑送進去坐牢好了,大家都省心點!這樣也不會出亂子了!」
「不!不!」郝倩一下子慌了起來,急切地喊道:「表哥,不坐牢!媽媽受不了的,她年紀大了。」
「丫頭,你搞清楚,是別人不肯善罷甘休要送姑姑進去,表哥怎麼阻擋的了!你當表哥是天生異能啊?」
「是少北哥不肯罷休是不是?」
「嗯哼!」
「我去求他,我去求他就好了!」
「這件事不是姑姑罷手了就那麼簡單的,丫頭,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許晏來語氣低沉了下去,轉頭視線凌厲的瞥向病房窗外。「姑父來了,我出去趟!事情交給表哥了,你養好你的病,閑事莫管!」
「可是——」
「沒有可是!」許晏來語氣低沉了下去。「若是想要表哥管,就不要插手!到今天這個地步,你爸也不是沒有責任!」
「表哥,你到底要怎樣做?我知道是我媽把你叫來的,你不要幫親不幫理,這是人命,你懂不懂?人命關天!」郝倩也難得正色起來。
許晏來反而笑了,笑得異常慵懶。「倩倩,中國人挺多的,死一個兩個應該沒關係!何況看著礙眼的人,裴少北我早就看著不順眼了。表哥就想看他痛苦,怎麼辦呢?」
「表哥,你——」郝倩抬起目光怔怔的盯著弔兒郎當的許晏來,有點著急。
「倩倩,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道看錶哥長得帥,愛上表哥了?我警告你哦,表哥跟你有血緣關係,可不要愛上表哥!」許晏來看她瞪著自己,更是笑得邪肆。
「表哥,你好無聊好自戀!」郝倩翻了個白眼。「人家都快急死了,你還鬧!別鬧了好不好?不過說實話你要不是我表哥就好了,我一定會愛上你的!你比少北哥有趣多了,可惜是我表哥!」
許晏來湊了過去,低頭看著郝倩,笑得玩味而曖昧,一手撫著郝倩的額頭,用很輕的語氣說道:「倩倩,要不等你好了,嫁給表哥,咱們大不了不要孩子好了!」
「別!表哥,你想論亂,我還不想!」郝倩被許晏來看的有些發怵,表哥這心思,真是沒辦法猜透。
許晏來挑了挑眉。「逗你的!表哥沒這麼無聊。放心,事情交給我了,好好養著!」
「你一定要辦好,像處理公事一樣認真!表哥!」
「信不過我,你就找別人吧!」許晏來沒好氣的撇撇嘴,「不過要是你還喜歡裴少北呢,表哥一定幫你搞到手!」
郝倩自嘲一笑:「表哥,難道要我像媽媽一樣一輩子不被丈夫愛嗎?我可不要!人總是要接受教訓的是不是?」
許晏來詭異一笑,片刻間卻又是往常一般的神態,那詭異的笑快的讓人只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隨後雖然是淡笑的勾起嘴角,不過看的出他此時的神情很溫和,「那就等著嫁給表哥好了!我可不是你爸爸那樣的人!一定會對你情深似海,深情不悔的!」
「無聊!」
許晏來大笑出聲:「乖啊!!或者你可以等著我娶你!」
「許晏來,你變態啊!亂倫!」郝倩低吼。
「我只是有戀妹情節而已!」許晏來聳聳肩走了出去。
隔壁病房。
郝向東神色冷漠地看著許以清。
「你要說什麼?」許以清語氣僵硬的開口。她不知道郝向東聽到了多少,她覺得郝向東可能知道了什麼。
「許以清,你出國吧!」郝向東看著她良久,「此生都別回來了!」
「你什麼意思?」許以清身子一怔,他要她出國,這輩子都不要回來了。
「你做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出國吧。只要從此不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你的尊嚴,許家的尊嚴都可以保全。過去你做的,一筆勾銷,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你要趕我出去?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是不是?」許以清情緒激動的開口,看著郝向東冷漠的眸子,「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結果是不是?」
她只要一想到此生不回國,此生再也見不到郝向東,她一下子慌了起來,剎那,所有的情緒都跟著崩潰了,神色也在瞬間陰冷暗沉下來。
郝向東神色平靜,只是嘴角浮現出一抹漠然的兇狠,「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許以清,我想要的結果,可不是這樣息事寧人,若不是看在郝卿和郝倩的份上,我一定不會這樣罷手!現在,我不追究,你出國,永生不回。」
「你——」許以清低叫著:「我不出國!」
「那你就進去好了!這是你自己選擇的結果,坐牢,怎樣?」
「你——」他真的都知道了,許以清難以置信地看著郝向東。
「我知道了?我知道什麼?許以清,是不是可以說說你做的事?現在做了什麼,二十八年前又做過什麼?咱們仔細說說怎樣?」郝向東似笑非笑地看著許以清,表情又恢復了溫和,眼神卻無比犀利。
二十八年前,一定是許以清做過什麼,不然丫頭不會選擇離開!
郝向東不是愚鈍的人,他很敏感,如果不是丫頭一直不愛他,他不會選擇那樣放手。而因為放手,他讓丫頭和他們的女兒一輩子受苦,遭受家暴,痛不欲生,這份恨意在他心底!他自然知道許以清不會離開國內,該做的一切他都做了,為了郝卿和郝倩他做了最後一次努力,是許以清不珍惜,實在沒有辦法!以後怎樣,怪不得他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許以清還是那樣否認。
「你不知道?素煙到底怎麼離開我的?那封信,是你交到我手上的,還記得嗎?」郝向東森冷的視線看向許以清,笑容忽然變得無比的冷厲:「而你又跟她說了什麼?」
「你覺得我說了什麼?」許以清同樣冰冷的開口,帶著委屈和哀傷的眸光冰冷的看向郝向東,「郝向東,你跟我說二十八年,跟我算二十八年前!我再給你加十四年。郝向東,我人生的四十二年都是圍繞著你這個男人!十幾歲未成年就被你家父母看上硬拉著跟你訂婚。我從此等了你十四年!你跟我有婚約卻跟她在一起七年。你為什麼不跟我取消婚約再跟她在一起?你毀了我一生,讓我三十歲還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我的青春跟誰算?是她插足在你我之間,不是我插足你們!做第三者的是她,不是我!」
「許以清!」看向許以清忽然哀傷的臉龐,郝向東面容一陣扭曲,憤怒的握緊拳頭,對著許以清道:「我寫過信,寫過不止一分信跟你取消婚約!」
「夠了!」冷聲一喝,許以清尖銳的吼了一聲。「郝向東,我說了,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你的信!三十二年前我說沒有,二十八年前我也說沒有,現在依然沒有!」
她的面容哀戚戚的,不像是撒謊。
「真的沒有收到?」郝向東有著片刻的失神。
「如果真的收到了,我何必等到二十八歲?郝向東,你七年不曾回郝家!你覺得幾封信取消訂婚很簡單,可是那樣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回去跟我親自說?跟家裡人親自說?你可還記得你為數不多的幾次探親,你都可以有機會兒說清楚的。可是你從來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你冷漠的一句話不說,我也不會自討沒趣上前。」許以清似乎是被最主人遺棄的寵物般,一雙清澈如墨的眼裡有著說不出的哀傷,「我也從來沒有收到信,蒼天在上,青天白日,我許以清要是收到過你一封信,叫我今日死無葬身之地!」
「我以為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郝向東臉色蒼白。「我跟父母說過了!」
他忽然覺得,是自己的父母,當時他說取消婚約,可是郝家老爺子老太太都不同意,他一氣之下後來幾年都不曾回家。
「可是你的父母從來沒跟我說過,他們要我等,要我等著你,我一直等著你!郝向東,你跟我算二十八年前,我還想跟你算四十二年前!可是,誰能算得清?」
許以清輕輕的語氣宛如飄落的羽毛,乾涸的嘴角揚起憂傷的弧度,「郝向東,錯誤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也告訴你,我會越來越恨,完全是因為你!你每天睡在我身邊,想著她,你喝醉了跟我做那件事叫她的名字,你不覺得你對我很不公平?我越來越恨不得她死在我面前,如果我早一點知道她和你有個孩子,我一定老早就掐死你們的孩子!讓她早一刻死!呵呵,蒼天真是好笑,她郝素煙,你給取了名字的女人,居然是裴震的前妻顧錦書!郝向東,你愛上的女人也不過是個破鞋!你穿人家剩下的破鞋,你不覺得很臟嗎?呵呵,還是個生過孩子的破鞋?」
「你閉嘴!」郝向東神色一寒,渾身顫抖,渾身上下散發著嗜血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