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不許看
第39章你不許看
裴少北輕輕地吸著她的耳垂,細細親吻,眼睛閉上了,感受到了她的顫抖。發覺她的手礙事,將她的雙手拉上去,固定在她的頭頂,低頭吻住她唇,熾熱的唇沿著唇瓣,吻著一路向下到頸窩。
大手更是拂過她的身體,解開睡衣上面得扣子,探了進去,她細膩的肌膚,這手感,很舒服……
「不——」溫語本能的拒絕。
他低頭又是吻住她的唇,堵住她要出口的拒絕。唇瓣的感覺,嫩嫩的,透著自然的香甜,那是嘴唇。
溫語就像拿緩慢綻放的花骨朵,隨著他的親吻,綿軟地飄零。
溫語唔唔掙了幾下,綿軟的身子往下垂放,他一臂箍住腰,束住,全緊到自己身上,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她害怕的伸手攀住他的肩膀,他一怔,更加理直氣壯地舌尖擠進那香甜的唇瓣,狂放直取。
溫語的雙手無力地揪住了他的衣服,心跳如雷。
她似乎感受到他身體的緊繃,粗喘聲越來越急促,她的衣服在他的大手靈活的運動下,離開了身體,身上一輕,他已起身,開始脫掉他身上礙事的衣服。
當肌膚和肌膚相貼,柔滑的觸感讓兩人都是一顫。
「我……我怕!」她低聲囈語,吐出的聲音是如此的無助。
「別怕!」他的語氣很溫柔,不著急更進一步,只是他的氣息一下子包圍了她,唇又是一陣橫掃,彼此氣息交融。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溫語又陌生又害羞,他的唇卻已經沿著她的臉龐吻向她的頸項,落下濕漉漉的痕迹,描繪著她性感的鎖骨曲線,溫語終於忍不住發出了無助的呻吟。
「不——」她無助的哀求。「別——」
素不知,她的聲音也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吐出的只是急促喘息。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交織響起。
她睜開迷濛的大眼,映入眼帘的事裴少北那黝黑如星辰的眸子,那雙眸子在黑暗裡,更像是一口深井,將人不自覺吸了進去,心跟著驀地悸動起來!
「疼——」她發出低呼,眉宇緊皺。
一層阻礙讓他整個人瞬間呆了下,卻又心頭莫名的湧起驚喜,猛地低頭吻住她的唇,卡在那裡,不再動,像是怕她被自己傷了一樣,小心翼翼的吻著她的唇瓣。「小語,別怕,我會很輕很輕的!」
他覺得異樣的喘息艱澀,卻又不得不忍下來。
用溫熱的唇將她的淚珠舔舐乾淨,眼淚澀澀的,卻對他來說,又那麼甜,這是女孩由女孩子變成女人為他而落的淚,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大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夜,是如此的醉人,滿室旖旎風光,交纏的身軀緊緊地相貼,一整夜不曾停歇。
溫語在裴少北的身下,由女孩,成長為女人。
清晨。
溫語在裴少北的臂彎里醒來。
「呃!」渾身的痛楚讓她不由得發出一聲低喃。
昨夜種種如電影般在腦海里重現。
不著寸褸的在他懷裡醒來,她真的是羞得無地自容,雙手更是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一動,他已經醒來,看到她的嬌羞,勾唇一笑,真正的愉悅,拉下她的小手。
她一呆,視線對上他黝黑的眸子,一時愕然。
「早!」他發出早晨起床特有得性感和沙啞。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上。
一大早又被他吻住,在明亮的光線里,溫語真有些無臉見人的感覺。
她的羞澀,讓他更加愉悅,低笑著問她:「害羞了?」
她更是羞死了,「你討厭!」
「呵呵,是,我討厭!」他滿懷的抱住她,她有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你——」
「呵呵,晨間反應,正常!」他無賴的解釋。
不過他還是放開了她,沒有做進一步的舉措,「再睡會兒!」
她搖頭,她習慣了早起,即使很累,也習慣了!
剛要起身穿衣,伸出手,肌膚在空氣里一涼,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光著,一下子拉過被子,蓋住臉,「呀!」
「哈哈哈……」裴少北大笑起來。
「你還笑!」她伸手推他。用被子蓋住他的臉,「我要起床,你不許看!」
「呃!我早看光了!」他的聲音在被子里悶悶的傳出,她的臉更熱。
「你不許看!」她真的無地自容了。
他笑,笑夠了,悶悶的聲音又傳來,「好,我不看!」
溫語悄悄的掀開被子,露出如番茄般紅撲撲的小臉,確定他的確乖乖的蒙著被子后,立刻抓起睡衣,套上。
他果真沒看,不過他在被子里的笑聲真的很討厭。
她套上睡褲,下床,四肢疼得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啊!」
「怎麼了?」他一把掀開被子,抱著被子坐了起來,關切的看著她。
她腰膝酸軟,四肢無力,卻咬著牙狼狽的站直身體。
「小語,多休息一會兒吧!」他的語氣認真起來。
「不要!」她搖頭,一轉頭,視線落在床上,粉色的床單上,一片暗紅的血漬,如此刺目,如此讓人羞赧。
他的視線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那片落紅,在他眼裡,卻是如此的美!
她看到他在看那落紅,正看著那個發獃,心裡一下子酸楚起來,有點不是滋味。
第一次,不是給自己的丈夫,而是給了這個只認識不到兩個月的男人,而他又是大領導,那種出現在電視上,以為人民服務為宗旨的大領導。
她知道,他們之間,不會有結局,漸漸的黯淡了眸子,轉身走了出去,儘管她走路時,身體很痛,有點微微的晃動,卻還是努力讓自己背部挺直。
溫語,你要堅強,你可以的!
裴少北看著她出門的背影,以為她是羞得,他眼裡滿是笑容,起身,撿起地上的衣服,他要回去拿衣服,在這裡洗澡沒衣服換。還有兩天,他發現自己真的不想去吉縣,他在想,要不要把她調過去?
想到這個,一下子打了個激靈,縣長下派,帶著女人,這樣子算什麼?不是不要,是不能!
幸好吉縣不是很遠,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來回也算方便。
低頭看著床單上那斑斑血跡,他心裡的柔軟再度被觸動,竟莫名的揭了下來,疊好,像是在珍藏著什麼,得意的勾起唇角,走了出去。
溫語在浴室里洗澡,裴少北聲音溫柔:「小語,我回去一趟,等下買早餐回來,你洗澡后休息,鑰匙我先拿走了!」
「哦!」她在裡面發出一聲回應,有點不知所措。
溫語沖著熱水澡,洗澡后,站在鏡子前,發現晶瑩剔透的肌膚上累累傷痕,到處是玫瑰紅印。
溫語怔怔的盯著鏡子里嬌俏美麗的可人兒,心下突然湧出無限悲涼,女人當自重!從小媽媽就這樣教育她和溫霜,先是溫霜懷孕流產,現在又是自己,她們都對不起媽媽,想起來心裡就一陣歉然、
她抿了抿蒼白的唇,像是飲下了一杯最濃烈的苦酒,心糾結著疼了起來。
再回到卧室時,她發現床單沒有了,整個人呆住,四下尋找,卻找不到。
難道他帶走了?
變態啊?
帶走那個做什麼?
她的臉上火辣辣的,只好又找了另外一條重新鋪上,疊了被子,坐在書桌前發獃。
第一次,這樣沒了?似乎昨夜很美好!她居然覺得美好,她感到很諷刺。
大約九點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溫霜的,她心裡先是咯噔一下子,想起了溫霜的話,有點無奈,接了電話。
那邊立刻傳來溫霜的哭聲:「姐,你幫幫我,幫幫我.……嗚嗚……」
「霜兒?」溫語一下子怕了。「霜兒,你怎麼了?」
「譚大哥喝了一夜的酒,他,他吐血了!」
「什麼?」溫語嚇了一跳,想著可能是胃出血。「送醫院啊!我怎麼幫你?」
「姐!譚大哥他心裡不痛快,從檢察院回來到現在,他基本沒吃飯,現在還沒被開除,趁著沒辦手續還來得及,你幫幫他吧,求你了!他心裡難受,才會喝酒的!」
「霜兒,是他自己不爭氣,是他自己願意這樣,我能做什麼?他該找的是他的領導!而不是破罐子破摔,你告訴他,世上沒有救世主,只有自己救自己,如果他病了,送醫院,如果是心病,那就自己去找解藥,還有你,如果你不回學校上課,我一輩子都不認你!」
「姐!你好無情!你好歹也跟譚大哥相戀了六年啊,你怎麼能這麼無動於衷?」
「我無情?」溫語真的是無語了,「霜兒,你太傻了,你被他騙了!他能這麼對我,又能怎麼對你?你傻啊?」
說完,她砰地掛了電話,臉色蒼白。她真的無情嗎?真的不管嗎?譚一鳴,她曾經相戀了六年差點結婚的男人,人生有幾個六年?她最美好的青春年華,給了這個男人,值得嗎?可是值不值得又不是她能決定的,時光不能倒流,總要走過了才能看清楚啊!
她到底要不要求裴少北?她真的不敢求他了!她都求了他了,她心裡好矛盾。
這時,門鎖響了,她心裡驀地一緊,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