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將級傀儡
隨著紅穀子暴喝的一個「死」字出口后,御靈宗和合歡宗的弟子已然戰到了一起,法寶齊飛,嘶喊亂鳴,而地面之上也終於出現了第一抹血跡。
「今日御靈宗上下誓要與合歡宗妖邪血戰到底,至死方休!」熊靈一脈的雷壯一聲怒吼,身軀猛地膨脹,化成巨人,直踏天際而去,與一名紫衣之人戰到一起。
「逆徒,我岑白今日要清理門戶,誓死也要將你這逆徒拉下九幽冥泉!」狼靈一脈岑白從一開始便緊盯許華,恨不能將其千刀萬剮。
「就憑你?」許華見岑白殺招將至,冷諷一句,卻無絲毫慌張,在許華不遠處的青印和韻紅,也都選擇了對岑白無視,似乎並不擔心許華的安危。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本少就讓你徹底絕望好了!不,不止是你,而是你們,本少要讓你們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在絕對力量面前,你們都只是本少玩弄的蟲子!」許華看都不看岑白一眼,面對這個要殺自己的師父,眼中只有不屑、嘲諷,已及冷漠。
面對岑白的殺招,許華一甩衣袖,只見一道黑影突然出現,擋在許華面前,那道黑影赫然是一尊人形傀儡,足有百丈之巨。
只是一拳,竟撕裂了虛空,穿透岑白的攻擊,狠狠地落在了岑白的小腹處。
速度太快,岑白只來得及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已不受控制般地被擊飛,然而,這並沒有結束,巨型傀儡一個閃爍之後,在原地消失了。
再次出現時,已然來到了岑白的上方,雙拳合攏,猛地向下一擊,岑白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從半空被擊落,砸向大地。
岑白震驚,他竟然不是這突如其來的怪物的一合之敵,以速度著稱的他在巨型傀儡面前竟如稚童。全身骨骼寸斷,要不是他意志足夠堅強,此刻怕已然昏迷。
「岑師弟!」火鴉一脈的明東樓嘶吼一聲,頗為心痛。
「烈陽之術」一道耀眼之光閃出,明東樓迅速擺脫糾纏之人。
「火風閃.疾」又是一個法術,明東樓化作流光,瞬間閃至岑白身旁,一把將其抱住后,急速暴退。
巨型傀儡沒有繼續追擊,退守到許華身旁,也許是許華有意如此,否則,明東樓絕不可能那麼輕易地就將岑白救下。
「堪……堪比結繭期的傀儡?」紅穀子內心苦澀,但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
傀儡的威壓似乎是被有意地壓制了,但剛才的那一擊,絕對堪比結繭期的強力一擊,且還是體修。
「倒是有點見識,這可是一尊將級傀儡,就算是作為南荒第一大宗的煉器宗也頗難煉製此等傀儡,極其珍貴,本少可是花了不少代價才弄到手,你們就等著被蹂躪吧!」許華冷冷答道。
「少主,剛才那老頭倒是眼疾手快的很,可否將傀儡借我一用?好挖了他的眼睛!」韻紅咯咯一笑道。
「不急,本少要讓他們慢慢絕望,就算是死,也要慢慢來,你們不覺得很有趣么?哈哈哈……殺人要一刀一刀地來,要讓他們恐懼,要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血肉一寸一寸地被割下,要讓他們親眼看到,心窩子是怎麼被掏出來的。」許華這一刻突然變得有些興奮,有些癲狂。
「少主言之有理。」韻紅笑道,絲毫不以為杵。
「這幾尊傀儡交給你們,要玩得盡興,哈哈哈.……」許華一邊說著,一邊雙手一個翻轉,各執四枚小人,被其拋出。
「多謝少主。」韻紅和青印皆是應道,而那八尊傀儡迎風見長,轉瞬便化成數十丈大小,個頭雖比先前那尊將級傀儡矮上不少,但其上散發的威壓,儼然已經達到了凝液中後期修為。這是幾尊悍級傀儡,憑藉其超強防禦已及沒有絲毫痛覺,即使對上凝液後期巔峰,孰勝孰負尚屬兩說。
一尊將級傀儡便已讓紅穀子覺得遭到了滅頂之災,腦袋如同被五雷轟頂一般嗡嗡作響,現在又多出了八尊悍級傀儡,紅穀子直感覺眼前一黯,差點昏死過去。
「退,快退,都退到陣法內!」紅穀子焦急吼道,本來是想趁著巨陽子和菜葉婆婆被困的這段時間,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可現在,紅穀子不是不想拼,而是真的拼不動啊!要是對方願意,只需一炷香的功夫,便可將御靈宗上下殺個雞犬不留,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前一刻還可一拼,但下一刻或許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像極了一盤變幻莫測的棋局。在棋盤之上,棋子無論勝負,無外乎是殺與被殺的結局,再強的棋子,充其量也只不過是一顆石子罷了。真正左右勝負的卻是那下棋之人,若是精彩了,或許還有不少觀棋之人。
御靈宗外,那些時刻關注這場滅宗之戰的,也不知是下棋之人還是觀棋的看客?不知會對此戰的點評如何?唯一知曉的,卻是不僅僅只有餘慧和那名白衣女子在觀戰那麼簡單。
遠處,有兩個身影站在巨樹頂端,皆是黑袍,將頭裹住,高矮胖瘦應該相仿,因看不清面部,若是沒有紅藍兩色特殊圖案紋在黑袍之上,實在很難區分兩人有什麼不同。
「種子已經成熟。」
「是時候收割了。」
那兩人聲音朦朧,聽不出年齡,只能分辨出是男聲,兩人每人說了一句,也不知是紅袍先說還是藍袍先說?聲音出奇地相似。
讓我們再次回到御靈宗內,韻紅在得到悍級傀儡之後,美目流轉,似乎將御靈宗眾人當成了獵物,尤其是那撤退逃跑的模樣,讓韻紅極其興奮。
「還是先從你開始吧,一個等於倆。」韻紅輕抬秀指,指向正抱著岑白的明東樓,韻紅身前的傀儡應聲而動,化成殘影直追明東樓。
「想傷我祖爺爺,要問過我明軒答不答應,焱炎明火拳!」
就在明東樓一邊撤退,一邊要應付身後追擊的傀儡之時,他的身邊空間出現一陣水紋般的波動,從內走出一名青年,丰神俊朗,儀錶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