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最終受益人
瞬間，常府院子一靜，所有人都獃獃的看著蘇秀秀。
蘇秀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那個，下黑手滅楊乳娘口的兇手抓住了嗎？」蘇秀秀眼珠子一轉：快速開口：「大人，追出去的人似乎還沒回來啊，不會迷路了吧，我這便替您去看看。」
蘇秀秀想溜走，可跑了幾步卻被跑出去。
再一看，后衣領被柳大人拎住了。
蘇秀秀眨巴眨巴眼：「大人，您是還有什麼吩咐嗎？放心大人，我一準給您麻溜的辦好，我辦事，您放心。」
說完，蘇秀秀再跑。
沒跑動。
抬頭。
柳大人清冷的看著她。
蘇秀秀頭皮發麻，瞬間一臉小可憐：「大人，我錯了，我發誓再也不為佔了你便宜沾沾自喜了，下次占完便宜保證馬上就溜走，不留在犯罪現場！」
蘇秀秀的話一出。
圍觀的群眾再次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的衙役感覺到柳大人略冷的眼神，瞬間抬眼，裝作自己沒有看到。
蘇秀秀眼見柳大人不說話，整個人更加緊繃，不由抬頭，待得看到柳大人沒看自己，不由順著柳大人的目光看去。
然後——便對上了常銘哀怨的眼神。
「媳婦……」
蘇秀秀瞬間頭皮發麻。
為什麼感覺眼下的狀況瞬間更奇怪了。
常銘這一聲呼喚一出。
所有圍觀的人眼睛都瞪大了，瞬間一個個都豎起耳朵，偷聽眼下的八卦，連之前發生那麼大的命案，所有人都一時間忘記了。
蘇秀秀欲哭無淚，裝作沒聽到常銘的呼喚，趕忙硬著頭皮繼續開口：「大人，看來您是沒什麼吩咐了，我這就去看看那些人有沒有追到動手的人，說不定抓到，我們能解開很多謎團呢。」
蘇秀秀想走，卻發現柳大人還沒鬆開她的領子呢。
蘇秀秀真的要哭了：「大人，這次的案子從開始到結束，真的是太倉促了，總感覺很多事情都沒通暢，結果就送到跟前了，我真的覺得需要再仔細查查。」
「恩。」就在蘇秀秀快要絕望，覺得這次真的沒戲逃走了，柳大人卻是淡淡的恩了一聲，還鬆了手。
蘇秀秀瞬間覺得人生四大喜事都沒現在愉悅啊，終於可以溜走了。
想著間，不再說話，踮起腳尖就要溜走。
「站住。」
「誒？大人，您不是允許我繼續查案了嗎？還是您還有什麼吩咐？」被柳大人叫住，蘇秀秀瞬間感覺自己跌落九重天，之前的欣喜就是一把對比的刀子，插進她心間。
「等追查的人回來再查。」
柳大人只是簡潔的開口。
下黑手的人沒抓住，隨便尋人危險。
確定自己被鬆開也絕對沒戲離開，蘇秀秀崔頭喪氣的找到一旁當鵪鶉。
常銘卻是看著蘇秀秀，時不時的想要湊近蘇秀秀。
蘇秀秀憂傷的望著常銘：「常公子，我已經很慘了。」
「娘子，你做什麼對柳大人那麼好。」
「說了，別叫娘子了，我真的和你沒啥關係啊。」蘇秀秀瞬間感覺背後有一道清冷的目光掃過來，急的直接開口：「不能和你說話了，人有三急……」
蘇秀秀說到這裡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就忘記了，我急啊，要如廁啊！」
蘇秀秀越說眼睛越亮，捂著肚子就往外沖「哎喲，肚子疼的不行了，我先去方便去了。」
說話間，直接就跑，尿遁離開。
所有人目瞪口呆。
衙役們都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嘀咕，這真的是之前查案嚇人的時候，很是厲害的那個小姑娘嗎？
院子中少了蘇秀秀，莫名的似乎靜了一點點。
柳大人清冷的目光和常銘的目光觸及，空氣莫名的有點熱度。
「大人，有重大發現。」就在這個時候，和人一起追出去的劉能走了回來。
「下黑手的人抓住了？」柳大人開口。
劉能尷尬：「這個，還沒有，下黑手的人明顯十分熟悉常府，我已經讓人繼續追，不過在追下黑手的人時，卻是有意外收穫。」
柳大人抬眼。
「我們發現一個沒過來集合的小丫鬟，一問，竟是常大公子的丫鬟。」劉能快速開口：「那丫鬟說，看到過常大公子為惡，還看到常老爺發現常大公子為惡后，不僅沒阻止，還幫忙擦屁股。」
話剛說完，一個衙役又沖了過來：「下黑手的人抓到了，是在常大老爺的院子里抓到的。」
「人呢？」
「這個，只是抓到就就自盡了。」
劉能聽到自盡不禁嘆氣，不過到底還是開心：「這下黑手的人逃到常老爺的院子，說不得就是常老爺早就安排好的人。這下案子算是了了，兩個人參與的人都逃不掉了。」
說完看向柳大人，卻發現柳大人的注意力並沒在他身上。
只見柳大人清冷的目光看向一處。
卻說常銘看了柳大人一會，便有常府下人尋來：「表少爺，老爺和大少爺被抓，府里接下來如何是好，您知道夫人只管禮佛，從不管事情。如今只有您能幫著看著常府的事情了。」
「最關鍵的是，今日的事情一出，恐怕常府短工會走掉一批，這該如何是好？」
「不必擔心，都按照往日的狀況正常運行，發生了什麼需要處理的向我彙報，我是常府的表少爺，不會不管常府的事情的。」常銘對著常府的下人開口，接下來便僅僅有條的安排起所有常府的事宜。
而柳大人這會看的，便是常銘隨手便將常府處理的井井有條，明顯不是第一次的模樣。
劉能見柳大人看的仔細，不由開口：「大人，可是還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我只是在想，常府的人如果都出事了，誰會是既得利益者。」柳大人清冷的開口。
「這有什麼可想的，問問下人不就知道了，我這便替大人去問。」劉能說話間，走向一旁的小廝。
「常府除了大老爺和大公子，如今還剩下什麼人？」
「老夫人，少奶奶。」小廝趕忙回話。
「也就是說，沒有真正能當家作主的頂樑柱了。」柳大人插口。
小廝愣了一下，點頭：「不過我們有表少爺在，常府不會敗的。」
柳大人沒有再說話。
劉能見柳大人竟難得的插嘴，不禁開口：「大人，可是有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只是在想楊乳娘死前說的話？」柳大人開口。
「什麼話？」
「楊乳娘最後說，也許所有人都上當受騙了。」
「啊？難道這個案子還會有所翻轉不成？」劉能忍不住開口：「大人，難道常老爺和常公子不是真正的兇手。」
柳大人搖頭：「那倒不是，楊乳娘很確認常大公子做了不好的事情，過去的事情總是不好編，畢竟長達十年，而常大公子身上的蛛絲馬跡也可以證明一切。」
「那是？」
「只是好奇這個案子為何破的那麼快而已。」柳大人清冷的開口。
「誒？」劉能只覺得更加不解了，撓撓頭：「查案查的快還不好嗎？」
柳大人沒再說話。
蘇秀秀卻不知道案子折騰完了，躲到如廁的地方，有些囧的發現，自己尿遁，變成了真的需要解決一下人生問題。
只是折騰著，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一件事情來。
那便是常公子這次穿衣的風格和以往每次見到的似乎都不同，特別是和對方上次帶著小廝在解圓祖母家中遇到的時候。
那時候一身白衣，讓他身邊小廝的衣著也鮮明明顯起來，這次偏偏是墨色。
說起來，那小廝穿著和今日常府所有小廝的衣服也一樣，常公子那時帶的難道也是常府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