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話太多引起的悲劇
回到衙門，劉能便迎了上來：「蘇姑娘，你回來的真巧，我正打算派人去找你，剛剛有人來衙門報案，說在城東河邊發現一具屍體，竟是城東綢緞莊的劉老闆，楊仵作隨著大人去了，讓我留下來繼續看著張屠戶的事情，結果便來了一個人，自稱是劉府的人，特地來找你，說想起了一件事情。」
蘇秀秀點點頭，便隨著劉能往院子里走，便見劉府的小廝縮在一旁，衙門裡一堆人看著他，就不說話，待得蘇秀秀一到，便迎向蘇秀秀：「蘇姑娘……」
蘇秀秀看向小廝：「你想到了什麼事情？」
小廝聽到蘇秀秀詢問，終於開口：「不是我想到什麼事情，其實是我們表公子讓我來的。」
蘇秀秀眉頭挑起：「怎麼說？」
「我家表公子說，我家老爺領他回家的時候念叨過一句，說是看到你們要查的那個死了的人，在慶春樓外確實遇到了個人，還說那遇到的人有些眼熟，似乎以往見過。」
蘇秀秀聽到這話，眉頭瞬間一挑：「我們之前到你們府上的時候為什麼你們沒有說。」
「也不是故意隱瞞的，只是當時沒想起來這件事情。」
「那怎麼現在又想起來了？」
小廝低下頭。
「因為你們老爺沒了？」蘇秀秀想著劉能的話，對著小廝詢問。
小廝抬頭：「我家表公子聽到老爺出事後，才隱約間想起這件事情，於是便讓我到衙門來說這件事情。」
蘇秀秀點點頭。
劉能卻在這個時候插嘴：「這個事情和衙門裡的任何人都能說，你為何偏偏等著蘇姑娘回來才說。」
「蘇姑娘能去查方府的案子……」小廝開口，後面的話似乎不敢說，顯然是想說不太相信衙門裡的其它人，只是眼見著不說似乎不行，便又開口：「我家夫人讓我一定和蘇姑娘親自說這個事情，希望蘇姑娘幫忙查出，究竟是誰害了我家老爺。」
說話間，小廝不由唏噓搖頭：「老爺如今沒了，我家夫人一個婦道人家，還沒有孩子，以後這個家可如何支撐起來。」
蘇秀秀若有所思，對著小廝詢問：「你們老爺是什麼時候離開府上的？」
小廝想了想開口：「似乎是子時末丑時初。」
說完，小廝看著蘇秀秀馬上解釋道：「主要是當時表少爺的狀況不好，請了大夫，大夫說表少爺雖然沒有大問題，但畢竟有打到腦袋，腦袋的事情不好說，既然不舒服，就要多卧床休息，我們的注意力都在這裡了。」
「然後老爺說要出去一趟，我們便沒多想了。」
蘇秀秀點頭，看向劉能：「劉大哥，大人出去查看死亡地點多久了？可有什麼消息傳回來？」
「大約一個時辰了，還沒回來，師爺也跟著一起去了，可能除了劉老闆的事情，還有其它的事情湊一起。」
蘇秀秀點頭：「那楊仵作那便也沒消息回來嗎？」
「咦，還真是沒消息回來。」劉能疑惑，若柳大人有別的事情，既然是探查這個案子，查探完犯罪現場也該回來了。
一旁的衙役聽到這話，忍不住插嘴：「城東的河離這裡其實挺遠的，查東西又需要時間，自然不可能那麼快回來。」
蘇秀秀突然轉頭看向小廝：「衙門的人去查看屍體都還沒回來，你又怎麼知道你家老爺死了，還到衙門這麼快？」
小廝瞬間一滯，停頓了一小會才開口：「蘇姑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劉府就在城東，我們在那邊聽人說了這件事情，突然想起這件事情，就趕忙到衙門來說這件事情了。」
蘇秀秀點頭。
小廝舒一口氣。
「那就是說，你們聽到這件事情第一時間沒有去兇殺現場確認，就來衙門說這件事情了？」蘇秀秀開口：「劉府就這麼確定」
小廝愣住：「這……這我也沒想到，這到底是夫人他們吩咐的。」
「哦？那為什麼不去兇殺現場對著查案的人說，偏偏到衙門，還要求一定要和我說？」
「這，這都是因為我們相信姑娘您。」
「沒想到我們蘇姑娘短短時間就讓柳州府百姓那麼信任了，我們蘇姑娘果然厲害，不愧是能幫忙一起查了方府案子的人。」一旁的衙役不由順著這個話捧蘇秀秀。
小廝瞬間點頭：「蘇姑娘可以算是我的恩人，整個衙門裡的人，我最信任蘇姑娘了，我們夫人也信任蘇姑娘。」
說話間，看著蘇秀秀開口：「真不知道縣令大人上哪裡找到您這樣，又好看，查案又厲害的女捕快，柳州府能有你這樣的女捕快真好。」
劉能聽到這話，對著蘇秀秀擠眉弄眼。
蘇小弟聽到這話，滿臉開心。
蘇秀秀臉上露出不好意思：「哪有你說的那麼好，只是為百姓服務罷了。」
小廝見蘇秀秀笑起，也跟著放鬆笑起：「那我們老爺的案子，就靠蘇姑娘您了。」
蘇秀秀笑著點頭：「放心，這件事情包我身上，我一定給你查個水落石出，劉府便放心好了。」
小廝笑容更加深：「那小的便告辭了。」
一旁的劉能看到這裡，眉頭終於有些皺起。
蘇秀秀卻是依舊點頭揮手：「去吧去吧。」
「蘇姑娘……」劉能要開口。
蘇秀秀仰頭：「有什麼事情嗎？」
「這就讓這小廝走恐怕不好吧，畢竟大人還沒問。」劉能開口。
小廝聽到這話不敢立刻走。
「人都那麼信任我們，這個事情都包我們身上了，自然要讓苦主安心走了。」蘇秀秀卻是笑眯眯，對著停下的小廝開口：「走吧，趕緊回去照顧劉府的事情吧，我看劉府也沒幾個僕人，似乎都靠你一個人伺候。」
「是啊，以前還有兩個的，夫人覺得人多浪費銀子，家裡有丫鬟伺候了，也不需要那麼多小廝，就只剩下我了，那我先走了。」
蘇秀秀點頭：「去吧。」
小廝輕鬆的邁腳往外走。
蘇秀秀卻是叫住小廝開口：「對了，你們夫人和表少爺是將那些小廝辭退後開始一起的嗎？」
「是啊。」小廝下意識開口，說完表情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