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做死人生意

  「為什麼這麼說？這詩有什麼講究？」蘇秀秀不由快速詢問。


  老先生卻不想回答，轉身便走了。


  蘇秀秀也顧不得再看這院子，便跟著老先生前行。


  老先生的家原來住的離這裡不遠，房舍倒是普通，但看著整潔整齊，幾乎是進院子，老太太便迎了出來，倒是看到蘇秀秀時，眉頭皺起來：「老頭子，你這是帶了什麼人回來？」


  「沒什麼人。」老先生說著對著蘇秀秀揮手：「趕緊走吧，別再跟著老朽了。」


  老太太皺眉：「這是怎麼了？」


  蘇秀秀想了想，對著老太太開口：「夫人打擾了，我就是有個問題希望老先生解答，偏偏老先生不願意說，才跟著到了您府上，真是不好意思，叨擾了。」


  老太太上下打量蘇秀秀，只是待得看到蘇秀秀身後的衙役時，臉色卻是不好了：「我老頭子既然不願意說，那沒什麼好說的，這裡不歡迎衙門的人，你們趕緊走吧。」


  說話間，顫顫巍巍向屋內走：「這衙門真是不知道是怎麼了，每過段時間就來一次，都說了，以前的事情我們再也不會提起，難道連我們這老兩口都要趕出柳州府才成嗎？」


  「這可是我們的根，我們是不會走的，你們再這樣，我們以後就去州府告你們！」


  蘇秀秀眉頭瞬間皺起，卻是看向身後跟著的衙役：「這老夫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衙役對上蘇秀秀的眼睛不時有些閃躲。


  「你若不說，那到時候可就要到柳大人跟前，讓柳大人問你了，你和我說，我說不定還能幫你瞞著！」


  衙役隨即苦著臉：「蘇姑娘，您這真是為難我了。」


  「說！」


  「這……這真不能說。」


  「那好，你跟我回去見柳大人。」蘇秀秀說話間，直接轉身向衙門的方向前行。


  「等等，等等，我說，我說還不成嗎？」衙役開口追著蘇秀秀：「這也不是我一個人做的事情。」


  「那是多少人做的事情，又做的什麼事情？」蘇秀秀看著衙役快速開口。


  衙役深吸一口氣：「其實也就是老規矩，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衙役里的張老頭，便領著我們每年到這戶人家走一走，問一問，我來的晚，最開始的事情我不知道，只知道後來每次都是問上一問十年前的事情，還有姑娘你剛才說的那首詩。」


  蘇秀秀眼睛瞬間一眯：「你參合之後，這老先生可說什麼了？」


  「老先生只說過一次。」衙役小聲開口。


  「嗯？」


  「那是有一任柳州府縣令親自上門，跟了老先生許久，老先生才提的，我當時跟在身邊，也聽了一耳朵。」衙役遲疑。


  「究竟說了什麼？」


  「老先生說，他說……」


  「說什麼？」


  「說十年前，飢荒，有人吃人肉！」


  蘇秀秀瞬間呆住，怎麼也沒想到突然會聽到這麼一句話，緩了一會才開口：「然後呢？」


  「然後不久，那任柳州縣令就過世了。」衙役說完彷彿放開了：「那縣令死前還說，要小心柳州四大家族，他若死了，便是這四大家族害死的。」


  蘇秀秀瞬間想起衙門裡出現過的那位詭異的鬼魂。


  「這事情為什麼不早說？」蘇秀秀看向衙役。


  衙役滴拉著脖子：「這事情沒法說，一個縣令到這裡走動都沒了，蘇姑娘，咱們走吧。」


  說話間，衙役看向蘇秀秀：「還有，今日發生的事情，以及我說的話，千萬別和第二個人說。」


  「為什麼？」


  「我怕……」


  「怕什麼？」


  「怕丟了小命。」


  蘇秀秀看著衙役畏畏縮縮的樣子，有些無語：「柳州府亂七八糟，就是因為你們這幫膽小鬼。」


  蘇秀秀說完，卻是轉身。


  衙役趕忙攔住蘇秀秀：「蘇姑娘，您這是做什麼？」


  「難道沒看到嗎？」


  衙役不曉得說什麼。


  「我要進去見老先生和老夫人，我要將這十年前吃人的事情問清楚。」說話間，繞道而行。


  「蘇姑娘不要去，會丟了性命的。」衙役趕忙開口。


  蘇秀秀看也不看衙役，便重新回了院子。


  老婦人看到蘇秀秀回來不冷不熱。


  蘇秀秀也不說什麼，就上前幫著老婦人幹活，老婦人收拾小院里的菜地，蘇秀秀便跟著拔草。


  老婦人搬椅子進屋，蘇秀秀便將剩下的椅子也搬了。


  「我這院子里不需要你做事情。」老婦人看著蘇秀秀，話語硬不起來，卻還是開口：「你走吧。」


  「我挺喜歡跟著老夫人您一起幹活的呢。」蘇秀秀卻顧自開口：「這麼做事情，又簡單又開心，不像我在我家府邸里，做什麼都感覺奇奇怪怪的，彷彿不是在家中。」


  老婦人不回話。


  蘇秀秀也不在乎：「不過我到了衙門裡，遇到了我們柳大人，可開心了，柳大人是個好人呢，幫我弟弟查出害死他的真兇。」


  「你弟弟被人害了？」老婦人終於忍不住開口。


  「是啊，被我外祖母害了。」蘇秀秀也不隱瞞，直接開口。


  老婦人瞬間震驚：「你外祖母究竟是什麼人，竟能連自己的外甥都給害死！」


  「我也這麼想，什麼樣的人能為了錢財，連自己的外甥都害死，不僅如此，還死不悔改，最後都還說不後悔呢。」


  「這怎麼說？」


  「當時柳大人查出她，我曾經問過她，問過她為什麼要害我和我弟弟，她說，如果不要你們的性命，將你們的銀子都拿到手，我們李家子孫還怎麼過好日子！」


  「李家？」老婦人瞬間抬頭。


  「嗯，李家，就是所謂四大家族之一的李家。」


  「原來是那老毒婦，那就難怪了，那老毒婦確實幹的出來，她都能攛掇她家老爺參與另外三大家族做死人生意，吃死人肉的事情，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蘇秀秀沒想到老婦人還認識李府老夫人，待得聽到老婦人後面說的，眼睛瞬間一眯，：「老夫人，您能和我說說，這所謂的做死人生意，吃死人肉，究竟是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