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暗查方府書房
蘇秀秀從宅子里出來，便見柳大人和一個婦人正在說話，而婦人看到蘇秀秀從院子里出來，臉色就變得古怪，好一會才開口：「姑娘，你可別再進這院子了，這院子奇怪著呢！」
「怎麼說？」
「你以為這院子為什麼都空著，這院子附近的住處也不錯，為何空著，就是這裡不正常啊。」
「？」
婦人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當初這院子空出來，其實挺多人想要，但是無論誰住進去，都是得了錢財卻不斷倒霉，而住在這宅子附近的人，也遇到一樣的狀況，眼看著家中的人都過世，最後就沒人住在這院子附近了。」
蘇秀秀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一段，雖然院子里的風水局厲害，但是這麼大的影響，卻是蘇秀秀沒想到的。
柳大人顯然不喜歡迷信：「這戶李姓人家可有姓陳的親戚？」
婦人想了想，搖頭：「時間太久遠了，不記得了，可惜張老瘸瘋了，若是他沒瘋的話，他應該都知道。」
「怎麼說？」
「他十多年前搬到這裡，就一直住在這附近，據說十年前還挺喜歡往李家跑的，總幫李家做些事情，所以張老瘸要是清醒，他肯定是最了解這李家事情的。」婦人說完微微一頓：「說來也奇怪，這張老瘸對李家是真好，總是殷勤，聽說李家可是再小氣不過的人，他竟然是一直幫襯著李家。」
「可惜了，李家五年前就這麼沒了。」婦人說完便不再多說，回去幹活了。
一時間，這地方只剩下瘋瘋癲癲的張老瘸，而這會張老瘸顯然也不願意搭理蘇秀秀和柳大人。
不僅如此，蘇秀秀髮現張老瘸比之之前似乎有點怕她和柳大人。
這不科學，怕柳大人這一點好說，柳大人不說話的時候，是天生的氣場帶，除非沒心肺，否則很難不怕柳大人，但是她剛才只是進了李府的院子，出來也沒做什麼，張老瘸不該連她都怕。
還是說，剛剛發生了什麼。
蘇秀秀湊近張老瘸：「老大爺，你不是說你在這裡住了三十多年嗎，為什麼剛剛的姐姐說你只在這裡住了十多年？」
張老瘸整個人一抖，快速的將蘇秀秀推開：「我就是在這裡住了三十多個年頭，我就是再這裡住了三十多個念頭，你們快走，快離開這裡。」
蘇秀秀面露不解，不過張老瘸到底是精神不正常，有些不能理解的狀況也能理解。
這麼想著，突然變得怕她們似乎也正常。
這片刻，柳大人卻是掃視四周。
蘇秀秀放棄張老瘸這邊，湊上前詢問：「大人，這裡有什麼問題嗎？」
「有點問題，這裡太乾淨了。」
「乾淨？」
蘇秀秀這一掃視，確實發現這個問題，這個地方比之前進來的地方要乾淨：「可乾淨有什麼問題嗎？」
「那婦人說這幾家人都過世了，院子都空了。」
蘇秀秀愣住：「說起來，李成家的院子里也挺乾淨的，雖然家中長期沒人，多了蜘蛛網，但是整體卻不像空置五年。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這說明有人定時清掃。」
蘇秀秀忍不住眼睛一亮：「既然有人定時清掃，我們是不是能詢問詢問清掃的人，這附近的具體情況，特別是李府的事情。」
蘇秀秀這麼想著，不由向四周尋找人，而柳大人卻是若有所思的看向躲到一旁的張老瘸。
「我們回去吧，這裡繼續查下去不會得到更多線索。」柳大人開口。
「不會得到更多的線索，大人在這裡得到線索了嗎？」
柳大人倒也不藏著，很簡潔的將婦人說的話總結一遍：「按照那婦人說的，李氏很可能不是李府的人，而是旁的身份安插進去這家人中，為的是有個真的身份。」
蘇秀秀卻是鼓起臉頰，只覺得這件事情一出，很多事情，和她猜想靠的更近。
柳大人看到蘇秀秀表情變化，若有所思。
蘇秀秀想了一會抬頭：「大人，李姨娘的身世既然沒查出什麼東西來，我們是不是要繼續接觸方夫人，既然方夫人對李姨娘的死反應比較大，說不定會有對我們有利的東西。」
「已經去過一次，再去，方夫人不會再多說什麼。」柳大人清冷的開口。
「怎麼會！」
「方夫人暈倒后，方老爺直接換了伺候方夫人的人，拿方氏精神不好為由，不再讓人隨便接觸。」
「方老爺肯定有古怪。」蘇秀秀忍不住開口。
柳大人卻沒有說話，蘇秀秀看著柳大人前行，忍不住吐舌頭，她這話說的還真是廢話，若沒有古怪，為何要攔著不讓人接觸。
發現又一個線索破滅，蘇秀秀忍不住糾結，這都沒線索，這後面還怎麼繼續查，想了想，蘇秀秀又湊近柳大人，狀似不在意的詢問：「大人，查李姨娘的案子后，好幾次聽到方府書房的事情，方家對書房看管的那麼嚴，是不是這書房裡有什麼古怪，李姨娘是不是也是因為書房的古怪出事的。」
「李姨娘死的當日，捕快進過那書房，都說書房內沒有什麼東西，除了一些看不懂的書外，就沒別的了。」
「大人，您說李姨娘會不會也是自殺的？」
「不會，李姨娘是被人當面捅死的，死的時候瞪大眼睛，顯然很震驚，死的位置在書架和椅子之間。」
蘇秀秀聽著這些東西忍不住有些懵逼，這查案，看來最可怕的不是從一開始就介入，而是後期插手。
因為後期介入，代表著很多線索前面的人都查過了，她沒有接觸過，這麼隨便一聽，反倒容易進入誤區。
好在她也有別人不知道的東西，一切只等劉能查完衙門裡的宗卷了，如果李姨娘和陳姨娘的年紀和陳大人家室的年紀一致的話，重點可能就在方府的書房之中。
不過在這之前，卻要問一件事情，蘇秀秀看向大人：「大人，若以後我再查到別的線索，和方府書房有關，到時候我們能不能想辦法私下去查查方府的書房，有人在的時候，別人都盯著，我們肯定查不到東西，若是能暗中進去，說不定能查到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