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李姨娘的出身
「劉能查李姨娘被殺之事時，你為何不說。」柳大人清冷的聲音響起。
青兒低頭：「我擔心給陳姨娘招來麻煩，見陳姨娘沒提，便也跟著按下了這件事情。」
蘇秀秀好奇的看向青兒：「李姨娘約陳姨娘做什麼？陳姨娘可有赴約？」
青兒搖頭：「李姨娘經常約陳姨娘，只是兩人見面的時候，大多時候不願意伺候的人在場，所以我不知道李姨娘約陳姨娘的原因。」
蘇秀秀抓住關鍵：「為什麼不喜歡下人在場？」
「可能是姨娘不想讓人知道她和李姨娘的關係不好。」青兒這次倒是仔細的回答。
「怎麼說？」
「我有幾次遠遠守著陳姨娘和李姨娘，隱約的聽到兩人爭吵的聲音，後來才知道，李姨娘身邊伺候的，也曾聽到過兩人爭吵。」青兒說著微微一頓，似乎猶豫，最終詢問：「李姨娘真的可能是方府幾個主子殺的？」
一旁的柳大人聲音冰涼：「有話直說！」
青兒趕忙開口：「李姨娘面上和我家姨娘交好，暗中卻爭吵不斷，這其實不是府上的秘密。」
「兩人之間似乎早年就有仇怨。」青兒說著微微一頓，面上露出一絲她自己明顯都不理解的疑惑：「可府里的人說，陳姨娘是李姨娘介紹到府里的，還是李姨娘的遠方親戚，陳姨娘是靠著李姨娘，才在府里有了這樣優渥的生活，應該感激李姨娘才是。」
「陳姨娘人很好的，若真是這樣，照理說不能和李姨娘關係不好，還會很好才是。」
蘇秀秀被繞的有些暈，不由看向柳大人，希望能從柳大人那裡知道一些信息，好判斷青兒說的話。
柳大人見蘇秀秀看向自己，頓了一下，清冷的開口：「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也許她們關係真的不好，也可能是她們需要別人覺得她們關係不好。」
而青兒聽到柳大人的話，一呆：「大人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有一陣子，我也覺得陳姨娘和李姨娘的關係應該還可以。」
「怎麼說？」蘇秀秀趕忙詢問。
「李姨娘死後，陳姨娘一整天都沒吃飯，說是人不舒服，吃不下去，可我看到她偷偷的抹眼淚。」
蘇秀秀訝異，想了想繼續問：「李姨娘死的時候，陳姨娘在什麼地方？」
「我家姨娘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呆著，只等著時間到去見李姨娘，只是不等我家姨娘去李姨娘的院子，李姨娘的死訊便傳了過來。」青兒想了想：「之後我家姨娘精神便有些恍惚，但是老爺來的時候，我家姨娘卻滿臉的開心。」
蘇秀秀聽到這裡，只覺得這話里怪怪的，又說不好到底哪裡奇怪。
青兒卻是恨恨的看向蘇秀秀：「我家姨娘會自殺，肯定是被方家的人逼的。」
這青兒顯然還在記恨蘇秀秀將陳姨娘是自殺的事情從她嘴中誆出來。
若是和柳大人聊過前，遇到青兒這樣的眼神，蘇秀秀心裡肯定難受，這會卻是坦然：「你怎麼確定是這樣？」
「除此之外，陳姨娘沒有理由自殺。」
蘇秀秀感激的看一眼柳大人，認真的看向青兒：「這也只是你的猜測，並非事實。而且方家人既然壞，自然有那些真正的罪責等他們承擔，但這不代表你們應該製造罪責，讓他們承擔。」
「其實陷害人報復我並不反對，只是反對觸犯法律，比如陷害人殺人。」
「再如何，都不應該用死亡陷害人。」
青兒恨看蘇秀秀一眼，撇過頭：「你懂什麼，若是可以，誰喜歡做這樣的選擇。算了，你們說不得也是被方府控制的，蛇鼠一窩。」
蘇秀秀聽到這話，直接對著青兒齜牙：「是啊，我們剛才就應該把你交給方府的管家，讓他帶回去，狠狠的對付你！」
柳大人清冷的掃向青兒：「除了你說的這些外，可還有其它和李姨娘有關，特別的？」
青兒搖頭。
柳大人吩咐劉能將青兒帶下去，站起身，蘇秀秀顛顛湊上前：「大人，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柳大人卻沒有回答。
劉能將青兒交給衙役后，才快速替柳大人對蘇秀秀開口：「大人應該是去繼續查探李姨娘的事情。」
「李姨娘的事情？」
「大人不是曾因為李姨娘的事情找過你舅舅嗎？」
蘇秀秀對這件事情卻是有印象的：「我舅舅和李姨娘死的事情有關？」
「這我便不知道了，只知道李姨娘曾經聯繫過李府老爺，你舅舅會正好那日到方府，似乎也是因為李姨娘的緣故，具體的卻不知道了。」
蘇秀秀只覺得這消息沒頭沒尾的：「你這話說的，感覺我那舅舅和李姨娘有染似得。」
劉能偷看了一眼柳大人，見柳大人沒注意自己，低聲對蘇秀秀開口：「真可能有。」
「┗|｀O′|┛嗷~~」蘇秀秀感覺自己聽了了不得的東西。
柳大人清冷的眼神直接瞟過來：「慎言。」
劉能趕忙點頭：「是，大人。」
蘇秀秀則是吐吐舌頭，湊到柳大人身邊開口詢問：「大人，您從李大老爺身上詢問到什麼了？」
就在蘇秀秀覺得柳大人會像以往一樣不搭理自己的時候，清冷的聲音響起：「李姨娘九年前入方府，曾分外受方府老爺寵愛。」
「誒？」
「陳姨娘次年入府，據說是李姨娘的遠方親戚。」
蘇秀秀皺眉，這信息聽著似乎沒有什麼用，但她記得沒錯的話，陳姨娘對她說過，陳博的案子發生在十年前，她也是十年前被方府的人逼迫，可這裡怎麼就變成陳姨娘是八年前入方家了。
這裡面究竟是哪裡不對。
柳大人微微一頓，才再次開口：「李老爺五年前才成為李家的家主，所以有許多事情，並不那麼清楚。」
一旁的劉能聽到這話，忍不住插嘴：「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大人，您問李老爺的時候，李老爺還曾說，方府對外提及過李姨娘的身份，似乎是李家偏遠的親戚出身，但李老爺說，李府並沒有李姨娘這樣的親戚。」
「慢著，青兒剛才說，李姨娘和陳姨娘是親戚？」蘇秀秀突然開口。
「沒錯。」
蘇秀秀猶豫了一下開口：「大人，我們能不能仔細查查李姨娘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