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朝令夕改的柳大人
「你怎麼知道！」青兒忍不住震驚站起身，說完快速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我不要和你再說了。」
「我也問完了。」蘇秀秀笑著開口：「放心，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去划陳姨娘的臉的，我會幫你和柳大人求情的。」
「誰要你假好心！」青兒情緒激動：「陳姨娘是被害死的，是被害死的，被方家的人害死的。你為什麼要說陳姨娘是自殺的，你為什麼要這麼說，陳姨娘讓我划花她的臉，就是不甘心這麼無聲無息的在方家死去，你說了，方家還怎麼得到應有的報應！」
說到最後，青兒憎恨無比的看著蘇秀秀。
蘇秀秀沒有預料到眼前的的狀態，不禁開口：「方家若是做錯了事情，自然會有應當的報應，勉強將一件自殺變成他殺，改變不了什麼，最終也會被發現。」
「你懂什麼，方家怎麼可能受報應，只有陳姨娘的死，是她殺，是方家的人害的，方家才能有報應。」青兒執著又執念：「你毀了一切，都怪你，是你毀了一切。」
青兒說話間，突然衝上前，一把掐住蘇秀秀的脖子。
好在劉能反應快，才沒讓蘇秀秀受傷。
蘇秀秀捂著脖子，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陳桂娘那般平和，眼前的青兒卻這般癲狂。
難道這丫鬟面上之所以會有死氣，就是因為精神狀態不正常？
不等蘇秀秀再觀察，劉能直接下令讓人將青兒帶下去。
蘇秀秀想了想，詢問那看著青兒癲狂，有些不忍的方家下人：「青兒在方家過得如何？」
「這位姑娘，您就別問我這些問題了，方家，方家挺好的。」下人快速低下頭。
倒是一旁另外的下人見蘇秀秀疑惑，咬咬牙對著蘇秀秀低聲開口：「青兒原本有個姐姐，入了大少爺的院子沒多長時間，就落水死了，青兒去查這件事情，差點被小少爺打死，這才被陳姨娘救下。」
陳姨娘對青兒的恩惠是這麼來的？
那不敢說話的下人嘆氣搖頭：「難怪青兒今天情緒那麼奇怪，看著那麼傷心內疚，偏偏又開心興奮，大約是覺得能報仇了吧。」
蘇秀秀忍不住追上幾步，便聽青兒想要掙脫衙役控制：「我家姨娘就是被方家的人害死的，我姐姐也是，為什麼一個個全自殺。」青兒紅著眼睛開口：「她們不是自殺的，她們是被逼死的，對，陳姨娘不是自殺，她是被人害死的，她就是被人害死的，被逼死難道就不是被人殺死嗎？」
蘇秀秀腳步頓住。
這片刻，捕快們的注意力都被引過來，待得知道蘇秀秀片刻時間，弄清陳姨娘的案子，粗壯的厲捕頭臉色難看。
一旁的捕快看到蘇秀秀脖子上的紅印直接開口：「一個姑娘家，學什麼查案，現在知道厲害了吧，沒本事就不要沾衙門的事情。」
蘇秀秀沒心情搭理那捕快。
明明方家是壞人，她卻將想要懲戒方家的人給查出來，這種情緒，說不出的低落。
捕快見蘇秀秀沒有反駁，臉上得意。
厲捕頭臉上舒服一些。
劉副捕頭見厲捕頭嘴角勾起，也跟著開口：「咦，這姑娘似乎就是差役說的，和柳大人在衙門裡住了一晚的小姑娘，嘖嘖嘖，也不知道大人怎麼想的，竟弄這麼個小姑娘到大堂看這些人，難不成以為這樣的小姑娘能查案，還是……」
語境未結，言辭卻顯然不好。
劉能臉色難看。
蘇秀秀很低落，聽到這話，直接沖向那說話的人：「你說什麼！」
那說話的人被蘇秀秀嚇一跳。
蘇秀秀狠狠的瞪著說話的人：「有本事，你比我先查出究竟是誰划花了陳姨娘的臉。」
捕快沒想到蘇秀秀竟直接沖自己這麼說話，而不是像一般姑娘，聽到這樣的話就避開，臉色變化。
蘇秀秀卻沒有停頓：「沒本事就不要亂說話，一個捕快，查案做不到門清，只會背後說人閑言碎語，丟人。」
「你！」閑言碎語的捕快被噎的說不出話。
「我怎麼了，有本事懟我啊。」
劉捕快被氣的整個人都抽了，偏偏說不出來什麼話。
劉能看著蘇秀秀這模樣，瞬間笑出聲。
蘇秀秀看向劉能。
劉能只能開口：「既然你找到陳姨娘自殺的證據了，隨我去見柳大人吧。」
說話間，對著蘇秀秀眨眨眼睛。
蘇秀秀點頭，興緻卻高不起來，一路上忍不住想青兒被帶走時說的那些話，到得柳大人的書房也沒回過神。
劉能見這狀況，便便替蘇秀秀說了查清案子的事情：「大人，您是沒看到，蘇姑娘查案辦案，那是漂亮的不得了，比一般捕快都要厲害。」
柳大人一貫清冷，聽到劉能的話，只是點點頭。
只是等了一會，不見蘇秀秀的聲音，忍不住抬頭，便見蘇秀秀失魂落魄。
柳大人微微挑眉，清冷的視線看向劉能。
劉能見柳大人看向自己，以為柳大人表示知道了，讓他送客，便開口讓蘇秀秀回去。
柳大人看著蘇秀秀被劉能送走，清冷的面龐微微僵了僵，到底沒叫劉能將人帶回來，好一會才開口：「查陳姨娘的案子，可發生什麼事情了？」
「主子，您怎麼知道發生事情了？」
劉能忍不住看向柳大人，說完開口抱怨：「我也覺得那劉捕快過分，蘇姑娘短短時間就讓方府的下人說出陳姨娘自盡的真相，因此差點受傷，那劉捕快什麼也查不出來也就罷了，竟說蘇姑娘和您不清不楚，直接將蘇姑娘的功勞全抹了。」
劉能說到最後，很是氣憤：「這柳州府的人真是無法無天。」
「蘇秀秀受傷了？」柳大人清冷的目光一頓，抓住重點。
「那倒沒有，還好屬下站的近，快速隔開了那方府突然出手的下人。」劉能說話間，看向柳大人：「大人，蘇姑娘為了留下，真的是拼了命查案，雖然方府的案子不止這一個，但可不可以……」
「劉捕快，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之前查到厲捕頭手下那個劉捕快和方家有些干係。」
「誒？」
「衙門裡太多柳州四大家族的人，總該抓一兩個殺雞儆猴，讓他們知道，如今的衙門不是隨便能伸手的。」
劉能傻眼：「主子，您不是說，要繼續麻痹柳州府的大家族，暫時不動這些人嗎？」
柳大人看向劉能。
劉能趕忙應是。
最近主子改變主意的次數多了許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