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這才是骨氣

  王進和秦雲回到關子堡后，商量了攻打小鬼子炮樓的事。王進早想打下小鬼子設在關子堡東邊三十里地的炮樓了。


  這個炮樓建在三個縣的要塞，有了它，敵後的抗日隊伍跟王進所在的八路軍團部聯繫很不方便，同時，又方便了小鬼子之間的聯絡和物質供應。


  林團長和高政委早在王進去虎頭山的時候就交代了，有機會，打掉這個炮樓，拔掉這顆釘子。


  虎頭山失去了，如果再不拔掉這個炮樓，自己跟團部的聯繫就更難了。真要有什麼要緊的事，團部想派出小隊過來援助一下都難了。


  秦雲見王進選定的炮樓是三岔口的炮樓，她看著王進：「我們真要攻打這個炮樓？這個炮樓非常牢固，而且，因為地理位置的關係，要想炸掉它，更是難於上青天。」


  「正是這個炮樓難打，我才選這裡。你知道嗎？這個炮樓對於小鬼子來說，作用巨大！我們端掉小鬼子這個炮樓，才能給小鬼子狠狠地打擊！」王進說。


  「我也知道這個炮樓重要，但是，僅憑我們現在這些人……大當家，你看，我們是不是先選一個容易攻打的炮樓著手？」秦雲當然沒有信心，她也不想自己的弟兄們再一批批倒在小鬼子的機槍下。


  「雲姐，你放心。我說了，野貓就是最好的炸彈，他會讓小鬼子知道中國土炸彈的厲害的！上次，我們攻打關子堡……」


  「別跟我說關子堡！你也不想想，關子堡是木板房，鬼子的炮樓外面雖然有木板的崗哨樓，但是，他的主體工程——炮樓，可不是木頭做的，也不是泥巴做的！根本著不了火，也不容易被炸掉！」秦雲還是反對。


  「雲姐！打仗得聽我的！你說了，一切聽從我的指揮，你不會又反悔吧！虎頭山一仗，血的教訓，就是你們沒有聽從我的指揮！」王進嚴肅地說。


  「你！好！聽你的！這次，我倒是要看看，大當家你是不是長了翅膀，能飛過去炸掉小鬼子的炮樓！」秦雲沒好氣地說。


  「沒錯！我們就是要飛過去炸掉小鬼子的炮樓！好了，我們要先偵察！穿山甲、豹子！你們兩人負責偵察地形和小鬼子的兵力布置，給我越詳細越好！圖畫得也要詳細！」


  「是！」


  「好！」


  野貓看著王進：「大當家，我跟他們兩人一起去吧！」


  「你留著有更重要的任務！到時候，你要唱主角！穿山甲、豹子，你們兩人在三天內，給我完成好偵察的任務。三當家，你帶著大家繼續修築防禦工事，洞要深挖！」王進見三當家這次一言不發，看著他，強調了工事的修築。


  「我知道，大當家，你放心吧！」三當家表態說。


  秦雲看著三當家，心裡想，他相信王進能夠端掉小鬼子的炮樓？

  ……


  李本山打算把卿素安葬在老家關子堡。他想，開始那個婆姨，哥哥都不同意，父母肯定也責怪他娶了煙花女子，也不會同意的。


  但是，這個女人不一樣，她開始跟著自己的時候，還是閨女。死的也很清白，她是有資格當自己的媳婦的，有資格進自己的家譜的！

  李本山拿定了主意，他也好順便回去祭奠一下父母和他的哥哥。告訴他們，自己娶了一個忠貞的女人。


  天亮后，李本山就出殯了。隊伍浩浩蕩蕩，他讓三分之二的手下送葬。他真的要厚葬卿素。


  李本山怕小鬼子，恨小鬼子，心裡咒詛著高木和佐藤野，他的心裡，也佩服著卿素。


  出葬的隊伍在街道上行走著，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很多人都知道，棺材里的女子刺傷了小鬼子，都很敬佩。但是，他們又怨恨著李本山。


  「真不是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跟著小鬼子的屁`股後面屁顛屁顛的！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大漢奸。」


  「烈女子怎麼就會嫁給這個大漢奸？」


  「騙到家裡去的。烈女子要是知道她是大漢奸，肯定不會嫁給他。也不想想，她敢刺殺小鬼子，會嫁給大漢奸？」


  「出葬倒是很風光的。」


  「風光有什麼用，人都死了。」


  「聽說人，女子特漂亮，小鬼子見了才動心的。」


  「小鬼子就是畜生，不漂亮也不會放過。」


  「唉，可憐的女子，我們送送她吧！這樣有骨氣的女子，才是真正的中國女人！」


  「是呀，聽說這個大漢奸的前一個女人，不要臉，陪著小鬼子睡覺，還很樂意！」


  「我呸！丟中國人的臉！竟然陪著小鬼子睡覺，還樂意！中國這麼多男人，找誰不行呀！」


  「話也不能這樣說，他前一個女人是煙花女子，也是沒有辦法。誰敢得罪小鬼子？」


  「怎麼不敢？這個烈女子不是敢嗎？大不了一個死呀！這才是骨氣！」


  「不跟你說了。你站著說話不腰痛，你見我們中國這麼多人，有多少人敢跟小鬼子干？要是都敢打鬼子，他們也不至於這麼囂張！」


  「怎麼不敢了？虎頭山的土匪都打鬼子了！還有，八路軍那邊，你們沒有聽說過么？老百姓都敢打鬼子！」


  「別說了。小鬼子的巡邏兵過來了。」


  ……


  對面走過來的小鬼子攔住了出殯的人，李本山一見，趕緊跑上去，點頭哈腰，說著好話，又給巡邏兵塞錢。


  「看看！自己的婆姨被小鬼子打死了，還這樣像狗一樣討好他的主子！我呸！」


  「要不，怎麼會當漢奸？」


  ……


  「棺材里，你的夫人？真的？」


  「太君，真的。沒錯。我的夫人。高木大尉，高木中隊長，他的可以證明。中隊長，還跟我女人喝茶，對，喝過茶。」


  「吆西，你的，我們大RB帝國的朋友，走吧！」


  巡邏兵聽李本山說高木跟死去的女子還在一起喝茶，帶著後面的人竟然讓路了。


  出殯的人到了城門，順利地出門，朝著關子堡方向走去了。


  ……


  穿山甲和豹子行走在路上，他們從三岔口回來。穿山甲對豹子說：「我們明天還要繼續去偵察，看看小鬼子的兵力有沒有變化。」


  「你想得就是比我周到。哈哈！」


  「豹子！快，有情況！隱蔽！」穿山甲聽見了聲音，趕緊跑進了路邊的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