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 王妃未免過獎了
葉駿焦急的追問道,“恭親王妃,能否帶我去看看那尾金鯉?”
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鈴兒興許就在恭親王府內!
齊氏壓下了心中的狐疑,輕輕頷首,“那尾金鯉養在了本宮的寢殿內,勞煩葉大人稍等片刻吧。”
齊氏朝著畫眉微微頷首,後者立刻轉身去了後院。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的焦灼,葉駿的心情也越發的忐忑。
“葉大人似乎很緊張?”齊氏微微眯起了眼睛,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葉大人貿然登門,本宮便覺得奇怪,如今看來葉大人登門是為了找一個人?又或者說是為了找一尾金鯉?”
先前坊間便有過傳言,尊皇郡主也就是榮王爺幼女南宮靈並不是凡人;
自從年幼的郡主去了葉家之後,葉家人的命運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就連掩埋了多年的護國公被汙蔑一案,都被查了個水落石出。
齊氏不禁懷疑,她那日從佛寺上香歸途時,撿到的那一尾鯉魚,是不是與尊皇郡主有些聯係?否則葉駿又怎麽可能會如此焦灼?
“是。”麵對齊氏投來的充滿了好奇的目光,葉駿坦蕩的頷首承認了。
齊氏便沒有再追問了。
她一向不愛招惹事端,更明白知道的越快越危險的道理。
一刻鍾後,畫眉捧著琉璃魚缸走進了偏廳。
隻是魚缸裏,隻有清澈的水。
“那尾鯉魚呢?”齊氏驚訝的挑起了眉梢,“今兒個早上它不是還在魚缸裏嗎?”
“奴婢也不知道,”畫眉一臉茫然的說道,“奴婢已經問過了,今日並無人出入後殿,可方才奴婢趕到的時候,那尾金鯉就不見了……”
葉駿攥緊了雙拳,盯著那隻琉璃魚缸。
他的確感受到了鈴兒的氣息。
所以,鈴兒的確就在恭親王府!
可是小丫頭為什麽要對他避而不見呢?
“葉大人,實在是抱歉,”齊氏輕聲說道,“本宮怕是幫不了你了。”
“不會,”葉駿想了想,又問道,“敢問王妃,貴府中可有蓮花池?”
“有。”
大元朝百姓大多信奉佛教,其中王公貴族更甚。
權門功勳的住宅,大多都會附帶一處蓮花池,依照階段高低而建造大小不同的蓮花池。
因恭親王在皇室內的地位超凡脫俗,也因此恭親王府很是氣派。
其中王府的後花園,便附帶了一處寬闊的蓮花池。
隻是如今儼然是寒冬時節,所以蓮花池的景色很是蕭瑟。
得了應允的葉駿走在建造在蓮花池正上方的木質廊橋上,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
“鈴兒,我知道你就在這附近。”葉駿走到了廊橋的盡頭頓住了腳步,溫柔的翹起了唇畔,“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不肯出來見我,可是鈴兒,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回應他的是一陣蕭瑟的寒風。
不遠處的堤岸上,畫眉忙不迭將厚重的披風披在了齊氏的肩膀上,“主子,你有沒有覺得這位葉大人的腦袋有問題啊?”
畫眉盯著遠處的場景,忍不住吐槽道,“他是在同空氣說話嗎?還是他突然中邪了?”
畫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生起,直逼天靈穴。
“主子,奴婢有點害怕……”畫眉沒出息的縮了縮腦袋。
“那咱們回吧。”齊氏不禁莞爾,轉身離開之前不忘吩咐了一聲,“別讓下人靠近蓮花池。”
“……是。”
等到恭親王妃主仆二人離開後,葉駿再往前走了一步。
“鈴兒,若我再往前走進一步,就要掉進蓮花池了,如今正是寒冬臘月,若我現在掉了進去,勢必會染上風寒……”葉駿低低的笑出了聲,“你一向最心疼我,若是我掉進了蓮花池中,你定然會心疼,是不是?”
彼時,藏在蓮花池深處的那尾金色的錦鯉,煩悶的遊來遊去。
葉駿翹起了唇畔,正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偌大的蓮花池驟然生出了大霧。
霧氣繚繞,讓人的視線瞬間變得模糊不清。
一尾金色的鯉魚自蓮花池底遊過來,縱身一躍,穩穩當當的落在了葉駿的手心之中。
葉駿低頭看著那尾漂亮的金鯉,早已泛紅的眼眶裏彌漫著心疼。
“鈴兒,我很想你。”
金鯉輕輕地晃了一下尾巴,算是對他的回應。
“別擔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若非阻止他入魔,鈴兒也不可能會變成這樣。
“我先帶你離開恭親王府?”
當葉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躺在他手心裏的那尾金鯉不停的晃動著尾巴,給人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鈴兒?”葉駿蹙起了眉頭,頗為不解,“為何非要留在恭親王府?”
鈴兒著急的想要解釋,可如今的她靈力盡失,根本就不能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她拚盡全力的想要說話,最後隻能冒出一連串的泡泡!
“別緊張,”葉駿輕輕地撫著她得小腦袋,柔聲寬慰道,“我會想辦法留在王府的。”
聽到這句話的小靈兒才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她在恭親王府感應到了二嫂的氣息,隻可惜她至今都沒能找到二嫂。
當葉駿捧著那尾金鯉對齊氏提出要在王府逗留幾日的時候,齊氏相當的詫異。
“雖然本宮不知道葉大人是何用意,隻不過大人還是早些離開吧?”齊氏不悅的蹙起了眉頭,“本宮不太喜歡陌生人在府中逗留。”
“恭親王妃可否屏退下人?”葉駿抬眸看著她,笑容溫和的說道,“葉某想要與王妃談一筆交易,當然這一筆交易對王妃來說,穩賺不賠。”
“葉大人認為,本宮憑什麽會答應?”齊氏盈盈一笑,譏諷出聲。
“王妃隱忍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懷上了身孕,可恭親王卻不肯相信王妃,王妃就不想知道原因嗎?”葉駿輕聲笑道。
齊氏臉上的笑意瞬間蕩然無存,“是你從中作梗?”
“王妃未免過獎了,”葉駿輕歎道,“我與恭親王從未有過交集,再說了挑撥你們夫婦的感情與我而言,並無意義。”
“你究竟想要說什麽?”
“王妃就不想知道恭親王為何會對修仙一事深信不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