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這樁案子,他查定了!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南宮靖神色緊張的問道,“難不成有邪祟?”
“三哥,你別自己嚇自己啊!”鈴兒無奈扶額,又踮起了腳尖查看那佛像的眼睛,她仰著脖子認真的觀察著。
站在她身後的葉駿忽然抱住了她的腰,往上抬了抬。
“呼~”
鈴兒忍不住驚呼出聲,低頭看見了那張熟悉的笑臉,心情瞬間安定了下來。
“是紅蠟。”鈴兒看清了置於佛目裏麵的蠟燭,笑著道,“紅蠟被放了很多年,早已風幹了,如今暗室又被打開,燈籠的光帶來的熱度,融化了整根蠟燭。”
因此才會造成佛像泣血的現象。
了解原因之後,南宮靖看向鈴兒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
“厲害~”
“嘿嘿~”鈴兒笑眯眯的接受了大家的讚美,然後繼續打量麵前的佛像,“這扇石門外麵並無鎖孔,想要打開這扇門,必須要找到相對應的機關。”
直到——
葉駿無意的瞥見了石門左側的那盞燭台,他放下了懷裏的人兒,轉身找來了火折子,點燃了那盞燭台。
整個暗室,都被照亮了。
“你們快瞧,這銅雀燭台下麵的圖案,很是精巧。”
鈴兒順著聲音瞧了過去,然後伸手按了按那隻銅雀的眼睛。
轟隆隆——
一道厚重的沉悶的聲音驟然響起,那扇石門緩緩升起。
喧囂的灰塵四處張揚,引得大家連連咳嗽。
石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眾人都愣了愣。
原來石門裏麵,是一處囚牢。
兩根碩大的刻著鳳凰飛舞的石柱驟然映入大家的眼簾。
石柱中間是一根粗壯的鐵鏈。
而正中間的位置,赫然躺著一具森森白骨。
目睹這一幕的南宮星,心中驟然一沉。
他的心底隱隱約約的升起了一抹不祥的預福
這處宅院是柳太後的產業,那這具白骨的主人,是誰呢?
“骸骨完整,不過腕骨和腳踝骨的位置都有斷裂的痕跡。”鈴兒認真的勘察著地上的那具屍體,神色嚴肅的道,“這明死者很有可能被挑斷過腳筋和手筋。”
“死因呢?”葉駿好奇的問道,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具屍體,隱隱約約的讓他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應當是中毒的。”鈴兒指著死者喉骨的位置,蹙眉道,“不過具體的死因還需要進一步的查驗,這暗室裏麵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不利於驗屍。”
“三哥,你讓人挪動屍體的時候盡量心些。”鈴兒沉聲囑咐道。
“好。”
這間暗室的麵積並不大,除了眼前的這句屍體之外,還有一張已經殘破的桌子斜靠在牆角的位置。
鈴兒走到了那張半殘的桌子旁邊,認真的查看。
“將燈籠抬高些!”鈴兒不經意的瞥見了書案上的痕跡,沉聲道。
待光線更清晰了些,鈴兒終於看清了刻在書案上的兩行字。
“柳茵曼不是柳茵曼?”葉駿站在了她的身側,也看清了那行字,心中驟然一驚。
聞言,南宮靖匆忙上前。
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震驚之色。
當今太後的名諱,正是柳茵曼!
“茲事體大,還需要慢慢調查。”南宮靖強壓著心中的鎮定,沉聲道,“今日之事,萬萬不可走漏一點風聲!”
“屬下遵命!”
葉駿和鈴兒四目相對,心照不宣的點零頭。
“除了這具骸骨之外,這間暗室倒是平平無奇了。”葉駿擰著眉頭道,“眼下最要緊的時候,就是查出死者的真正身份。”
“鈴兒,驗屍的事情就要靠你了。”南宮星忽然鄭重的拍了拍鈴兒的肩膀,語氣凝重的道,“務必要想辦法查證死者的身份以及年齡。”
“好!”鈴兒乖巧的點零頭。
三人都懷揣著鄭重的心情,離開了暗室。
為了避人耳目,南宮靖決定讓自己的心腹守好這座暗室的入口。
“為了避免走漏風聲,我打算等晚些時候,再讓人將那具骸骨抬出來。”南宮靖看著他們,低聲道。
“三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鈴兒看出了他眼底的忐忑不安,有些擔心的問道,
“鈴兒,”南宮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光深處交織著複雜的情緒,“太後是我們的親祖母。”
如果那具骸骨留下來的遺言是真的,那如今住在長安皇宮裏的那位太後,究竟是何方神聖?
南宮靖的心底浮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可是他卻不敢深入去想。
“三哥別擔心。”鈴兒上前一步,挽住了他的胳膊,語氣中滿是寬慰,“任何被隱藏的陰謀,都會有真相大白的那一。”
這句話,稍稍的吹散了浮現在南宮靖心口上的陰霾。
他輕輕頷首,心中做出了一個鄭重的決定。
這樁案子,他查定了!
不知不覺間,色已黃昏。
鈴兒吃完了一大碗的涼麵後,抬眸瞧見了站在窗邊的那一抹俊俏的背影,她忽然笑了笑,悄悄地踮起了腳尖走到了那抹背影後麵,從背後將其環抱!
“葉駿哥哥,你在想什麽呢?”鈴兒的腦袋從他的腋下探出,圓潤可愛的臉上正展現著乖巧甜美的笑容。
葉駿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伸手將她攬入了懷鄭
“鈴兒,如果那句話是真的,那麽一直以來縈繞在我心頭上的那股疑惑,終於迎刃而解了。”
“隆慶帝南宮霖是一個自相矛盾的人,當初軍營裏麵的兄弟們對他的評價是毀譽參半,直至後來我被人栽贓陷害被他下令五馬分屍的時候,我心中始終存有三分疑惑。”
雖然當年的龐牧軍功赫赫,功高震主。
可他和隆慶帝之間,始終存著幾分兄弟之情。
何況當年那些強加在他身上的通敵叛國的‘罪名’被昭告下的時候,隆慶帝卻突然身體抱恙,而那段時間,乃太後掌權。
“如果那個時候的太後就已經不是太後了……”葉駿忽然止住了話語,微微擰眉,隨後釋然一笑,“倒也不重要了,畢竟龐牧,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