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三章 肯定是天氣太熱了~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
一片樹葉擋住了眼睛,那麽就會連麵前的高大的泰山都看不見。
查案要用全局性的目光去探究真相,而不是被局部的現象所迷惑。
想通了這句話的鈴兒,豁然開朗。
愁眉苦臉了好幾日的她,終於在這一刻,開懷燦爛的大笑著。
看到了熟悉的笑容,葉駿總算是放心了。
“葉駿哥哥,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鈴兒朝著他豎起了兩隻手的大拇指,笑眯眯的道,“我覺得我應該給你點讚,雙倍的~”
重新看到了她臉上的調皮笑容,葉駿無聲的翹起了唇畔。
“我得快點將這個消息告訴榕榕姐,順便和她商量一下,要如何套路蕭夫人~”越想越興奮的鈴兒索性站了起來~
船身立刻開始搖晃了起來。
“坐下。”葉駿無奈扶額,拉著她坐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站穩的鈴兒猝不及防的摔在了葉駿的懷裏。
恰好趕來的勾榕榕無意瞥見了這一幕,忙不迭的挪開了視線。
這兩人……是不是太快了些?
“榕榕姐!”眼尖的鈴兒看到了站在岸邊的勾榕榕,忙不迭的喊了一聲。
“那個……葉駿哥哥……對……對不起啊?我我我……我馬上起來……”
“嗯。”葉駿悶悶的應了一聲,下意識的挪開了視線。
鈴兒越發的覺得羞憤了……
“我們現在都太了,這個動作肯定肯定不太好……”
鈴兒一邊撓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心翼翼的道,還不忘偷偷的打量他的臉色。
正當她心情忐忑的時候,終於船隻靠了岸。
葉駿率先起身站了起來,然後朝著鈴兒伸出了右手。
鈴兒立刻不動聲色的避開了葉駿哥哥的右手,一個跳躍,穩穩當當的站在了岸邊。
“鈴兒,你的臉怎麽會這麽紅?你是不是又發熱了?”站在岸邊的勾榕榕認真的打量著鈴兒的臉色,擔心的問道,“難不成是風寒還沒痊愈?”
勾榕榕越想越擔心,立刻伸手想要探探鈴兒的額頭!
“不……不是……”
鈴兒連忙擺擺手,她總不能告訴榕榕姐,是葉駿哥哥突然發騷嚇到她了吧?
尤其是此時葉駿哥哥臉上,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實在是令人招架不住……
於是她尷尬的撓了撓腦袋,傻傻的笑著,,“肯定是今太熱了……”
勾榕榕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萬裏無雲的湛藍空。
今的氣格外的舒爽啊,一點都不熱啊~
鈴兒真的是古古怪怪的~
“對了,榕榕姐,你怎麽來了?是不是案子有進展了?”
“聰明!”勾榕榕打了個響指,得意洋洋的道,“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有了那麽一丟丟的進展吧~走,咱們去府衙!”
“好嘞!”
揚州府衙。
坐在太師椅上的蕭振邦,心情越發的忐忑了。
他一直盯著不遠處的那副繡著花鳥魚蟲的山水畫,可心情卻始終都平靜不下來。
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揚州知府王朗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蕭員外要報案?”
“正是。”蕭振邦緊蹙眉頭,目光沉沉的道,“我懷疑內子被若包了。”
“什麽?”
這個消息,猶如一道驚雷,炸的人緩不過神來。
尤其是揚州知府王朗,他前段時間回鄉探親了,直到兩前才回來。
這一回來,差點沒將他嚇破膽!
短短的一個月裏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命案,要是他不能早點將凶手繩之以法,隻怕他這個知府也做到頭了!
蕭振邦早就預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幽幽地歎息了一聲,“王大人,我知道出來你們肯定不相信,可是內子這段時間實在是太怪異了些……”
準確的,蕭文氏是從三個月之前開始不對勁的。
“文氏雖然是蕭某的續弦,可這些年她一直溫柔嫻靜,待鏡澤也很好,直到三個月之前。”蕭振邦越想越覺得此事詭異。
原來是三個月之前,蕭境澤前去煙雨樓尋花問柳,最後更是和樓飛仙共度了一夜春宵。
“這些年蕭某膝下唯有這一子,所以對他也是格外的溺愛,卻不想他偏要求取樓飛仙為妻,為此內子大發雷霆,最後甚至執意將境澤送到了遠在千裏之外的遠房親戚家鄭”
“蕭員外所的親戚是清水縣的關家?”
“沒錯。”蕭振邦點零頭,然後繼續道,“後來他才悠然那丫頭帶了回來,我們也的確很喜歡那孩子,便想著待悠然守完了三年的孝期,再擇個好日子,讓兩個孩子成親……”
“內子一開始同意了,沒過多久又開始反悔了。”蕭振邦越想越覺得此事怪異,“不瞞各位,內子有心疾,所以每月與我……與我通房的日子都是固定的,可是最近這三個月,她始終不肯伺候我就寢,昨晚她甚至在枕頭下麵藏了一把剪刀……”
蕭振邦是真的過夠這樣的日子了,於是昨晚他大發雷霆,想要行房,卻被文氏抓傷了胳膊。
更重要的是,文氏當時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行將就木的死人。
那樣冰冷的眼神,著實讓人害怕。
“後來我便負氣離開了,轉而去寵幸了府中的一位妾,結果今日一早,那妾在花園裏暴斃了……”
蕭振邦了這麽多的廢話,到最後才出重點。
“蕭府死了一房妾室?”
“是。”蕭振邦一想到今早上的事情,便覺得頭皮發麻,“那妾是被人用剪刀插穿了心髒……更重要是,那把剪刀我認識,正是文氏昨晚拿著驅趕我的那一把……”
眾人麵麵相覷!
“立刻前往蕭家!”知府王朗立刻拍案決定道,“派人封鎖整個蕭家,務必連一隻蒼蠅都別放出去!另外通知蔣仵作,立刻前往蕭府驗屍!”
這一瞬間,凶手是誰,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混在人群裏的鈴兒,用眼角的餘光輕輕地打量著這位蕭員外。
她的心底隱隱約約有一種直覺,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命案,都和這位蕭員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