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葉駿哥哥,好個直男!
離開了關宅之後,鈴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被她攥緊著右手的葉駿默默地揚起了眉梢,忍不住笑出了聲。
“葉駿哥哥,你還笑?”鈴兒聽到了他的笑聲,頓時無言以對了。
“被你護著的感覺,很不錯。”葉駿忽然頓住了腳步,抬手彈憐她的額頭。
嘶——
鈴兒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氣呼呼的鼓起了腮,“葉駿哥哥!”
“疼?”
“你呢?”鈴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疼聊話,應該就不生氣了吧?”聽到這話的鈴兒,真的是無言以對了。
葉駿哥哥,好個直男!
“好了,別氣了,為了素不相識的人置氣,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要不是葉駿哥哥你眼疾手快,剛才那個酒杯就在砸到你腦袋上了吧?”
“知道你心疼我。”
“我才沒有心疼你呢,哼!”
“餓不餓?帶你去吃好吃的?”
“光顧著生氣了,那根大雞腿都沒啃完呢。”
“後悔了?”
“才沒櫻”
“別想了,我帶你去吃烤肉。”葉駿抬手揉了揉她的臉頰,目光溫和的道,“清水河西邊新開了一家烤肉鋪子,味道很不錯。”
“好,那我們去吃烤肉吧!”一想到有美食可以享用,鈴兒的心情瞬間陰轉晴了。
水滸烤肉。
“這名字倒是很有特色啊?”跨過門檻,二人要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二笑著迎上前來,“客官想吃些什麽?我們店裏的五花肉和嫩牛肉都是一絕。”
“清水縣可以吃牛肉了嗎?”鈴兒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以前的宋大人明令禁止清水縣境內售賣牛肉,是違反了律法。但是如今的薑大人了,隻要是從正規的農場買來的肉牛,都能食用。”
葉駿笑著解釋了一句,並沒有告訴丫頭,這家鋪子的主人其實就是他~
“原來是這樣啊!”鈴兒恍然大悟,愉悅的翹起了唇畔,“烤牛肉還是很好吃的!”
待一切都準備齊全之後,葉駿親自上陣,開始烤肉。
刷了秘製醬料的五花肉在滾燙的烤盤上滋滋作響,奏出美妙的樂章。
用洗淨了綠色大葉菜包裹著焦脆的五花肉,一口咬下去,便是滿足的味道。
半個時辰後,鈴兒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兒。
“吃飽了?”
“嗯,好舒服啊!”鈴兒笑著眯起了眼睛,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開心的道。
“走吧,帶你出去散步消消食。”
“好嘞!”
待葉駿付了銀子之後,二人便一同離開了烤肉鋪子。
眨眼間,已經是申時一刻了。
原本蔚藍的空,頃刻間,陰雲密布。
“怕是要下雨了。”鈴兒抬頭看了一眼色,輕聲道,“葉駿哥哥,咱們回家吧?”
“好。”
二人立刻加快了腳程,終於於戌時初趕回了酒肆。
轟隆隆——
邊閃電不斷,驚雷滾滾!
大雨傾盆而下……
“回來了?”正在屋子裏做針線活兒的馮春兒聽到了腳步聲,連忙抬頭,“方才聽到外麵雷雨交加,你們兩個沒淋濕吧?”
“沒呢。”鈴兒立刻上前一步,徑自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大抵是龍王伯伯偏愛,我們到了家之後,外麵才開始下雨。”
“要不怎麽你是個福寶呢?”馮春兒溫柔的笑了笑,伸手點零她的鼻尖兒,“今關家的壽宴如何?”
“大嫂,其實今在壽宴上發生了一些令我不太開心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反而覺得自己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鈴兒想了想,便言簡意賅的將今日在關家發生的一切,都了一遍。
聽到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後,馮春兒十分寵溺的抱住了她的肩膀,“鈴兒,是不是覺得自己太衝動?”
“嗯,大嫂,我當時是真的很生氣,隻是現在想想,悠然姐姐也沒做錯什麽,我不該怪她。”
“別想那麽多。”馮春兒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頰,語氣越發的溫和,“今日壽宴,關家是東道主,當關家的親戚與三弟發生矛盾的時候,應當由關家人出麵調停,你護著自己的家人,並無任何不妥。想必悠然也能理解你當時的感受,不會生你的氣。”
“真的不會生氣?”
“我想她大概會想著要如何做,才能讓你消氣吧?”
彼時的關家,誠如馮春兒所料。
關悠然正在想要如何哄一哄鈴兒,好讓她消了氣。
蕭境澤氣衝衝的離開了關家,關懷仁已經派人給江南蕭家送信了。
“本以為是個好兒郎,哪曾想竟是這般貨色?”關懷仁在自家老娘麵前,氣的是五髒六腑都疼的厲害,“娘親偏那是個好的,我原也想著,若是真的要讓悠然嫁過去,我便讓她帶上關家一半的家產,如今我倒是明白了,蕭境澤那個臭子,心裏早就有人了!眼巴巴的從江南跑過來,不就是想借這一樁婚事,吞了悠然的嫁妝嗎!”
江南蕭家雖是名門望族,可這些年,生意倒是越來越差了。身為蕭家的繼承人,蕭境澤倒好,無心經營生意也就罷了,還執意要為江南的一位名妓贖身!
這些都是江南一帶的那些與關懷仁交好的富商告訴他的。
偏蕭家給關蕭氏的來信中,將蕭境澤這子誇得是上有地上無。
“我哪知道蕭境澤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關蕭氏看著已經暴跳如雷的兒子,默默地耷拉著耳朵,“既然他不是什麽好郎君,那以後再給悠然另許一樁婚事便好,你又何必如此大動肝火?”
“我滴個親娘誒,眼下這婚事肯定是不成了啊!”關懷仁真的是氣的不出話來了,“這蕭境澤在您的壽宴上惹怒了郡主啊!”
一直沉默的關悠然,默默地上前一步,輕聲勸道,“爹,你也別太擔心,鈴兒的性子我了解,她不會遷怒到我們家的。等明我和哥哥親自去葉家賠禮道歉。”
“眼下,怕是隻能如此了。”
大概是喝多了酒的緣故,關懷仁忽然有些頭疼,轉身回屋休息去了。
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在色蒙蒙亮的時候,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