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本郡主沒空同你說笑
程娟兒以及程斌夫婦，都被百姓們一同送到了縣衙。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妙春堂門前徹底的恢複了清淨。
“這一出鬧劇啊，總算是結束了。”江月茹拍了拍手，頗有些感慨的笑了笑。
“沒錯，鬧劇該結束了。”鈴兒微微一笑，頷首示意。
二人相視一笑，沒忍住擊了個掌。
看著她們臉上那樣明顯的笑容，梅清歡也會心一笑，勾起了唇畔。
“鈴兒，我去縣衙瞧瞧熱鬧。”江月茹想了想，笑吟吟的道，“我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薑大人手撕程娟兒了呢！”
這隻幺蛾子，終於要被收拾了啊！
“既如此，不如一同去瞧瞧吧？”梅清歡看向鈴兒，目光溫柔的笑了笑。
“好呀！”鈴兒欣然應允。
清水縣縣衙。
聽著堂下亂哄哄的聲音，薑明燁的心底驟然生出了一抹怒氣。
他立刻拍響了驚堂木，語氣沉沉的嗬斥了一聲，“肅靜！”
原先嘈雜的公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跪在堂下的程王氏也被這驚堂木的聲音嚇的不輕。
“大人！懇請大人為民婦做主啊！嗚嗚嗚……”
程王氏忽然間哭的撕心裂肺，指著程娟兒的鼻子辱罵個不停！
自從一年前程娟兒殺了程龍，葉坤將大宅子都收回去之後，她和程斌隻能夾著尾巴灰溜溜的回到了她的老家，位於寧縣的一座更加偏僻的村莊。
她和程斌這些年一直都在沾葉坤的光，許久不曾做農活了。
這一年的日子，真叫一個生不如死。
“大人，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麽程玉蘭，她是我的女兒程娟兒，她就算是化成了灰，我也認識！”這一刻的程王氏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指著程娟兒的鼻子，不停地咒罵道，“她殺了自己的弟弟啊！她就是個殺人犯！大人，你一定要明察啊！”
薑明燁也沒料到，程斌夫婦會突然出現在清水縣。
這兩他一直都在查閱清水縣以往的案卷，所有與葉家有關的案子他都留了個心眼。
所以程娟兒故意殺害程龍一案的案情，他倒是了解。
“簡直就是一派胡言！”這時候的程娟兒也已經回過神來了，冷笑著道，“這個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我是花旦程玉蘭！而不是你口中所言的什麽程娟兒！你怎能如茨胡亂攀咬呢？”
雙方各執一詞，且語氣都很鏗鏘有力。
薑明燁想了想，目光清冷的道，“肅靜！此處是公堂，不是你們可以胡亂撒潑的地方！”
程王氏和程娟兒雙雙垂下了腦袋，乖覺的點零頭。
“程斌，程王氏，你們口口聲聲這位程玉蘭就是你們的養女程娟兒，可有證據？”
“她的左肩上有顆紅色的美人痣！”程王氏慌忙衝上前去，想要扒拉程娟兒的肩膀，卻被後者狠狠地甩開了……
公堂之上，瞬間亂成了一團。
薑明燁是真的怒了，以藐視公堂的罪名將她們二人各自杖打了十板子。
這二人才算是消停了。
經過衙門的人查驗，發信程娟兒的左肩上的確有一顆美人痣。
而且位置與程王氏所的絲毫不差。
可程娟兒還是咬著牙，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來人，將罪犯程娟兒壓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住手！”一直在人群中張望的鄭月姍連忙大吼了一聲，“薑大人這是要屈打成招嗎？”
鄭月姍是吏部尚書的兒媳婦，薑明燁也是了解的。
“犯人嘴硬不肯認罪，本官自然是要動刑的，趙夫人還是莫要插手的好。”薑明燁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鄭月姍莫名的打了個激靈。
她真是太蠢了，這位薑大人可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好人。
於是她轉念一想，盈盈一笑，“我當然明白官府審案有自己的方法，可薑大人想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屈打成招，終究是有些不妥當啊！”
“趙夫人此言差矣！”鈴兒甜甜一笑，大步跨入了堂中，“薑大人審案，從不會屈打成眨”
“……郡主？”鄭月姍沒想到她們一行人竟然也跟來了公堂，眼底瞬間迸發出一抹怒火，轉瞬即逝，“這裏是公正嚴肅的公堂，郡主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走上來，未免有些不妥吧？”
“若是以郡主的身份麽，自然有些不妥。”鈴兒抬頭看著她微微一笑，隻是笑意卻不達眼底，“若是以縣衙仵作的身份，那就十分妥當了。倒是趙夫人你，身為官家命婦，應當留在家中好好地相夫教子才是啊，還是，吏部尚書趙大人已經閑到想要管一管這州縣裏麵的事了？嗯？”
鄭月姍沒想到鈴兒能夠如茨能言善辯。
不過幾句話，便將整個尚書府都架在了火爐上烤。
“郡主笑了。”
“本郡主可沒空同你笑哦！”鈴兒朝著她，搖了搖食指，然後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笑著道，“鄭大姑娘，你想要替你弟弟妹妹報仇的想法我理解，但是你且放心，你不會有機會的。”
“你……”
“薑大人，其實這位程玉蘭是不是程娟兒已經不重要了。”鈴兒不理已經瀕臨憤怒的鄭月姍，而後上前一步，朝著薑明燁淺淺一笑，“她是程娟兒也好，是程玉蘭也罷，都改變不了她是殺人凶手的事實！”
“郡主何出此言？”薑明燁看著神情那般堅定的鈴兒，好奇的勾起了唇角。
“因為之前落水的冬兒和玲瓏布莊的瑛姑，都是被她害死的！”鈴兒忽然轉身，目光淩厲的看向已經有些慌亂的程娟兒，語氣沉沉的道，“都虎毒不食子，你卻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程娟兒，你真的不是人！”
“我聽不懂你的話。”程娟兒矢口否認。
那兩件事她都處理的很幹淨，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
“郡主，那二人是服用了烏頭才會死的。”
“沒錯，”鈴兒點零頭，笑著解釋道，“薑大人，他們是被迫吞下烏頭毒的。”
“你有證據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