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這是孟婆湯失效了嗎?
鈴兒和柳書雅一直都有書信往來,而江月茹也曾瞧過柳書雅的來信。
“二嫂擅長習字,想要模仿書雅姐姐的字跡,更是不在話下。”鈴兒清楚地記得,二嫂曾在她的麵前,用左手習過字。
當時她還很震驚,二嫂不僅繡工好,甚至還會寫一手的簪花楷,很是厲害。
“我曾去獄中探望過書雅姐姐,她了她不曾給我送過求救信。二嫂能否解釋一下?”鈴兒原本隻是心中存疑罷了,可今她見到了趙莊主,一切似乎都得通了。
二嫂故意引他們來溫泉山莊,應該隻是想要讓趙莊主和葉駿哥哥重逢。
“鈴兒,你真的很聰明。”江月茹看著她,由衷的讚歎著,“既然你都猜到了,我還能什麽呢?鈴兒,你大可放心,在我的心中,你們始終都是我親近的家人,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
“二嫂是龍吟山莊的人?”敏銳的鈴兒立刻嗅到了整件事的不同尋常之處,“二嫂和莊主趙如龍,到底是什麽關係?”
“他是我義父。”江月茹眨了眨眼睛,調皮的笑了笑。
“哦。”
聽到鈴兒如此輕描淡寫的一聲哦,江月茹傻眼了。
“你不好奇嘛?”
“剛才有點好奇,現在不好奇了。”
“額……”
江月茹頓時傻眼了,鈴兒的腦回路,果然非比尋常。
“那你想不想聽聽二嫂的故事啊?”江月茹看著她,溫柔淺笑。
二人一同坐在了暖房拐角處的長桌附近。
桌子上沏了一壺花茶,熱氣嫋嫋升起,在空氣中散發著陣陣清香。
“牡丹花茶,味道很不錯,嚐嚐吧?”江月茹微微彎腰,素手執壺,親自為鈴兒斟了一杯花茶,“大嫂喝過,她覺得味道很不錯。”
“大嫂的品味,一直都很好啊。”鈴兒端起了那盞透明的茶盞,仔細的觀望著,茶湯清亮,兩三顆牡丹花苞靜靜地漂浮在茶麵上,很是優雅。
“是啊,我很喜歡大嫂。”江月茹順勢坐在了她的右側,莞爾一笑,“後來我也漸漸地喜歡上了相公。”
“二嫂,既然你是趙莊主的義女,又怎麽會一直生活在清水縣?”鈴兒下意識的挑起了眉梢,好奇的問道。
“我的的確確是我娘和鮑長春的女兒,但是我娘是義父的摯友。”江月茹溫柔淺笑,隨意的抬起了手腕,托住了左腮,“這些年,若非義父暗中看顧,隻怕我早就被梁思思和鮑玉茹兩母女折騰死了。”
“俗話不是嘛,有了後娘就等於有了後爹啊!再加上我又是個女兒,更加被我爹不喜了啊!在我年幼的時候,鮑玉茹故意將我推進了清水河裏,還是義父救了我……”
原來當年江青梅執意要讓鮑長春入贅江家的時候,趙如龍作為她的好友以及生意夥伴,一直都是持反對態度的。
可鮑長春卻使了個些下作的手段,讓江青梅徹底的昏了頭迷失了自我。
“後來義父派人救了我,並且派人暗中教導我,所以我的繡工才能那般精湛,至於左手習字,完全是刺繡無聊之餘的消遣罷了。”
“那二嫂以前是不是過得很不開心?”
“是啊,是挺不開心的。”江月茹坦誠的點零頭,隨後眯起了眼睛,笑著道,“再後來不是遇見了相公嘛?然後又認識了你們,所以很開心啊!”
自從嫁到了葉家之後,江月茹是真的一比一開心了。
與大嫂誌同道合;
與相公相濡以沫;
與家人和諧相處。
江月茹是真的很開心,有時候她會想,從前之所以會經曆那些痛苦,是不是上對她的考驗呢?
“二嫂,你以後會越來越幸福噠!”
“那是當然啊!”江月茹十分傲嬌的點零頭,“畢竟像我這樣貌美如花溫柔嫻淑落落大方可可愛愛的女人,就該得到幸福嘛!”
“有道理,相當有道理!”鈴兒抿了一口花茶,點頭表示讚同。
其實一開始鈴兒就知道二嫂並沒有存什麽壞心思,所以才會輕而易舉的讓一家人來到了寧縣。
龍吟山莊的景點有很多,除了她們現在身處的這一片暖房之外,還有一處便是常年降雪的落雪穀。
“聽落雪穀的風景極美,真想去瞧瞧啊!”鈴兒一臉期待的道。
“落雪穀的風景雖然美,可是那附近的地勢實在是太險峻崎嶇了。”江月茹不讚同的擰起了眉頭,“而且聽義父提過,落雪穀那邊有不少凶獸,鈴兒你還是別冒險了。”
“嗯嗯!”鈴兒一口應了下來,可心中卻有了其他的計較。
與此同時,樓裏,趙如龍聽完了葉駿的神奇經曆,整個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靈兒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趙如龍傻眼了,他和西域聖女靈兒有過一麵之緣,卻不曾想過聖女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可以讓龐牧在瀕臨死亡的龐雋身上重生。
“這件事聽起來,真的很玄幻。”趙如龍連忙端起了麵前的大碗酒,一飲而盡,這才感覺整個人舒坦了一些。
“西域本就神秘,有移魂之術倒也不稀奇。”葉駿輕聲道,“何況為了救我,靈兒也犧牲了。”
“什麽?靈兒也犧牲了?”
“嗯。”
短短的一個時辰,驟然接收了這麽多的消息,趙如龍忽然覺得腦瓜子有點疼。
“不過鈴兒還活著。”看著他揉著眉心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葉駿笑了。
“等等?她還活著?”
“嗯,和我一樣,重生了。”葉駿輕描淡寫的出了這句話。
趙如龍徹底的傻眼了。
“當初為了替我進行移魂之術,靈兒付出了很多,後來也被迫犧牲了性命。隻是她的魂魄並未消散,而是重生了。但是有關她前世的記憶,她記得並不完整。”
“這這這……這是孟婆湯失效了嗎?”斟酌再三,趙如龍默默地將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這些年,龍吟山莊一切都好嗎?”
“挺好的,那個沒良心的糟老頭子一直都防備著我,我也懶得和他浪費唇舌。”趙如龍冷笑了一聲,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著急的問道,“當年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老頭子的禦案前會出現那麽多有關你通敵叛國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