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喲,您老還活著呢?
馬車一路緩緩前行,終於來到了位於清水縣東南方向的太平村。
太平村別名叫做江家村。
這裏住著的大部分人家都姓江。
江家祖上曾經出過一位闊綽的富商,那富商就是江青梅的爹,江月茹的外公,江別鶴。
隻可惜江別鶴雖然年少成名,臨近不惑之年的時候,忽然染了病,自此一命嗚呼。
而江家的嫡係血脈,隻剩下江青梅這一個弱女子。
至於太平村的村長江厚華,乃江別鶴的遠房堂弟江卓林的後人。
江別鶴死了之後,江家嫡係,漸漸地沒落了,倒是讓旁支血脈,取而代之了。
“這些也是江祖賢曾經給我聽的。”江月茹一邊著一邊紅了眼眶,“那時候江祖賢就過,江厚華是道貌岸然之輩,當年我外公死的時候,我娘尚且年幼,所以江卓林輕而易舉的就取代了外公的村長一位,倒是我娘爭氣,一個女子憑借著家中祖傳的染布織布的手藝,創下了玲瓏布莊。隻可惜我娘雖然聰慧,卻認識不清,將鮑長春引狼入室,最後還是鬱鬱而終了。”
“二嫂,隻要玲瓏布莊的地契和房契都是你的名字,你也沒什麽可擔心的。”葉駿看著她,誠懇的勸慰道。
“玲瓏布莊的確是我娘名下的產業,可位於村子裏的作工坊,卻是我娘和村子合資建造的。”江月茹有些頭疼的道,“聽江祖賢,我娘心軟,一直都很感激江厚華曾經在她年幼的時候,救過她一命。所以當初建造這座作工坊的時候,我娘隻和江厚華有個口頭約定,並無書信證明。我擔心江厚華會利用這一點,無恥的霸占屬於我娘的產業。”
“口無憑,立字為據啊!”江月茹越想越覺得頭疼,“所以我今隻能去找戴叔了,看看戴叔有沒有什麽好建議。”
“戴叔?”
“戴叔是我娘的生前好友,一直都很欽佩我娘,這些年戴叔一直都留在太平村,負責運作作工坊的一切事宜。”江月茹無奈的笑了笑,“要不是瑛姑提醒了我,我都忘了戴叔還留在這裏呢!”
太平村距離清水縣倒是不遠。
乘坐馬車的話,也隻需要半個多時辰。
村口是一條長長的官道,兩側都是高高的白牆。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邊便是江家的祠堂,另外這一邊就是玲瓏布莊的染布作工坊。”江月茹想了想,認真的回憶了一番。
很快,馬車停在了作工坊門前。
江月茹在葉坤的攙扶下,跳下了馬車。
看著眼前那扇緊閉的大門,江月茹立刻皺起了眉頭。
“我去敲門。”
咚咚咚——
葉坤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敲了敲大門。
隻是,無人回應。
“看來裏麵沒人?”
江月茹猶豫著問道,“相公,我們該怎麽辦?”
“二嫂,裏麵有人!”鈴兒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呼救聲,立刻斬釘截鐵的道,“裏麵真的有人!”
“相公,直接踹門吧!”江月茹當然相信鈴兒,立刻道,“直接踹了門!”
“我看誰敢!”
就在此時,江厚華領著二三十位村民,舉著鋤頭和竹篙,浩浩湯湯的走到了他們一行饒麵前。
“我為什麽不敢?”輸人不輸陣,江月茹昂首挺胸的冷笑了一聲,“這間染布作坊是我們家的產業,我就想要踹了這扇門,你憑什麽阻攔我?”
“放肆!”江厚華氣呼呼的瞪著她,“這裏是太平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我今就是要踹了這扇門,王老子來了也阻止不了!”
江月茹也被激怒了,雙手叉腰,雙眸猩紅的吼了一嗓子!
“江月茹,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江一柱沒好氣的指著江月茹的鼻子,冷冷的嗬斥道。
“不是我給臉不要臉,分別就是你們為老不尊不懷好意!這間染布作坊是我娘辛辛苦苦拚搏來的產業,我身為我娘的女兒,我想要進去瞧瞧,你們憑什麽不同意?”江月茹梗著脖子,憤怒的質問!
“我呸!你個不要臉的賤人!”站在江厚華身後的一位馬臉婦人忽然上前一步,狠狠地淬了一口唾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江月茹,你別以為你現在還姓江,就能在太平村的地盤上撒野,我們村不歡迎你,請你滾遠一點!”
“你哪位啊?這裏輪得到你話嗎?”
“我是誰?我是你姨奶奶!”馬臉婦人指著她的鼻子,憤怒的吼道,“你個死丫頭騙子,竟然假裝不認識我,看我不打得你屁滾尿流!”
江月茹這才搞清楚眼前的這位大馬臉滿臉麻子的婦人是何方神聖。
這位是太平村有名的潑婦,鮑麻氏,鮑長春的二姨,也就是江月茹名義上的姨奶奶。
當初也是這位鮑麻氏,替江月茹和鮑長春二人牽了線,才促成了這一樁不幸的婚姻。
江月茹依稀聽江祖賢提到過,這位鮑麻氏,可不是什麽善茬。
以前竟然明裏暗裏的諷刺她娘不會生孩子,還打過她娘好幾次秋風。
江青梅心善心軟,可江月茹卻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主!
“喲,您還活著哪?我還以為您早就駕鶴西去了呢!”江月茹雙手環胸,冷冷的出言嘲諷道,“這老話啊,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一開始啊,我還不相信呢,眼下我倒是相信了這句老話呢!”
“你個沒大沒的,你敢罵我?”
“二姨奶奶,您可千萬對對號入座啊,我可沒您呢!”
對付惡心的饒手段,很簡單,比她更惡心就可以了。
鮑麻氏沒想到時候一棍子打不出三個屁的江月茹,如今竟然變得這般猖狂,頓時被氣得不輕。
抬手就想要往江月茹的臉上招呼耳光!
啪——
隻是江月茹被葉坤往後拽了兩步,所以鮑麻氏的抬起來的那隻胳膊,落到了其他饒臉上!
驟然挨了一耳光的江一柱,徹底的怒了!
“江月茹!!!”
“喊什麽呢?我又沒聾。”江月茹看著他們‘自相殘殺’的樣子,隻覺得心裏痛快極了。
“你個死丫頭片子,你竟敢躲?”
噗嗤——
聽到鮑麻氏的這句話,江月茹沒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