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葉駿哥哥,要不你脫衣服吧?
“我隻想來看看葉駿哥哥你!”
聽到鈴兒坦誠的出了這句話,葉駿隻覺得耳根子有些發燙。
咳咳——
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鈴兒連忙跑到了桌子旁邊,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他,“葉駿哥哥,乖乖喝水,喝了水嗓子就不癢了,你可不要用力咳,要是牽扯到了傷口就不好了!”
“嗯!”
“葉駿哥哥,要不你脫衣服吧?”
“啊?”
“脫衣服,我想看看你後背上的傷口,實在不行的話,就再換一遍藥?”
“要是你三哥知道你這麽糟蹋這瓶金瘡藥,肯定會被你氣死的。”葉駿看著她,啞然失笑。
“藥本來就是給受贍人用的啊,怎麽可以用糟蹋這個詞來形容呢!”鈴兒虎著臉,對待這個問題的態度很是嚴肅,“況且這藥用在葉駿哥哥的身上,就更加的談不上糟蹋了啊!”
“你的沒錯,是我口無遮攔了。”葉駿見她真的有些生氣了,連忙放軟了語氣,笑著哄勸道,“不過鈴兒,我真的沒事!”
“那好吧,那我先回屋了啊!”
“好,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做個好夢呀,葉駿哥哥!”
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南宮嘉已經將床鋪都收拾妥當了。
她看向垂著腦袋的鈴兒,頓時關切的問道,“這是怎麽了?”
“二姐,葉駿哥哥不願意脫衣服給我看!”
“啊?”
“我想看看他後背上的傷口嘛,他不讓我看。”鈴兒越想越覺得擔心,“剛才葉駿哥哥還咳嗽了兩聲呢,也不知道有沒有牽扯到傷口!真是太讓齲心了。”
“鈴兒,三弟不是已經送給了你皇室秘製的金瘡藥嗎?”南宮嘉疑惑的挑眉,“那金瘡藥的藥效很好的,相信葉三弟身上的傷口很快便能愈合啊!況且你要是一直想要解開紗布去看傷口,反而不利於他傷口的恢複啊!”
南宮嘉笑著揉了揉她的鼻子,沒好氣的道,“丫頭,你這是關心則亂啊!”
鈴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鑽進了被窩,雙手搭在了被子外麵,扭頭看向南宮嘉,乖乖的問道,“三姐,你今為什麽要問潘安哥哥有沒有對於未來的打算啊?你是不是也喜歡潘安哥哥?”
南宮嘉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緒,然後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著打趣道,“你個丫頭,知道什麽是喜歡啊?”
“我當然知道呀!”鈴兒坦誠的笑了笑,“就像我喜歡葉駿哥哥,就希望都能看到他,隻要葉駿哥哥笑了,我也會笑;要是葉駿哥哥不開心了,我也會不開心。喜歡一個人,很容易被對方的喜怒哀樂感染!二姐,你是不是也很喜歡潘安哥哥?”
南宮嘉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潘安救了她好幾次,她對他的確有一種好福
可南宮嘉真的不知道,那一種朦朧的情愫,究竟是不是喜歡?
她今之所以會問出那樣的問題,是真的想要問潘安,對於他自己的未來,有沒有做好打算?
就算如今的她被退了婚約,可她還是六王府的二姑娘!
父王不可能讓她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獵戶。
“鈴兒,很晚了,早點休息吧!”南宮嘉替她蓋好了被子,看著她,溫婉一笑。
姐妹二人,同蓋一床被子,很快鈴兒就睡著了。
一直假寐著眼睛的南宮嘉在聽到了鈴兒那均勻的呼吸聲之後,緩緩地張開了眼睛。
她真的睡不著。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住在山上的潘安。
盯著潘大娘喝完了藥,等到幾個弟妹都睡著之後,潘安便一個人走到了院子裏麵。
他靠在了竹椅上,仰望著夜空中那明亮的星辰,莞爾一笑。
在他的心中,南宮嘉就像是那顆看得見摸不到的閃爍的星星。
他們一個人在上,一個人在地下,就像是兩條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
越想越覺得心中難過的潘安,順手抄起霖上的酒壇子,猛然灌了一口。
“大哥,這麽晚了,你還沒睡?”恰好起夜的潘磊看到了院子裏那抹孤寂的身影,有些擔心的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喝了大半壇子酒的潘安,已經有些醉了。
“我沒事!”
“大哥,你怎麽一個人喝了這麽多的酒啊?”
“磊子,我真的沒事!我就是心裏堵得慌!”潘安看著他,笑了。
可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未來?我一個獵戶能夠有什麽未來?我對自己的將來都沒有打算,又如何能夠給她幸福?我啊,真的是癩蛤蟆想吃鵝肉,癡心妄想呢!嗬嗬嗬嗬……”
已經醉酒聊潘安,開始胡言亂語了。
潘磊著急的上前一步,想要扶住他,卻被他狠狠地甩開了。
“別攔著我,我還要喝酒!酒呢?”
潘磊看著自家大哥如此瘋癲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匆匆忙忙的轉身,打開了一盆冷水,盡數澆到了潘安的身上!
潘安徹底的清醒了!
“阿切!”
聽著他打噴嚏的聲音,潘磊沒好氣的將毛巾扔到了他身上!
“大哥,你瞧瞧你都將你自己折磨成什麽熊樣了?不就是想要娶南宮姑娘嗎?這件事,哪就這麽複雜了?”潘磊越想越覺得惱火,“南宮姑娘身份貴重,就算她想嫁給你這個獵戶,她家人也不同意啊!話本子裏不都了嗎?那些權貴人家的姐姑娘們,要嫁的都是門當戶對之輩!”
“我明白。”潘安看著他,勉強擠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所以,我和南宮姑娘,不可能了。”
“那就將不可能化為可能啊!大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過的話啊?遇到難題的時候,我們要想辦法迎難而上,而不是掉頭就跑!”潘磊看著他的眼睛,誠懇的道,“大哥,其實你有沒有想過參加科考?”
“可是我又不曾讀過書啊!”
“誰咱們朝隻有文狀元了?你去習武,你去從軍,爭一個武狀元的名號,不就有底氣站在南宮姑娘的麵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