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都是酒精惹的錯
當天晚上,傾傾在凌煜凱電話一個接一個的催促下,還是沒能陪著孩子睡,雖然只隔著一道牆,但對傾傾來說,卻有很大的差別,她回到隔壁的時候,凌煜凱似乎還沒睡。
「你還沒睡嗎?」傾傾拿著準備好的宵夜放在台上道。
「夏陽送你回來的嗎?」凌煜凱眉頭微擰,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什麼時候,傾傾和夏陽的感情如此好了呢?
「嗯,你吃點東西吧。」傾傾只是哼了聲,便進了洗浴間,出來的時候,凌煜凱已經起床,在吃宵夜了。
「老婆,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見傾傾出來,凌煜凱將壓在心底的疑問問了出來。
傾傾上床,面朝內輕道:「很晚了,我先睡了。」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這樣悶著難道不難受嗎?」凌煜凱看傾傾那樣子更加確定。
「你還是要報仇嗎?」見凌煜凱一再追問,本就睡不著的傾傾,坐起身道。
「這是當然,等了二十多年,現在終於有機會了,當然要報仇。」凌煜凱想都末想便道。
「那你為什麼要羅小凡報仇,我也是羅美娟的女兒,你也可以找我報仇。」傾傾看著凌煜凱,悶悶不樂道。
「我不是說過嗎,你不同的,更何況她從來沒有盡過一天做母親的責任。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在這件事上和我較勁呢?」凌煜凱放下手中的點心,很是懊惱道。
「我沒有要和你較勁,阿凱,如果我求你不要報仇,你能放棄嗎?就當為了我,為了孩子,可以嗎?」傾傾眼巴巴的看著凌煜凱,只要他說可以,她立即就帶他到隔壁,只要他能放棄報仇,她什麼都不計較。
不曾想,凌煜凱,臉色一變,來到床邊冷聲道:「傾傾,你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用自己和孩子要挾我嗎?」
凌煜凱這句話就像鐵鎚,一下子狠狠的砸在傾傾的心上。『要挾』!他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他竟然以為她拿愛情和親情要挾他。是她對他抱太大的期望了,是她太高估了自己在凌煜凱心中的位置了。
「所以你要和羅小凡結婚對嗎?」傾傾閉上眼,心裡在掙扎著,放棄,留下,放棄,留下……
「你是怎麼知道的?」凌煜凱一聽,眼神陰冷,和羅小凡結婚這件事,連夏陽都還不知道,她是從哪聽來的。
還以為凌煜凱會找個理由解釋一下,卻沒想到他連解釋都不提,竟然反問她。
「阿凱,這就是你的態度嗎?如果、、、如果你執意要和羅小凡結婚,那、、、那我們離婚吧,免得你犯重婚罪,也免得你傷害了小凡。雖然她是你的仇人之女,可也是我的妹妹。」傾傾沉痛道。
「你現在是要拿離婚威脅我嗎?沈傾傾,原來你是這樣的女人,原來你是這樣的女人」
凌煜凱那『鄙視』的眼神,深深的傷害了傾傾,他那冰冷的話就像一把把剛刀,更是傷得傾傾體無完膚。
「是啊,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凌煜凱,既然這樣,天一亮我們就去……」
「閉嘴,不准你再提那兩個字,我早就跟你說過,這輩子你都別想。」凌煜凱咆哮道。
「凌煜凱,如果今天我要和別人結婚,你會……」
不待傾傾說完,凌煜凱就暴跳如雷道:「當然不可以。」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好好想想吧,我希望你能做個選擇,不管你們的婚禮是真是假,我都不能接受我的丈夫與另一個女人有曖昧,更別說,舉行婚禮這樣的事了,對不起,我去另開個房間睡。」傾傾說著,拿著自己的衣物就要離開。
「沈傾傾,你給我站住,你不能每次一有問題,就來這一套。」凌煜凱已經忍無可忍了,緊握的拳頭上青筋突起,那張俊臉,也是青紅交錯。
「我只是希望彼此冷靜一點,況且,你身上都是酒味,我聞著不舒服。」傾傾忙了一天,真得好累,這會只想安靜的休息,可是喝了酒的凌煜凱卻偏偏找茬似的不肯放她離開。
「怎麼?那個老外過來,就開始嫌棄我了。酒味怎麼了?怎麼讓你不舒服了?」傾傾越說,凌煜凱越不舒服,因此,在傾傾去開門的時候,他沖了過來,一把扣住了傾傾的手腕,氣沖沖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不想和你爭吵,你先休息吧,等你酒醒后,我們再討論。」傾傾用力想扳開凌煜凱的手。
這樣的動作,對凌煜凱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他雙眼冒火,扣著傾傾的手腕就往房內拖。
「阿凱,你放手,你弄痛我了。」傾傾掙扎,她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爭吵,更不想鬧得不歡而散,有句話說,好聚好散,她希望是這樣。
「痛,女人,你知道什麼叫痛嗎?你摸摸我的這裡」憤怒的凌煜凱似乎已經失去理智,拉著傾傾的手貼在他的胸口。
「你不要借酒發瘋,你以為只有你心痛,你有沒有想過,當我聽到你答應羅小凡結婚時,我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你對她說婚禮的事由她決定時,我的感受?凌煜凱,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五年前,我以為你是一個溫柔,體貼,懂得尊重別人的好男人,可是現在呢?」傾傾憤怒的抽回手,哭著吼著。
他會心痛,難道她就不會嗎?她只不過是要離開,又沒有在外面找男人,他就這樣,如果她在外面真找了男人,他會不會殺了她呢?
為什麼總是這樣?為什麼他就不能站在她的立場想一想,仇恨真的比愛情和孩子還重要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凌煜凱獃獃的看著憤怒的傾傾,好半晌才道。
「我怎麼知道的?你竟然問我怎麼知道的?凌煜凱,難道你想一直瞞著我?你是不是又打算將我關起來,讓我與外界隔絕?你是不是打算這麼做?」傾傾看著凌煜凱,此時的他,不再是她的丈夫,就像是一個拿著尖刀,想將她千刀萬剮的兇手,而此時,他正在做著如此殘忍的事。
「我沒有,我只不過想送你回義大利,等婚禮結束后,我會讓你明白的,到那時我大仇已報,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凌煜凱竟然毫不掩飾道。
聽到凌煜凱當真不打算讓她知道,傾傾絕望的吼住他,「夠了,凌煜凱,在你心中,妻子,孩子都比不上仇恨嗎?」
「我要怎麼說,你才能明白,沒有婚禮的,之所以答應她,只是為了復仇,這只是一個計劃,你明不明白?」凌煜凱搖晃著傾傾,似乎想將她搖清醒。
「我不明白,不管這婚禮是真是假,你答應了她就是一個承諾。」傾傾搖首,含淚向凌煜凱道:「阿凱,你有沒有想過,她也是我妹妹,而且我也是你的仇人,婆婆,公公都不在了,為什麼你還執意報仇?難道死去的人比活著的人更重要嗎?」
「當然重要,因為她,我失去了媽媽,失去了家庭,因為她,我的童年沒了,因為他,我的少年幸福也沒了,這種恨,埋在我心裡二十多年了,我不應該報仇嗎?」
凌煜凱的大腦這會完全被酒精控制了,估計到明天,他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那你報仇吧,我和孩子回義大利。」傾傾知道多說無益,因此語氣轉冷。
「不可以,這孩子我也有份,就算你想走,孩子也得留下,這是我凌煜凱的孩子。」凌煜凱雙手握得死緊,不管傾傾怎麼掙扎都掙不開。
「如果這不是你的孩子呢。」傾傾臉色蒼白,明知他說的只是氣話,可是卻忍不下這口氣。
「沈傾傾,你說什麼?」凌煜凱腦中轟的一下,傾傾的話無異於火不燒油,孩子不是他的。
傾傾眼見凌煜凱臉色發黑,心知不應該賭氣說這種話,可是已經晚了。
傾傾不說話,凌煜凱卻是捉狂,「那個男人當初隨你一起回國的對嗎?」
「不是,占姆斯確實是今天才回的,阿凱,我好累,什麼都不想說了,明天我們再談吧。」傾傾肚子突然有些痛,她知道是自己情緒影響到了胎兒,因而退一步道。
「不,你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怪不得你最近總是避著我?怪不得當初我說不要孩子,你一口就答應了,怪不得……」
傾傾不想理會他,氣惱的向他手咬下去,凌煜凱沒想到傾傾會用這一招,因疼痛本能的鬆開了手。
傾傾迅速跑出門,不等凌煜凱反應過來,便沖了出去。
她沒有往隔壁去,那樣就會暴露孩子,所以她往另一邊跑,凌煜凱追出來的時候,看到他拐角,可是追過去的時候,卻看不到人了,只看到電梯向上,向下的移動,他沒多想,按著電梯便進去了。
追到外面並沒有看到人,又跑去問前台,得知並沒有人離開,他才知道中了傾傾的計,他一個想到的便是沈浩哲和占姆斯,可是前台小姐不肯透露。
凌煜凱氣惱之下,打了沈浩哲的電話。
沈浩哲一看號碼,並沒有接,直接就摁掉了,凌煜凱惱火,只得讓前台打到沈浩哲的房間。
前台小姐很為難,可是凌煜凱一身的酒氣,也讓他們很擔心,最後還是決定打電話向沈浩哲徵詢意見。
「沈浩哲,你敢掛我電話,我將整遍酒店翻遍了也要將傾傾找出來。」電話一通,凌煜凱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