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致命的紅唇

  凌煜凱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覺得身後有一隻巨大的火爐,汗從額際成串的滴落。


  「我們吃飯吧。」凌煜凱用極大的自制力,拔開了腰際的那柔軟的小手,僵硬的走向餐桌。


  為避免擦槍走火,凌煜凱坐到了餐桌上,其實他大可以拒絕的,大可以離開的,可是他卻硬生生的被誘惑了,以往那些美好的記憶,在腦中不停的回放,雖然與胡小玲戀愛一年,該摸的也都摸了,可是始終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障礙。


  他並不是不想要,而是想將彼此的美好留在最美麗的夜晚,只是沒想到……


  「阿凱,你說過會取我的,如果當初那場婚禮是你我的婚禮多好。」胡小玲執起酒杯,微紅的雙眼楚楚可憐的看著凌煜凱。


  「過去的,不要再說了,從今以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凌煜凱也拿起酒杯,向胡小玲道:「這一杯是我欠你的,從今以後,我們將形同陌路,你與我凌家再沒有關係。」凌煜凱說著一口氣將杯中的美酒喝下,真是浪費了這上好的葡萄酒。


  「阿凱,真要這樣嗎?難道我們不能回到從前嗎?」胡小玲的淚水落在杯中,傷心,失落,絕望同時襲上心頭。


  「昨日之事不可留,這一杯,再敬你,請你以後即使見到我,也當不認識。」凌煜凱為自己倒上酒,再次道。


  他無法像別的男人那麼大方,分手了,就不可能是朋友了,更何況,胡小玲的身份還如此尷尬,從今以後,他只希望眼前的這個女人徹底的走出他的生命。


  說他絕情也好,冷血也好,這是他為人的基本原則,更何況,他們都已經不是學生時代的自己了。在心底,他始終不相信父親會是胡小玲口中所說的那個壞人,他不相信。


  「好,這一杯酒我敬你,今生無緣,來生……來生……」胡小玲泣不成聲,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向凌煜凱,要與他喝交杯酒。


  「來生的事,來生再說吧,我有些累了,先上樓休息了。」凌煜凱連著幹了三杯,推開胡小玲,決定離開眼前的誘惑。


  「阿凱……我……我心中一直有個遺憾,沒能……沒能將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給你,對不起。」這次胡小玲更快,直接就撲向凌煜凱的胸前。


  看著胡小玲撲過來,凌煜凱原本能夠避開的,可是頭好暈,竟讓她抱了個結實。


  胡小玲輕輕地拉下肩膀上的蕾絲弔帶,露出雪一般白皙的圓潤香肩,細細地撫摩著猶如綢緞般滑膩肌膚,看著伸手想推開她的凌煜凱。心一狠,貝齒微咬薄唇,晃動雙肩,蕾絲落到面,,露出了那惹火性感的曼妙身材。


  凝脂白玉一般雪白的肌膚,兩團碩大渾圓輕顫,像凌煜凱發出了火熱的邀請。


  「你在酒里放了什麼?」凌煜凱手撫著額,感覺一團火在身體里燃燒,同時眼前晃動的豐滿嬌軀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我沒有,阿凱,你喝多了,我扶你上樓。」胡小玲赤裸著靠了過來,欲扶凌煜凱。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凌煜凱還保持著一絲理智,他知道不能靠近,可是身體里的力量卻像是被抽空了,竟然推不開靠過來的柔軟,尤其是當他的手碰到那團柔軟時,立即有自主意識的改推為抓。


  「啊凱,我是你的,你想做什麼就做吧,今晚,我是你的……」胡小玲閉上眼,低吟輕語。


  不……不應該這樣……「凌煜凱掙扎著,試圖推開眼前的誘惑,可是手卻將人拉入了懷中,胡小玲的雙手也主動的圈上了他的脖子,並送上了似血的紅唇。


  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滑動著,一手攀著他的肩,另一手下移企圖解開他的鈕扣,可能是太緊張了,她的手顫抖的不聽指喚,她火大的用力一扯,絲帛撕裂迸開,凌煜凱震驚的看著掛在身上的女人,一股無法言喻的刺激快感在血液中奔竄。


  不敢相信的慾望呻吟自他口中逸出,在對抗她和自己的戰役中他慘敗了。僅存的一點理智被她的小手支解,兩人饑渴的熱吻,從餐廳來到了客廳的沙發。


  胡小玲的手挑逗的滑過凌煜凱的胸膛,他徹底的被俘虜。


  他攫住她的下顎,吞噬她的唇,另一手移向她的臀,將她壓向他男性的陽剛……


  「凱,我要你……就是現在……凱……「胡小玲輕咬著他的耳垂,極盡誘惑道。


  他的呼吸變得不穩,心跳加速,懷中滾燙的嬌軀像是要將他燃燒……站起身,迅速的除掉長褲……


  「少爺,你……不要……」原來胡小玲今天大方的請客,請所有的工人看電影,當福伯到電影院的時候,心裡很不安,總覺得今天胡小玲不正常。


  可是大家都說,難得她這麼大方,不看白不看,當電影放到三分之一的時候,福伯再也按捺不住,十萬火急的趕了回來。


  一打開門,就看到凌煜凱半猴急的脫衣,頓感不妙,立即大叫道。


  「福伯……」凌煜凱的手僵住了,褲子順著就滑下去了,而躺在沙發上的胡小玲,哀嚎著,在心中詛咒。


  「凱,我們到樓上去。」在福伯還沒撲過來之前,胡小玲用赤裸的身體緊貼著凌煜凱,試圖到樓上繼續。


  「你這個狐狸精,我就知道你沒安什麼好心。」福伯氣急,順手拿起果盤裡的水果就朝她扔。


  「你這狐狸精,害死老爺還不夠,還想害死少爺嗎,你滾出去,滾出去……」


  凌煜凱一個沒留神,被砸到了,幸好沙發就在旁邊,他立即扶著沙發坐下,雖然身體依然熱情似火,但頭腦清醒了不少,只是頭痛欲裂。


  「福伯,讓她回房收拾東西走吧。」揉著太陽穴,凌煜凱只想儘快得到紓解。


  「阿凱,你……」赤身裸體的胡小玲並沒有覺得羞恥,反而哀怨的看向凌煜凱。


  「狐狸精,滾」福伯將手中最後一根香蕉扔了出去,正中狐狸精的胸前,她這才狼狽而去。


  「少爺,你怎麼如此糊塗呢,老爺……老爺……唉,少爺,你先穿上衣服。」福伯看著全身上下只剩個小褲褲的凌煜凱,看著被撐起的小褲褲,長嘆。


  「福伯,對不起,我先回房,有什麼事明天再談。」凌煜凱這會全身像要著火一樣,連衣服都不撿,就這麼搖晃著上樓,看得福伯心跳加速。


  回到房間后,凌煜凱衝進了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又泡了好一會,才覺得正常一點,待他從浴室里出來時,福伯竟然已經房內等候。


  「福伯,你……你有急事嗎?」乍看到福伯在房內,凌煜凱還是大吃一驚。


  「少爺,今天我要是沒回來,你不就著了狐狸精的道了嗎?我不知道那個狐狸精在你面前說什麼,但她真的不是好女人,否則,老爺不會娶她。」福伯說著,將放在桌面上一個小箱子推到了凌煜凱的面前。


  「福伯,這是什麼?」凌煜凱不解的看著福伯,這箱子看起來沒什麼特別,裡面會有什麼?

  「這是老爺的日記本,本來我沒打算給你的,可是看著你這樣,我還是決定拿給少爺。」福伯說著竟哭了起來,凌煜凱並不明白原因,自他有記憶以來,福伯就在家裡,他與父親之間的感情,好的就像兄弟。


  「福伯,我爸的日記怎麼會在你這?」


  凌煜凱不解的看著福伯,他知道爸爸與福伯感情好,可是日記是多麼私密的東西,怎麼會在福伯這,感覺好像長輩之間有很多事都瞞著他似的。


  「這是老爺住院前交給我保管的,這裡面,記錄著老爺幾十年的點點滴滴,原本我想自己留下,做個回憶的,現在想想,覺得少爺比我更需要這個。」福伯說著,拿出鑰匙放在箱子上,滿眼含淚的離開了。


  看著福伯離去,凌煜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悲痛,福伯在他生命里就像另外一個父親。


  打開箱子,取了最上面的一本日記本,箱子從上到下,竟然整整齊齊的擺了三十多本日記,看上面的日期,似乎都是一年一本,這讓凌煜凱大為震驚。


  他從來不知道一向嚴肅的父親竟然有記日記的習慣。心中一動,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箱子里,也就這本看起來比較新,翻開一看,日記的最後一頁是在四個月前,也就是父親住院的時候。


  他的手有些顫抖,日記記錄的最後一天,竟然是寫胡小玲的。


  五月二十三日陰有小雨

  今天胡小玲又到公司里吵,要我給她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併當著面詛咒我,這個女人在我面前已經無所遁形,我真希望小凱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像往常一樣,吵鬧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做些事了。


  今天接到私家偵探的電話,小凱似乎還沒有回來的打算,看來還是無法放下,做兒子的或許永遠都無法明白做爸爸的心。


  做為長輩,沒有人不希望兒女早點成家立業,可是在這必須是在兩個人真心相愛的前提下,小凱還年輕,看不懂女人的真心,很容易就被女人的甜言蜜語誘惑,希望有一天他能明白我這個做爸爸的一片苦心。


  身體越來越差了,希望能堅持到小凱回來吧,我希望在我走的時候,我的兒子能陪伴在我身邊,對他,我這個做爸爸的有說不出的愧疚,小薇離開已經二十年了,最近總是會夢見她,她或許是來接我的吧……


  凌煜凱的心被揪著,他想到了胡小玲訴說的委屈,果斷的將日記翻到了幾個月前。


  他的手在顫抖,他的心在收縮,胡小玲,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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