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噸
支持正版, 人人有責, 謝謝 「啪!」戒尺大力的拍在餐桌上,光是這聲音就聽上去特別疼。
才一隻腳跨進門檻,一隻腳還在外的蘇夢縈縮了縮脖子,怯怯的用她那雙一對上就容易心軟的眸子瞅著裡面的蘇爹, 「……爹?」
目測似乎會被打?
蘇夢縈默默的抬起已經跨進門檻的右腳, 才重新抬起時蘇爹一瞪眼,沉聲,「你還敢跑?」
「……」蘇夢縈眨巴眨巴眼睛, 不由的又瞄了蘇爹一眼。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之前,又瞄了眼站在蘇爹身後的胖嬸兒。卻沒看見小花兒和蘇二叔。
蘇二叔估摸著收租去了,沈舅?還沒下班回來呢。
……都怪她自己今天回來的時間比平日早。
「爹?」蘇夢縈又瞅著自家蘇爹眨巴眨巴眼,試圖用可愛的小模樣重新喚醒深沉如山的父愛。
可惜似乎並沒什麼效果。
「你說。」蘇爹拍著桌子,吹鬍子瞪眼, 「你前段時間是不是欺負同學了?!」
得,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你現在還學會欺負人了你。」狂拍桌子中的蘇爹, 也不嫌手疼。
那餐桌的木質可不想蘇夢縈那個年代的。
「今天我非要打你才行!」再一拍桌子,「你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沒進門就聽見動靜了。」大步從門外走進來的沈敬亭一面將巡警帽子摘下來夾在胳膊下,一面伸手耙了耙略濕的頭髮。他剛聽跑來找他的小花兒, 蘇爹要打蘇夢縈。
……誰——?!沈敬亭嚴重懷疑是小花兒搞錯了。但卻是胖嬸兒叫她來找自己的, 說是老爺翻不到雞毛撣子, 直接把戒尺給翻出來了。
唬得他一路狂奔。就怕慢了他小侄女兒就被她那個明顯已經不是親爹的親爹給打了。
大步跨過來, 把依舊半進了大廳的蘇夢縈單手一拎后領, 藏到身後后, 才嬉皮笑臉的看著客廳里虎著臉的蘇爹,笑得眼角彎彎,「姐夫,這怎麼個情況?還動上手了?」說完扭頭低首看著蘇夢縈,一面偷偷眨眼一面高聲。「是不是你考試不及格啦?!」
「……我考試……都及格呀……」蘇夢縈扒著自家舅舅,可憐巴巴。
——雖然她依舊是吊車尾的學渣_(:зゝ∠)_
「那你做什麼壞事啦?」沈敬亭瞪眼,借著蘇爹看不到的方向眉毛動得跟個毛毛蟲一樣。
「……」蘇夢縈看他把眉毛扭成波浪線,差點就沒憋住噴笑。
『啪!!』的一聲拍得桌上的茶杯也跟著跳了起來,發出碰撞的聲響。同時也惹得蘇夢縈和沈敬亭一同放棄表演,朝蘇爹望去。
「你們兩個!還敢當著我的面一唱一和?!」蘇爹拿起戒尺敲得桌面啪啪作響,「看樣子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啊!啊?!來來來!給我過來!」
蘇爹舞著戒尺,發出『呼呼』的聲音。頗有呂布大戰群英的感覺在裡面,連指著蘇夢縈和沈敬亭的手勢都變成了劍指。
「姐夫,我這……」沈敬亭護著蘇夢縈,頗為苦笑不得,「我怎麼說……現在也是巡佐呀,您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怎麼也算是國家公務員,手下還管著十幾號人呢。
他不要面子的呀?
蘇爹冷笑,用手上戒尺代劍遙指沈敬亭,「沈巡佐是吧?來來來,今天我蘇慕白還真要看看有什麼不好。」
說完揮舞著戒尺,一手拎著長衫朝沈敬亭奔去。
「哎哎哎?!姐夫您這是想打誰呢。」沈敬亭苦笑不得,一面夾起蘇夢縈就打算往蘇家大門外跑。
才走兩步,大門從外打開,蘇予然單手按在小花兒肩膀上垮了進來,看著天井處正跟老鷹抓小雞兒似的,圍著石桌轉圈圈的三人,愣了愣,低頭問剛在門口碰見的小花兒,「這什麼情況?」
才收租回來,一下黃包車就在門口遇見跑得氣喘吁吁的小花兒,蘇予然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小姐在學校打了人,老爺說要打她板子。」小花兒老老實實的回答。
「打誰?」蘇予然一臉『風太大我沒聽清』的節奏。
打沈敬亭那是正常得好嘛,打蘇夢縈?從小到大就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現在說要打?
還是用戒尺打?
開玩笑呢?
正夾著自家侄女兒各種抱頭鼠竄的沈巡佐瞄見站一旁的蘇予然,忙喊著,「蘇二!快來幫忙啊!」
幫忙?
蘇予然一手握著小花兒的肩膀,一手微微扶腰,皮笑肉不笑,「抱歉啊沈爺,在下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是誰前段時間拽著他去青山坪騎馬,讓他不小心扭傷腰的?連洗澡都困難有木有?!
「予然你一遍去!」跟著石桌繞了好幾圈兒的蘇爹單手撐著桌面,用戒尺虛點沈敬亭,上氣不接下氣,「好小子,……今天要是打不找你,我就跟你姓!」
「我的姐夫啊……我跟著您姓行不行啊……」感覺單手夾著蘇夢縈的沈敬亭都要給蘇爹跪下了。一臉愁苦。
剛想再說點什麼,就感覺到了衣角被扯了扯,一低頭,是雙眼都變成蚊香圈兒的自家侄女兒。
「……舅……我好暈啊……@ 0 @」
「老爺。」就在蘇爹乘著沈敬亭低頭和蘇夢縈說話舉起戒尺準備繞過石桌時,站在一邊的蘇予然開口,「您到底是因為什麼要打小姐啊?」
「你自己問她!」蘇爹氣急敗壞的把戒尺在石桌上敲得梆梆作響,氣不打一處來的瞪著沈敬亭,「都是跟著你學的!居然還學會打人了!」
「我……」沈敬亭哭笑不得。在蘇爹的瞪視下低頭看蘇夢縈,「你還學我打人了?」
「打人?」蘇爹冷哼,「人一腳就將書桌給踢過去了,可豪氣得很!」接著氣急敗環,「一個姑娘家,穿著裙子!還撩腳就踢!」
「……」蘇夢縈正犯噁心想吐,沒法兒說話。@ O @
這下連沈敬亭也瞪眼蘇夢縈了,「你穿著裙子就敢撩腳?」
話音剛落,蘇爹就憤憤的哼了一聲,又把戒尺往石桌上一拍。可憐戒尺今天被摧殘了太多次,這次再拍到石桌上,戒尺前端就『啪!』的一聲應聲而斷,在誰都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直直的飛濺出去,恰好擦著蘇夢縈的臉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