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朋友
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防盜 回到家的日子是愜意的, 基裘拉著自家大兒子天天換衣服穿，艾斯也好脾氣的陪著母上大人, 各種衣服天天二十四小時不重樣的穿，那淡定的姿態，那沉著的氣勢, 那爽朗的笑容, 讓桀諾和馬哈都暗自點頭，糜稽也更加佩服自己這個離家的哥哥。
——居然可以在和父親切磋時差點睡著, 居然可以抵擋住母親的噪音, 居然耐得住性子和祖父曾祖父下長達五個小時的圍棋……
糜稽覺得自家大哥真是一個神奇生物。
最重要的是, 這個神奇生物對他還特別好~
糜稽很開心。
對於艾斯來說，弟弟就是要好好寵愛的, 哪怕將來要學會戰鬥，那也不是現在三歲的小糜稽需要考慮的問題，所以對於自家弟弟的要求，他可謂是有求必應。
艾斯有錢嗎？他當然有。
作為莫特拉海域海盜之王的義子，他不僅錢很多, 還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掙得, 面對自己弟弟渴望的眼神, 艾斯非常豪邁的將卡甩給糜稽，「隨便刷~」
那模樣，怎一個裝逼了得~
全家都拜倒在了艾斯的攻勢下, 唯一一個還堅挺的奮戰在第一線的席巴就顯得鶴立雞群了= =
不過也難怪席巴生氣。
當他為了眼不見心不煩而出任務, 一回家就看到一個明眸皓齒的黑髮小姑娘沖他陽光的笑著, 再一張口來句，「喲老頭，你回來了~」時，席巴真真是要爆表了！
「你怎麼穿成這樣！？」
面對席巴的憤怒，艾斯異常淡定，「這個？這是母親上午剛從薩卡蘭時裝發布現場買回來的限量長裙，母親說希望我穿上看看效果……」
席巴一聽沒好氣的道，「你母親說什麼就是什麼？」
艾斯一聽立刻認真的道，「嗯，母親是最偉大的。」
席巴冷笑，「那父親呢？」
艾斯笑嘻嘻的道，「父親也很好啦~」
嘖嘖，一個偉大一個好，多麼明顯的對比，席巴立刻吃味了，他斥責道，「不務正業的臭小子！去把衣服脫了！你離家三年，家族任務可是都給你留著呢！」
艾斯聳肩，「父親，我這次回來要好好學習！」
席巴聽了后心裡舒服了點，嗯，看起來這孩子還不不傻，出去玩了幾年看起來懂事了點。
下一秒，艾斯的話就氣住了他，「我已經在國立第一大學附中報名了，父親，您要給我簽字哦~」
「……」席巴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問題，他過了老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什麼？國立第一大學附中？」
艾斯點頭，「對啊，我今年十歲了，就算跳級也只能上初中，小學的內容我已經自學過了，我很厲害吧~」
看著艾斯滿臉的來表揚我表揚我吧的樣子，席巴一個耳光抽了過去，艾斯靈巧的翻身躲開，一臉委屈，「好好的，幹嘛動手？」
席巴怒火衝天，「伊爾迷！你忘記自己到底姓什麼了！？」
艾斯挑眉，「揍敵客啊！」
席巴咄咄逼人，「你還知道你姓揍敵客啊！咱們家是殺手！是殺手！你居然想去上什麼初中？那訓練怎麼辦？任務怎麼辦？」
艾斯不解的問，「老頭，咱家是正當職業，對吧！」
席巴挑眉，「當然，咱家是交稅的！」
艾斯立刻道，「那不就結了，咱家好歹也是有正經職業的家族，家裡居然沒有一個高學歷畢業的，老頭你不覺得丟人嗎？」
「……」席巴真是要氣瘋了，「高學歷有什麼用！？能殺人嗎？能不交稅嗎？」
艾斯振振有詞，「可以偷稅漏稅啊！」
席巴這次沒再說話，而是直接飆起念壓，雙手一拍，開打！
艾斯蹦蹦跳跳，身上出現了朵朵紅色的念力，火焰形狀，看著挺美，但那超高的溫度和撲面而來的火舌讓席巴心下暗自警醒。
之前雖然和自家長子切磋過，只是兩人都默契的沒用念力，這次席巴憤怒過了頭，條件反射的用上念力，在發現自己大兒也熟練的使用念后，他的眼睛一亮，攻勢更加猛烈。
卻不想，席巴想好好試探一下兒子，艾斯卻沒興趣在家大門口和自家老頭拼個你死我活，只見下一秒他全身就化為了火焰，彷彿瞬移一般，席巴眼前的火焰立刻消失！
席巴心中一驚，下一秒再遵循著艾斯的氣息望去，只見自家門廳上那兩邊燭台上，其中一個燃燒著的小火苗猛地變大，艾斯的身影從火苗中出現，他拍拍身上的燭灰，撇嘴，「衣服壞了……都是你，老頭，沒事動什麼手啊！母親會生氣的~」
兩人站立的距離差著老遠，要不是席巴眼神好耳朵靈敏就會漏了艾斯的抱怨，他愣愣的看著自家大兒消失在門裡，半晌，笑了。
這能力……真有意思。
晚飯上，基裘尖嚎了半天，席巴答應給她專門這季新款的設計師給她找來，才讓基裘滿意的閉嘴。
席間，糜稽發現餐桌上氣氛不對，就乖巧的吃完提前退席了，糜稽一走席巴立刻問了起來，「你的能力是什麼？」
這話一出口，馬哈和桀諾，以及原本沒注意的基裘都看著艾斯，艾斯伸手撓撓臉頰，「不知道什麼系別的，反正就這麼用了……」
揍敵客們：「……」
看著滿臉不在乎的長子，席巴肚子里又來氣了，馬哈開口，「伊爾迷，你是怎麼開念的？」
艾斯伸手，火紅色的念力涌動著，他回想道，「好像是……在船上，額，碰到了火拚？我記不得了，反正就突然出現了，等我反應過來時，火焰就已經在了。」
真實情況是，自家義父手下反叛，面對著夥伴間的死拼，艾斯不自覺的想起了白鬍子海盜團的經歷，心下悲痛，虎軀一震，帶頭平叛，等他帶著迷途知返的海賊們回去見義父，這念能力就已經出現了……
馬哈和桀諾相互看了一眼，桀諾道，「還是先去測試一下吧。」
揍敵客家族的測試相當完善，測試結果很明顯，揍敵客家大少是操作系的，不過排在操作系下面的就是具現化系，很明顯，那些火焰正是具現化系的表現。
「操作系……伊爾迷，你的操作媒介是什麼？」
席巴皺著眉頭看著測試報告，「難道是你的火焰？」
艾斯撓撓腦袋，自家義父那裡雖然也提出要好好測試一下，不過他覺得既然還掌握著霸氣，念力什麼的就不算什麼了，畢竟他已經浸淫在霸氣上十多年，拋棄用的熟練的霸氣而去練習念力，真的挺蠢的，要不是念力可以將他曾經的火焰果實能力模擬出來，他還真對念力沒啥興趣。
不過他可以回絕自家義父的提議，卻不能無視家裡面長輩的提議，不過……
「我不知道呀！」
艾斯咧嘴一笑，白牙特別顯眼，「我就那麼用了，什麼操作系什麼具現化系……我都沒在意呀~」
席巴：「……」
席巴冷笑，「什麼都不知道就在外面胡闖，沒死在哪個犄角旮旯里，看起來你運氣還真不錯！」
艾斯出門闖蕩不用揍敵客的名號，一律用艾斯這個名字，沒有家族作為後盾艾斯還能混的這麼滋潤，席巴發誓他真的沒有開嘲諷。
艾斯訕訕的不說話了。
每一個力量體系都有獨到之處，就好比他們海賊對海軍沒好印象，成天貶低海軍卻還是會老老實實的研究海軍六式，就算不會施展也要心裡有個譜。
席巴看著大兒子終於安靜的樣子，他壓下心中的火氣，「那麼你說要去什麼附中學習，又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鑒別古董是海賊必備技能呀！
好不容易搶劫了一條船，亦或是好不容易打撈出一艘沉船，結果因為不識貨而放走了大魚，那他們不得哭死！
——艾斯的義父在發現了艾斯的真實身份后立刻就提著他耳朵吼道，「老子們沒機會沒能力所以沒辦法去系統的學習一下這方面的知識，你小子既然有門路就回家給我好好學！學完立刻給我滾回來！聽到沒有！！！？」
當然，艾斯不可能直接將上述話語告訴席巴，他想了半天才扯出一個理由。
「我想交個同齡朋友。」
席巴聽后狂笑，聽你胡扯八道吧！
看到席巴這個樣子，艾斯倒是有點惱火了，他一本正經的道，「真正的好朋友是意外得來的，不是靠著利益維繫弄出來的！」
席巴冷笑，「好好好，既然你這麼篤定，那我給你三個月，三個月後你不拿出一個像樣的成果，伊爾迷·揍敵客，你就等著吧！」
艾斯撇嘴，「等著就等著！」
——管他的，先進去再說~
每一個海盜船的船長，他們不約而同的會自行開發出一種指引航標的念能力，更不用說那幾位橫行幾大海域的海盜之王了。
約普特爾身為南海域之主，當然也有類似的念能力，之前他帶著斯科爾商會的船隻從死亡海域的空間裂縫裡穿梭到南海域，用的就是那個念能力。
另外一個必備能力，就是聯絡能力。
大海上一次航行就會持續很多天，船隻就像是孤島，屏蔽了一切消息，並非所有海域都能聯繫到天上的衛星信號，而身為海盜船的船長，必須要心裡清楚哪片海岸線允許海盜船停靠，哪片航線會有肥羊出現，哪片海域遭到了沿岸國家的海盜打擊。
因此約普特爾雖然離開南海域很久了，並且距離東海域很遠很遠，可即便如此，他若是真的想要聯絡東海域之主，自然也有自己的手段。
「懂了吧？所以你相當海盜船的船長，還嫩著呢！！」
約普特爾為艾斯科普了海盜船必備能力，又道，「這些事情別告訴俠客，這可是海盜船船長的機密。」
艾斯點點頭，開始暗自琢磨起來。
以前在新航路有各種各樣的指針，聯絡的話有貝殼蟲，更有能飛越大海的陸行鳥送報紙，可這個世界的羅盤似乎不是很靠譜的樣子，聯絡的話……自然也沒有貝殼蟲，至於那些大鳥……
艾斯嘆了口氣，他對動物沒什麼研究，也找不到好法子來。
其實最好的方法還是入鄉隨俗，弄出一個聯絡和定位的念能力來。
可到底什麼才是念呢？艾斯陷入了沉思，他自從出生起就開始訓練自己對霸氣的掌控，可念能力……
他陷入了沉思。
任何聯絡能力都要有一種媒介，約普特爾的媒介就是在大海中最不會缺少的海水。
他在清晨朝陽初起時跑到海邊，雙手攏在一起，陷入到海水中，開始慢慢運起念能力。
就在此時，遙遠的東海域中，一座較為繁華的海盜專屬港口的碼頭旁，水面開始泛起淡淡的波紋。
管理碼頭的人伸出腦袋一看，立刻掏出筆在一張紙上寫了些什麼，下一秒這張紙就消失不見了。
半個小時后，東海域之主阿波利爾就出現在了碼頭上。
他有著一頭酒紅色的波浪長發，身材高挑，膚色白皙，眼眸也是紅色的，他披著一件用上好的海獸皮毛製成的大衣，腰部掛著一把精緻的騎士劍，宛若宮廷里的貴族，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是海盜。
阿波利爾看著海面上的波紋，露出了譏諷般的微笑，對身邊的人道，「我就知道，約普特爾沒那麼容易掛掉。」
跟在他身邊的正是他的大副，大副開口，「船長，您打算幫哪邊？」
「有錢嗎？有地盤嗎？有寶藏嗎？能讓我變強嗎？連女人都沒有，我為什麼要攙和到這種事情裡面去？」阿波利爾冷哼一聲，「現在求我的人是他。」
說到這裡，阿波利爾啐了一口吐沫，乾脆的吐進旁邊的水波里。
遙遠的南海域邊界，約普特爾精神一震，他感受到了阿波利爾的回復后，立刻加大了念能力輸出，然後……好吧沒有然後了，他念能力耗盡，累癱了。
而阿波利爾的臉色也變了。
「三分之一……」
「船長，這……」
「好大一口誘餌，真是誘人。」阿波利爾沉吟了一下，「幹了。」
「船長？」
「約普特爾真是狡猾，只有他決鬥贏得了勝利，三分之一的地盤才是我的，如果他輸了，海拉爾自然會否認。」阿波利爾大笑，「不過這倒是給我了一個不錯的進攻理由，以此為借口，我們倒是可以將海域再擴大一點。」
「那我們怎麼辦？」
「只有我一個人當見證者豈不是太惹人嫌了，發信息給北海域和西海域，那兩個王八蛋會感興趣的。」
「可是這樣一來，到時候贏得的地盤就要分給他們一些了……」
「傻子，這樣一來，約普特爾就不可能反悔了。」阿波利爾嗤笑，「那頭海上之狐什麼時候干過賠本的買賣？！」
「是，我明白了。」
「與虎謀皮啊……」約普特爾醒來后正看到漫天星斗，他喃喃的道，「阿波利爾肯定會答應，但又會擔心我耍詐，而叫來另外兩個混蛋……」
「喂！念能力到底是什麼啊？！」不知何時，艾斯跑到了他身邊，「俠客那傢伙只說是一種生命力量，別的就不告訴我了。」
「那是當然的啦！」約普特爾笑眯眯的坐起來，「因為他知道的也不多嘛！」
「船長！！」俠客冒出頭，「那你說說什麼是念能力？」
「所謂念啊……」約普特爾狠狠的揉了揉艾斯的腦袋，「念就是能實現你夢想的東西啊！！」
艾斯一呆，「夢想？」
「少年，你要真是相當海盜，那就用你的念能力來證明給我看吧！！」
身為船長，指明航向，搜集信息，以及……保護船員，為船員帶來財富，三者缺一不可。
他大笑著，「我曾說過，絕不會虧待任何一個船員，以前是，現在也是，未來還是。」
「喂？聽說了嗎？約普特爾船長的事？」
「噓！！小聲點，別讓海拉爾船長聽見！」
「傳說中約普特爾船長為我們每個船員都存了一筆巨款！！」
「確有其事！昨天我聽某某說海拉爾找財政官問話了，那個財政官確認了每次我們出海打劫，約普特爾船長都會將其中一部分資金挪走，以前我還以為是船長自己吞了呢！」
「那就是說，我們每個人在大陸中央銀行里都有一筆錢了？！」
「是啊是啊，不過賬戶和密碼什麼的，似乎只有約普特爾船長才知道啊……」
「……上一次，海拉爾帶著我們去打劫，損失了兩條船？」
「……他連慰問金都沒發。」
「據說約普特爾船長還會經營商鋪，自從海拉爾上台後，我就沒見過福利了。」
「這日子，真沒發過了。」
「那麼……」
「……呵呵。」
隨著這股流言的浪潮席捲了整個南海域，一瞬間南海域詭異的變得風平浪靜起來，所有海盜似乎都在觀望著什麼，等待著什麼，期盼著什麼。
「海神大典？」艾斯好奇的問，「那是什麼？」
「一年一度的海神祭祀大典，其實就是海盜們聚在一起慶祝海神這一年放過了我們的小命，並期盼明年繼續活著的典禮，算是海盜的狂歡日。」
約普特爾微笑著解釋道，「這一天，任何海盜都可以憑藉海盜的身份，自由的進入各個海域的中立海盜港口，這也是我們的機會。」
俠客饒有興趣的問道，「船長，你要回普爾特斯港嗎？」
「當然，那本來就是我的港口。」
「可你知道嗎？海盜內部網已經傳瘋了，從昨天開始，東海域、北海域、西海域的老大都跑到普爾特斯港了。」
約普特爾從容的道，「當然知道，他們不來的話，戲還怎麼唱下去？！」
他起身，指著島上唯一一個中型海盜船道，「走吧，我們坐船去，今晚就能到達普爾斯特港了。」
俠客笑的意味深長，「我們能平安到達嗎？」
約普特爾回以更加意味深長的笑容，「那是我需要考慮的事。」
奇牙緊緊握著亞露嘉的手，掌心濕漉漉的，他深吸一口氣：「爸爸想知道什麼？」
席巴道：「奇牙，我要問的人是亞露嘉，不是你，你讓開。」
奇牙道：「我是亞露嘉的哥哥！」
席巴道：「我還是亞露嘉的爸爸呢！」
奇牙道：「可我這個哥哥不會變，你這個爸爸會變！」
席巴道：「那是因為我不是一個人的爸爸！」
奇牙道：「亞露嘉是我的雙胞胎弟弟！！」
父子倆爭吵起來，就在此時，艾斯突然插口：
「所以柯特就被你無視了嗎？」
奇牙面色驟然一白，席巴冷哼一聲。
艾斯若有所思：「當弟弟不止一個時，兄長的愛就開始分散嗎？但是爸爸對我們的愛還算平均，這就是大人和小鬼的差距嗎？」
席巴奇牙：「…………………………」
「璞。」糜稽：「亞露嘉，不要理會奇牙，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讓爸爸這麼擔心生氣？」
亞露嘉低下頭，奇牙立刻道：「亞露嘉！！」
艾斯嘆了口氣：「只有說出來，大家才知道如何解決問題。」
奇牙握緊拳頭，是啊，解決問題，爸爸的解決問題就是將亞露嘉關了起來啊！！
艾斯看了一眼席巴，席巴微微點頭，艾斯索性道：「亞露嘉，之前你對我提了三個要求，然後實現我一個願望，那是不是你的能力？」
亞露嘉眨眨眼，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奇牙，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奇牙只能點點頭。
亞露嘉道：「是的，哥哥，那是我的能力。」
艾斯笑了，他扯了扯脖子上的娃娃項鏈，那上面有三個表情，一個哭，一個笑，一個抿唇不語，而在亞露嘉回答的一瞬間，哭泣的娃娃突然從橘黃色變成了綠色。
「你撒謊。」
亞露嘉一愣：「我沒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