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淺的男人

  等白初曉回到謝家時, 已經是晚上八點,她還沒進家門, 就看見了秦楓。


  「怎麼站在這裡?」白初曉疑惑, 難道在等她?他怎麼知道她要回來?


  「等你。」秦楓早就知道白初曉的行程, 想著對方這麼晚回來, 可能還沒有吃飯,也不知道謝家有沒有準備好, 「我做了一些吃的, 去我那邊先吃,吃完再回去休息。」


  白初曉沒有跟家人說她回來,怕他們忙忙碌碌又給她準備各種東西,實際上, 她待的時間不上, 一個晚上而已。沒想到秦楓竟然會在這裡等她,讓她心底有些暖,「如果我們在一起了,你還會這樣嗎?」


  聽說得到后,就容易不再珍惜, 到後來感情變淡,再也不復從前的恩愛。


  白初曉以前不敢奢求多美好的愛戀,就是擔心曾經太過深愛, 後面只能徒留傷感。


  「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秦楓好笑的看著白初曉, 伸手握著她的手, 「現在說在多, 那都是虛話,但我向你保證,我對你的永遠不會變。而且像我這樣的工作狂,動心一次已經是極其不容易的事情,哪裡還可能再對別人動心。深愛,就此不忘。」


  對方說的話觸動白初曉的心,前世今生,她要的都不是物質上的滿足,也沒想過要多麼轟轟烈烈的愛情,就想著彼此能手牽著手,生活溫馨。


  她之前沒有拒絕秦楓,是因為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堅定,對方不像是一個輕易改變心意的人。可表面看上去很好的男人,劈腿起來卻讓人很害怕。白初曉沒有談過戀愛,卻看過很多小說,小說里的男人太過美好,讓她漸漸對現實里的男人失去希望,怕自己的男朋友會喜歡別人,怕結婚了又得離婚。


  「別怕。」秦楓看出白初曉眼底的那一絲懼怕,「我不可能放棄你。」


  這一刻,秦楓想到井申宇當初對白初曉的放棄,除了這一點,他想不到對方還可能受到什麼男女之情上的傷害。或許白初曉當年並不愛井申宇,但對方的行為確確實實傷到人。


  白初曉抬頭看向秦楓,她從來沒有擔心過對方放心自己,只是關於愛情,關於婚姻……她不敢想啊。


  「先吃飯吧。」秦楓握著白初曉的手,牽著她往自己的別墅走。


  白初曉還真的跟他走,不想浪費對方做的食物,也不想浪費對方的心意。等到秦楓的別墅后,她就看到不少菜色,對方顯然用了心思。


  「怎麼?決定接受我了嗎?」距離秦楓跟白初曉表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將近兩個月,他想是時候問問她,劇組裡的男人那麼多,萬一她被人拐走了,他怎麼辦,不想孤獨終身,就只能搶了。


  「要是你以後背叛我,那就分手吧。」白初曉想了想,還是決定接受秦楓的追求。秦家不缺錢,對方也不可能是為了金錢追求她的,估計對方也不需要商業聯姻,就算商業聯姻,對方也沒有必要親手給她做飯,她想他對她應該有些感情的。


  『汪汪』,沒被綁著的二哈不知道從哪裡叼過來一本雜誌,雜誌封面上正是白初曉的照片。


  白初曉看向二哈時,就看到它把雜誌放在她的腳邊,隨後,二哈就乖巧的坐在那裡,好像在說:快,誇誇我,我還認得你。


  「怎麼又跑過來。」秦楓對這隻蠢二哈真的沒有辦法,把它拴在角落,它又一直叫,放開它,讓它去玩,它又給他跑過來。他走到白初曉旁邊的時候,才看到二哈叼的雜誌是怎麼樣的,那是他特意放在桌子上的,想讓白初曉看見的,沒想到這隻二哈竟然叼過來。


  白初曉之前來這邊時,就已經看到過對方放在桌子上的雜誌。當時,她沒有問秦楓,現在又看到二哈把雜誌叼過來,不禁笑了,「它倒是聰明,下一次別隨便把這樣的雜誌放在外面。」


  「有空看看而已。」秦楓輕咳,他只看有白初曉的那頁,畢竟他向來不喜歡娛樂性質的雜誌。


  「你不會是故意把雜誌放在桌上,訓練它這麼做的吧?」白初曉開玩笑道,想想還真覺得有可能是這樣子的。


  「不是。」秦楓否認,他把雜誌放在桌上,確實是想讓她看見。但是他沒有想過要訓練二哈,讓它叼著雜誌過來,他感覺它不是叼雜誌,是在叼他的女朋友,「你成了我的女朋友,我以後就不用看著雜誌,一定把那些雜誌放在它夠不到的地方。」


  「它挺聰明的。」白初曉摸摸二哈的頭,「也挺乖的。」


  她見這隻二哈的次數有限,但它一點都不覺得她是陌生人,還跟她這麼靠近。


  「別靠得太近,也許它身上有跳蚤。」秦楓立即叫人把這隻蠢二哈帶下去,他要跟女朋友相處,不需要一隻二哈坐在這邊。


  二哈叫了幾聲,似乎在跟白初曉告別。要不是飼養它的人拿了一根肉骨頭,它才沒有這麼容易就跑出去。


  白初曉相信毛絨寵物身上可能有跳蚤,但她跟二哈靠得不近,二哈也才過來一會兒,分明就是秦楓不喜歡它,「你似乎不是很喜歡它?」


  「你在的時候就不喜歡它。」秦楓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什麼寵物,他自認為對二哈已經夠好,它要吃什麼就吃,要玩什麼就玩,它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外面的狗哪裡它過得好。


  「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抱著它了?」白初曉看不出對方能對二哈有多好。


  「不可能。」秦楓拒絕抱愚蠢的二哈,「我的懷抱是留給你的。」


  白初曉臉頰微紅,對方在說什麼呢,她才答應跟他交往。


  吃完晚飯後,秦楓這才送白初曉回去,他非常想留對方,想抱著她,只可惜對方雖然答應了他的追求,但是他們還沒有結婚,謝家也不可能同意她在這邊過夜,只怕白初曉也不可能睡好。


  「進去吧。」秦楓站在謝家門口,目送白初曉回去。他沒想著進去喝茶,要是他當真進去了,她不是還得陪著她,那她哪裡來的時間休息。


  「那你也早點回去,我自己進去就行了,不用看著我。」白初曉進門,等走到大廳門口時,她轉頭又見到秦楓,朝著他笑了笑就進去。


  等到白初曉進去后,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后,秦楓這才離開,他們明天還能見面。


  謝大夫人還沒有休息,下樓之際,就看到白初曉的身影,連忙上前,「剛剛回來的嗎?吃飯了嗎?」


  「吃了。」白初曉回答,想到秦楓的身影,又笑了笑,「我今晚回來住一晚,明天要去參加電視劇的宣傳活動,過幾天就又得回去接著拍戲。」


  「累了吧,那就早點休息。」謝大夫人沒有拉著女兒說話,她看到她臉上疲憊,演員哪裡有那麼好當的,賺的多,也辛苦。她倒是希望女兒什麼都不用做,開開心心地生活。可她明白女兒沒有安全感,想要有工作,他們也都沒有阻止她,輕輕地撫了撫女兒的頭,「要洗頭嗎?要是洗了,一定得吹乾才能睡覺。」


  「今天就不洗了,等明天。」白初曉打了一個哈欠,她有點困了,白天不是在忙,就是坐飛機,也沒得休息。這幾天還得趕幾個城市做宣傳,宣傳完后又得趕回去拍戲,這中間基本沒有多少時間休息。


  「早上一起來也不能洗。」謝大夫人叮囑白初曉,就怕她仗著年輕就各種不注意。


  「明白啦。」白初曉挽著謝大夫人的手臂,靠著她,「明天早上一起吃飯吧。」


  「別,你還是多睡一會兒。」謝大夫人不忍心女兒起的那麼早,瞧她這麼疲憊的樣子,也不知道她多久沒有好好休息,「既然吃了,那就回去睡覺。」


  白初曉也沒再多折騰,就上樓休息。她喜歡這種回來后,就能直接睡覺,又不用做家務的感覺。


  看著女兒上樓的身影,謝大夫人不禁搖搖頭,她得跟廚子說一聲,明天得燉一隻土雞,給女兒補補身子。女兒還年輕,不適合吃那些大補的藥物,喝點雞湯吃些雞肉,這倒是挺合適的。


  謝大夫人想到的,秦楓也想到了,他回去后就直接把事先處理好的雞放在紫砂鍋里燉,明天一早正好燉爛,也能讓他的女朋友喝點。自己的女朋友就得自己照顧,因為總有人想幫他照顧女朋友,這照顧著照顧著,女朋友遲早要跟別人在一起。


  男女朋友能分手,夫妻還能離婚,秦楓忽然想白初曉說的背叛的話,他怎麼可能背叛她,好不容把人弄到手,當然要睡一輩子,她別想分手,也別想離婚!為了能睡一輩子,他得多盯著點。


  第二天一大早,謝家門鈴就響了,謝大夫人他們看到秦楓后都愣了,這麼一大早的,過來做什麼。


  「我是來給我女朋友送吃的。」秦楓一進客廳,就對著謝家的人道。必須直接告訴他們,不能偷偷摸摸,萬一謝家的人給他女朋友安排相親呢,秦楓也不想這一則消息讓謝家的人多麼吃驚。


  「誰是你的女朋友?」謝逸聽到秦楓的話后,就皺起眉頭,他就沒有看見這兩個人在一起過。


  「你的親妹妹,白初曉啊。」秦楓微笑,似乎怕他們不明白又補充,「她昨天晚上在我那邊吃過飯回來的,也是昨天答應跟我交往的。」


  謝逸轉頭看向謝大夫人,妹妹昨晚回來了?

  「可能她昨天太累,犯困的時候點的頭。」謝大夫人回過神,她還記得第一次去找白初曉的時候,就看到住在女兒公寓對面的秦楓,對方還給女兒送吃的。這人一早就打算要忽悠她女兒的,她不大想承認對方是女兒的男朋友,不想剛剛認回來的女兒就跟別人結婚,這麼快就離開她的身邊。


  秦楓第一次知道點頭還有這樣的解釋,未來的岳母大人就這麼不看好他?


  「不如我在這裡……」


  「下盤棋吧。」謝老爺子走過來,年輕一輩里就屬秦楓最為厲害,可是他現在怎麼看他,都有點不爽。他不是覺得秦楓不夠優秀,而是覺得太快,孫女才回家裡,不能這麼快就被狼叼走。要是對方真的喜歡孫女,他也不可能真的阻止他們來往。


  秦楓的手裡還提著保溫盒,裡面裝著雞湯。他故意提前過來,就是想讓謝家的人知道他跟白初曉在一起了。他已經見過謝家的人多次,琢磨著女朋友才回謝家不久,指不定女朋友嬌羞得不敢說呢,還是得讓他來說明。


  樓上,白初曉剛剛睜開眼睛,她昨天晚上回來后,稍微洗漱一下就睡了,一醒來就快九點。她慢悠悠地爬起來,今天的宣傳活動定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劇組的其他人今天早上飛過來,吃完午飯後,再活動。她現在有比較多的時間,不需要那麼著急。


  等她下樓的時候,就看謝大夫人他們都坐在客廳,心想他們該不會再等她吧。


  「早,吃完早飯了嗎?」白初曉詢問。


  「吃了。」謝大夫人本來想問秦楓的事情。考慮到女兒還沒有吃飯,就道,「我去把你早餐端過來。」


  秦楓和謝老爺子正坐在連著客廳的屋子,聽到外面的響動后,秦楓就沒再落子,而是開口道,「我先把雞湯送過去。」


  「去,去,去。」謝老爺子沒有阻止秦楓,瞧對方那狗腿的模樣,希望他不是做樣子給他們看的。要是換成其他人,謝老爺子就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他離開,謝家家大業大,難免招惹一些有其他心思的人,他原本就擔心孫女被心思不正的人追求去,也不想別人為了聯姻而跟孫女在一起。


  謝家就這麼一個女孩子,她又在外面受了那麼多苦,謝老爺子對白初曉沒有任何要求,就想她快快樂樂的,那些麻煩事情就交由孫子們處理。


  白初曉剛剛坐在餐桌旁準備吃早餐,就看見秦楓拿著保溫盒過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對方提著保溫盒,咬著筷子,他這是把她的早餐也做了?


  「今天不用上班嗎?」白初曉面帶微笑,自然地接過對方手裡的保溫盒,打開一看,卻發現是雞湯。


  謝家也有燉雞湯,只是還沒有燉好,所以就沒有盛出來。謝大夫人看到保溫盒裡的雞湯后,稍稍對秦楓滿意了一點,難得對方知曉要幫著女兒補補身體。


  「周末。」秦楓表示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大周末的就不要到公司加班,他也沒有要求公司的員工加班,總是加班,找不到另外一半,那他的公司不就成了單身狗俱樂部,「昨天晚上就開始慢慢熬煮的,現在正好喝。」


  「才吃早餐。」白初曉有點不大好意思,對方對她真的很好。


  「沒關係,你最近這麼累,正好多喝點,補補。」秦楓沒有煮太多湯,也沒夾太多雞肉過來,夾來的是雞腿,雞腿比較滑,沒有那麼澀,「下午兩點的行程,吃完飯後,再散散步,休息休息。」


  「喝吧。」謝大夫人乾脆拿了一個碗過來,把雞湯倒出來,嗅到雞湯的氣味時,她就知道對方還放了些中藥進去。一般的男人可沒有這麼細心,也不會想著給女朋友燉雞湯,頂多就是過來看看,可能再帶些水果。她摸摸女兒的頭,要是秦楓能一直這樣,那她同意他們在一起。


  見謝大夫人沒有反對白初曉喝自己煮的雞湯,又瞧見對方臉上的溫和,秦楓知道對方算是滿意他這個未來的女婿。要娶人家的女兒,當然得對人家的女兒好,像謝家這樣的人家,什麼都不缺,缺的就是真情。


  秦楓不是故意在謝家的人面前這麼做,他只是想讓他們知道他對白初曉的心。


  白初曉吃了些麵包就喝雞湯,她發現雞湯的味道挺好的,中藥味也不重,對方的廚藝果然比她好。要是她來燉,中藥味一定很重,而且她燒菜燉湯也沒什麼講究,基本就是能吃就行。


  「還沒下完棋呢。」謝逸提醒秦楓,別以為就只有他一個人是周末,他還在這裡,別總是盯著他的妹妹瞧。老爺子也還在那裡等著,秦楓傻了么,這麼冷落老爺子,也不怕他到時候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秦楓這才想起來跟老爺子下的棋,早知道就應該瞎下,早點輸掉,現在就能陪著女朋友。


  「別隨便輸了。」白初曉不知道秦楓內心的想法,但她不希望對方這麼快輸了,輸得太快,老爺子也會不滿意。


  「一定不輸。」秦楓打了一個激靈,要是老爺子說他輸了,就讓他滾,那他該怎麼辦。果然還是不能輸,他第一次覺得女朋友的家人沒有那麼好搞定,他們可不是謝清,不是平輩的人。


  於是秦楓又去跟謝老爺子下圍棋,下了半個多小時,白初曉都吃完早餐了,他們還沒有分出勝負。


  白初曉走到秦楓的旁邊,可惜她看不懂圍棋,別說圍棋,就是象棋,她也看不明白。要是五子棋的話,她就能明白。


  「看得明白嗎?」謝大夫人笑著詢問白初曉。


  「我只能分清它們是什麼顏色,什麼形狀。」白初曉正經臉,「黑白色,圓形!」


  謝老爺子抬頭看向白初曉,臉上帶有笑意,完全看不出他就要輸了,孫女剛剛還看得那麼認真,弄得他以為她明白,沒想到對方壓根就看不明白。老爺子伸手,直接把棋局攪亂,什麼輸不輸的,他不可能輸。


  秦楓沒想到老爺子竟然直接攪亂棋局,謝清還說他不要臉,其實謝老爺子更不要臉,當著大家的面就直接攪亂棋局。


  「不高興?」謝老爺子故意冷下臉,要是對方敢不高興,那他就直接讓他滾,對方也不要看他孫女了。


  「沒,高興。」秦楓笑了笑,他還要娶人家的孫女呢,哪裡能說不高興。何況就是一盤棋,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就算對方要他拿出公司一半的股份,他也得拿,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哪裡有老婆重要。


  「外面天氣不錯,曉曉啊,你不是剛剛吃完飯嗎?那就出去走走,就留你的男朋友在這裡陪陪糟老頭子我。」謝老爺子還有話要對秦楓說,不適合讓白初曉聽到。


  「走,媽陪你去。」謝大夫人牽起女兒的手,示意她出去。


  白初曉微微點頭,臨走前看了一眼秦楓,自求多福吧,誰讓他這麼快就跑上門。雖然她還不知道秦楓之前做什麼,但從家人的舉動來看,他一定說了他們正在交往之類的話。


  等白初曉他們出去后,謝老爺子這才緩緩開口,「據我所知,你們的公司蒸蒸日上,不需要商業聯姻。那我問你,你真的看中曉曉嗎?看中她的什麼?」


  「看中她的過分美麗。」秦楓不敢在謝老爺子面前扯謊,「一年多前,我在國外遇見的她,微黃的燈光下,她很漂亮。見色起意,可能就是我當時的狀態,感覺自己活了那麼多年,終於有一個能讓自己記住的美女。後來,又看見過她幾次,就被她吸引了。」


  「這麼膚淺?」謝老爺子看秦楓的樣子,不認為對方在撒謊,他本身也覺得孫女很漂亮,可對方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對女人不假辭色,而且秦家也多次想要介紹美女給他認識,對方怎麼這麼可能就看上孫女的美貌。


  「我也是一個男人。」難免就有被美色所誘的一天,不是以前的遇到的不過漂亮,而是她們漂亮得不符合他的口味,恰巧白初曉是符合他的唯一的美女。秦楓忽然能明白為什麼歷史上有皇帝會為了博美人一笑而失了帝位,成為亡國之君,這世上確實有讓男人願意失去一切,只為得到她。


  謝老爺子又看了秦楓一眼,這個回答很標準,「那你以後是不是還會為其他的女人膚淺?」


  「只為她一個人膚淺。」秦楓正色,「她這樣的,我還怕她被人搶去呢。」


  女朋友那麼漂亮,那麼出名,總有人跟她表白。秦楓就怕女朋友經受不了外面的誘惑,女人最需要精心呵護,讓她歡喜,讓她有安全感。他討厭外面的那些暖男,暖男暖男,分明就是男人中的綠茶,偏偏總有女人覺得暖男好。


  「沒事,要是你再膚淺了,我就讓曉曉也膚淺一下,養個聽話的小白臉也不錯。」謝老爺子故意道,見到秦楓僵住的表情,內心愉悅。


  「那您可得注意點,別我趁著我不注意亂拉紅線。」秦楓咬牙,總覺得自己沒再膚淺,他們就先膚淺了自己的女朋友。


  他的女朋友正跟謝大夫人愉快地散步,白初曉好奇老爺子跟秦楓做什麼,時不時想要探頭查看,卻發現謝家太大,探頭也沒用,離得那麼遠,什麼都看不到,而且她還在屋外。


  「喜歡他嗎?」謝大夫人拉著白初曉坐到一旁的涼亭,憂心地道,「你們真正相處的時間也沒多久吧?」


  「只是覺得他對我很好而已。」白初曉對秦楓確實有很好,真正讓她下定決心跟他交往,那是因為他對她的好。她是一個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總想自己的另外一半比自己愛他更加愛自己,想要對方付出多一點。


  這樣的想法說出去少不得讓人嗤笑,人與人之間就該多一分真誠多一分平等,想要多少愛,就得付出多少愛。可是白初曉依舊保有那樣自私的想法,只要對方對她好,她一定也會對對方好,此生不變。因為她從未想過自己還會跟第二個男人在一起,她的心,她的勇氣,只能讓她接受一個男人,因為這樣,才越發希望對方專情。


  聽到女兒這麼說,謝大夫人內心酸澀,眼睛微紅,這孩子的要求怎麼就那麼簡單。


  「好,要是他對你不好,再不要他好了。」謝大夫人沒有問她是不是想清楚了,也沒說其他的,她怕說了,女兒就沒跟秦楓在一起,怕以後再也找不到一個對女兒這麼好的人。他們可以請保姆照顧女兒,卻無法請一個愛她的人。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白初曉輕哼一聲,「我有雙手,能賺錢,又不需要依賴男人一輩子。敢對我不好,那就不要他!」


  人都是自私的,特別是在感情上面,白初曉笑著看著謝大夫人,不敢把內心真實的想法告訴對方,怕他們以為她不喜歡秦楓,只是因為對方對她好就跟他在一起。她知道她不是單純地因為這點跟他在一起,對她好的不只有秦楓一個,只是恰巧她對他也有幾分好感。


  沒等白初曉去找秦楓,秦楓就出來了,他跟老爺子談了不少話,他能明白謝家的心思,他們都想白初曉過得好,難免就有各種看上去苛刻的要求。那些要求在他眼裡都是簡單的要求,因為他這一輩子就只愛白初曉這麼一個女人。


  他得多看看她,不然她下午又得跟別的男人做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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