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莫名其妙
小姐這下手也太狠了，對風瀟少爺這般，恐怕是不好讓肖荊少爺消氣了。小蘭暗戳戳歎了口氣，盤算著接下來該做什麽。
肖荊處理著風瀟臉頰上的兩道和脖子上的一道，傷口不深，但是卻很長，從耳朵處直到唇下。
“還疼嗎？”肖荊給風瀟上好了藥膏，湊過去吹了吹，“幫你吹吹就不疼了。”
風瀟抿唇笑了一下，臉上塗了藥膏的地方清清涼涼的，倒也不疼了。“不疼的，你不用那麽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說罷抬頭看了一眼小蘭，“你去處理事情吧，我休息一會兒。”
小蘭感激地看了一眼風瀟，如果他不說的話，肖荊到天黑都不會理她的。
“有事快說。”肖荊扶著人躺下，看風瀟閉上眼睛，轉身帶著人來到了院子裏，寒風刺骨，吹得小蘭忍不住的發抖。
“少爺，芸兒小姐不是故意要那麽做的，您別生她的氣。”小蘭跪了下來，“芸兒小姐隻是有著太深的執念了，一時半會兒肯定放不下的，您再給她些時間吧。”
肖荊微微皺眉，低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小蘭，“你是芸兒的貼身丫鬟？”小蘭點頭，肖荊笑了一下，“怪不得向著她說話。”
小蘭不解，剛想問肖荊為何這麽說，就被他打斷了，“你可知攝政王妃沐晰寧嗎？”
小蘭點頭，“攝政王妃人人都知道的，前些年施粥救助無家可歸之人的是她，還有跟著一塊去戰場的也是她，舌燦蓮花的也是她。”
“既然知道她是何許人，有何本事，為什麽還要讓芸兒去找她，你既然是她的貼身丫鬟，為什麽不規勸著？”肖荊看著小蘭。
小蘭瞳仁猛地縮小，片刻後慢慢恢複正常，小蘭笑了一下，麵不改色地說，“少爺您也知道小姐的為人的，我們怎麽敢攔著……”
肖芸是個鑽牛角尖的，她認定的事就是要去做，如果有人攔著她，那她就讓那人無法說話，隻能做她的墊腳石。
肖荊是知道的，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他親自照看著肖芸，“下次若是規勸失敗了，那就直接把她綁起來鎖在屋裏。”
“少爺，這不就成了囚禁小姐了嗎？”小蘭試圖說服肖荊不要那麽做，“您給小姐點時間，她會放下的。”
肖荊疲憊地喘了口氣，擺擺手示意小蘭趕緊離開，他累極了，不想再去應付這些事情了。
看肖荊不想再理她，小蘭轉身回了肖芸的院子，肖芸還在睡覺，像是做了什麽夢，非常不安地抓著被子。
除夕很快便到了，王府裏裏外外都打掃幹淨了，沐晰寧帶著丫鬟在小廚房裏做些好吃的，顧玦冥在屋裏陪著花容玩。
“主子，晚上還有放煙火的，可好看了。”無良舉著包了一半的扁食，給沐晰寧形容煙火炸開之後的樣子，扁食裏的材料散落一地。
“行了，你就安安生生的吧，等晚上放煙火了再開心。”那婆子坐在一邊，麵前已經十幾個元寶一樣的扁食了。
圓圓的，胖胖的，像是一個個添加了足量金銀的元寶。
“那可不行，必須一整天都得開心。”無良把扁食捏好放在桌子上，她麵前的扁食要麽沒內餡，要麽就是破了皮。
幾個人說笑著就把扁食包好了，煮扁食的過程是漫長的，沐晰寧就坐在一旁幫忙添柴加火。
一家歡喜一家憂，肖府這時雖然也是熱鬧的，但是也隻有下人偷偷的熱鬧著，肖芸院裏放著好些花燈，但是卻沒有歡笑聲。
“憑什麽隻有我在這裏不開心，你們所有人都不能給我笑。”肖芸再屋裏，下人們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靠近門口的地上躺著一個渾身是鞭傷的人，隻有胸口在微微地起伏著。
小蘭端著煮好的扁食走進來，把盤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徑直走到肖芸麵前，“小姐，少爺派人送來了吃的。”
“吃什麽吃，給我滾出去！”肖芸咬牙，扭頭看向門口。
小蘭笑了一下，“小姐，吃飽了才有力氣想別的，你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更何況，這可是少爺特意給你煮的。”
小蘭走到桌邊，拿起筷子夾了些扁食放在小碗裏，然後端著小碗來到肖芸麵前，“你們都下去吧，讓小姐安安靜靜吃飯。”
“是。”下人們全都各自攙扶著跑了出去。
小蘭夾著一個扁食遞到肖芸嘴邊，肖芸沒動，小蘭笑著把扁食又遞進了一些，“小姐，吃一口。”
肖芸抬手把扁食打掉，小蘭手裏的銀筷子掉在地上，胡亂地跳了幾下，叮當聲詭異地成了安靜地前奏。
將人安靜地對峙了一會兒，小蘭輕歎一聲，走過去將掉落的扁食和筷子撿起來放在桌上。
“小蘭不逼小姐，小姐都不知道好好吃飯，再生氣也得以身體為重啊。”小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看不出情緒。
肖芸轉頭看著她，默默起身坐在桌邊，拿起新的筷子將扁食一口一個全部吃進了肚子。
“這才乖，小姐在府裏怎麽生氣都行，但是在外麵可得注意了，外麵的眼睛太多，會傷害到小姐的，”小蘭拿出帕子給肖芸擦了擦嘴角。
肖芸吞下最後一口扁食，嘴裏的水泡磨得生疼，她抬眸看著小蘭，“疼。”
小蘭看著她唇邊的水泡，拿出肖荊給她的燙傷藥膏放在桌上，先是讓肖芸漱了口，才給她上藥。
手指沾了藥膏，伸進肖芸的嘴裏，抹在被燙傷的地方，藥膏有淡淡地草藥香，倒也不會讓人產生嘔吐感。
“現在感覺如何了？”上完了藥，小蘭把藥膏蓋好放進腰帶裏。
“嗯，好多了。”肖芸泄了氣一樣坐著，她不想用這個藥膏。
“那就好，既然這樣，小姐洗漱睡覺如何？”小蘭站在一邊，肖芸抿唇，站起來跟著小蘭洗漱沐浴。
外麵放著煙花，歡聲笑語，隻有肖芸房裏安靜如常，沒有一絲過節的欣喜。
小蘭伺候著肖芸睡下，把床幔放了下來，在房裏站了一會兒之後輕輕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你們傷的如何？”小蘭走到下人房裏，看著她們給對方清理上藥，尤其是那個被鞭打的人，坐立不安。
“小蘭姐姐。”一個年紀較小的丫鬟忍不住哭了出來，“我好怕啊。”
小蘭伸臂將人抱住，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的，別怕啊，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
肖芸在她身邊就會有所收斂，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麽，但是這些下人隻是為了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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