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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章 不可能

  “以後別提什麽攝政王妃的事情,芸兒以後不可能嫁給攝政王,也不可能成為攝政王妃。”肖荊臉上的表情嚇得管家大氣都不敢出。


  “這是我最後一次說,府裏的其他人若是再有這樣的想法,那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閉嘴。”肖荊轉著手裏的串珠。


  “是。”管家呆愣了一會兒,多年的經驗還是讓他保持著冷靜,“可是少爺,小姐那邊……”


  就算他們這些下人不說,但是他們管不了肖芸啊。


  “你如果想讓她死,那倒是可以順著她的意思。”肖荊皺眉閉著眼睛,抬手按著太陽穴,頭疼欲裂。


  “少爺,要不要叫風大夫過來看看?”管家立馬上前扶著肖荊,肖荊擺擺手,把手上的珠串塞到了衣襟裏,任由管家和幾個下人把他扶到屋子裏。


  “一會兒就好了,叫他來做什麽。”肖荊撐著頭揉著腦袋,長呼了一口氣,腦袋疼得厲害,睜不開眼睛了都。


  管家看的心疼,還是悄咪咪讓人去找了風大夫,總是這樣疼著,暈過去就麻煩了,這頭痛症他們少爺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每次都疼得翻滾。


  “少爺……”管家走到肖荊身後,按著他的太陽穴,這才勉強緩解了一點他的頭痛症。


  “你別說話了,出去吧。”肖荊抬手拍掉管家的手,管家見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慢慢地往門口挪著。


  “頭痛了怎麽不早說。”一道溫柔清麗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肖荊眯著眼往門口看了一眼,一抹白色的衣角飄蕩蕩地飛了進來。


  肖荊趴在桌子上,聲音悶悶的,“說了不讓他們喊你的,怎麽還是把你叫來了。”


  風瀟走過去,拿出銀針紮在人腦袋上,抬手擺了一下示意管家出去,“我不來你準備疼死的嗎?”


  都不用下人說話,隻要來到他麵前,他就知道這個人又發病了,一生氣就發病,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多氣。


  “整日裏讓你跑來,太累了,說讓你住在府裏,可你偏不願意。”疼痛緩解了,肖荊也有力氣開玩笑了。


  風瀟把他頭上的銀針拔掉,又拿掉他頭上的發冠,烏黑的長發如同絲綢一般滑落在背上。


  風瀟雙手勾起,用指腹在肖荊頭上按摩,輕柔旋轉,消解了肖荊頭頂的疼痛。


  “住你這裏算什麽,我又不是沒有院子。再說了,你遲早是要娶妻生子的,到時候不怕因為我惹了你娘子生氣嗎?”風瀟抿唇,手指按在肖荊脖頸後的凸起。


  肖荊抓住他的手腕,麵色不悅,“說過多少次不要提這個,如果不想讓我死的太快,以後就別說這個。”腦袋又疼了,疼得抽抽。


  風瀟撇撇嘴,修長白嫩的手指按著肖荊頭上的穴道,輕歎了口氣,“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你別動氣啊。”


  就算他不提,以後有的是人會催婚,肖家的嫡子長孫,肯定會是以後唯一的繼承人……


  “想什麽呢?”頭上的按摩突然停住,好不容易緩解了的疼痛立馬又要竄上來,肖荊喊了人幾聲,那人卻是出神了,愣是沒聽見他的喊聲。


  “風瀟?”肖荊抓著人手腕把他的手從頭頂上拿下來,站起來與人麵對麵,“你在想什麽?”


  風瀟回神,抽回手搖搖頭,“沒什麽,你怎麽站起來了,我幫你再按摩按摩。”說著,就想把人壓著坐下去。


  “不用了,已經好多了。”肖荊靠在桌子上看著他,“我娶妻與否不是你關心的事,風瀟,你隻要知道我需要你就夠了。”


  “啊?”風瀟愣了一下,抬頭看著人,“我知道的,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怎麽敢肖想其他的。”

  這副委屈巴巴又強硬忍耐著微笑的小樣子簡直讓肖荊不知道如何反應,他就知道這個人又是隻聽了前半句,沒有聽後半句的。


  於是抬手捏了下他的耳朵,“聽清楚後半句了嗎?”


  風瀟搖搖頭,退後一步把自己的耳朵從肖荊手裏解救出來。


  肖荊搓了搓手指,坐在椅子上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到了身側位置,“後半句是我需要你。”


  風瀟愣了一下,隨後點頭,“所以你讓人去喊我就是了,不耽擱你娶妻生子的。”


  肖荊頭都大了,胳膊撐在桌子上抬手擋著臉,他怎麽就說不通呢,這麽淺顯易懂的話在他聽來就那麽難懂嗎?


  “對了,你今日為什麽動氣?明明囑咐過你了不能生氣。”風瀟看不到肖荊的表情,但是肖荊不讓他動,他也就乖乖坐在那裏。


  肖荊揉了揉眉頭,把胳膊放在桌子上,“芸兒非攝政王不嫁,今日去了攝政王府鬧事,被人羞辱了。”


  風瀟眸子睜大,抿唇,這件事他的確管不了的,攝政王已經娶妻,而且也說過僅此一位,怎麽可能會容得下第二位。


  隻是,這羞辱人卻是不對的,就算是位高權重的人,也不能隨意折辱人啊。


  “雖說攝政王與攝政王妃伉儷情深,旁人再無插足的可能,但是這折辱人卻是不對的,芸兒小姐好歹是貴族小姐,怎麽能讓人欺負了去。”


  肖荊看著他,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芸兒是個什麽樣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定然是她自食惡果的。”


  風瀟張了張嘴,末了又閉上了。肖芸的性子嬌縱,那都是小時候被寵大的後果,本性難移,長大了也不會改變。


  “所以說風瀟你就不要管她了,我隻當她說的那些都是瘋話。”一想起剛才的事情,肖荊的腦袋就又疼了起來,剛才的那些話真是不過腦子,要是真的殺了她,顧玦冥不得把肖家所有人活埋了。


  “遵命。”風瀟低了下頭,隨後抬頭看著肖荊,“去床榻上躺好,我幫你再紮紮針。”平躺著更有利於全身血液的流動,效果也就更快更好。


  肖荊站起,往身後的床榻上一躺,雙手放在腹部,等著風瀟。


  風瀟拿出銀針燒了一下,坐在床頭的位置按著人頭上的穴道紮了一頭銀針,輕輕彈了幾下。


  肖荊腦袋裏開始昏沉,沒多久就陷入了沉睡,風瀟聽著他呼吸平穩緩慢,才拔出了他頭上的銀針放在布袋裏。


  伸手撫平人緊皺的眉頭,“皺眉頭會長皺紋的,而且生氣老的快啊。”風瀟把被子扯開給肖荊蓋上,收拾了散落在床榻上的袋子便準備離開。


  起身時被肖荊抓住了腰間的衣帶,拽的他一個踉蹌摔在床榻上,堪堪撐住了身子沒砸在肖荊身上。


  “急著走什麽,等在頭痛了又要讓人快馬加鞭地請你嗎,到時候你就不怕我已經疼死過去了嗎?”肖荊閉著眼睛,烏睫微微顫動著。


  風瀟於是坐在了腳踏上,試著扯回自己的衣帶,沒想到對方力氣還挺大,他扯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於是扔在一邊不管了。


  反正又不是沒在這裏住過,大不了就當是看病人的後續治療效果,而且還能免費蹭一頓吃的,總比得上他一個人在那冷清的院子裏。


  “你睡就是了,我不走了,就在這裏看著你就是了。”風瀟坐在腳踏上,翻看著肖荊放在床頭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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