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我的人,不能叫其他人主子
岑度都不敢大口呼吸了,隻要他一有動作,那長槍的鋒利之處就會刺進更深處。
沐晰寧一步步向阿利達和岑度的方向走去。
阿利達把長槍從岑度喉前移開,扔到了旁邊侍衛的手裏,而後向前幾步攔住了沐晰寧。
“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這麽生氣?”阿利達疑惑地看著沐晰寧身後的人。
一個在帳子外聽到所有動靜的人立馬跑到了阿利達的身側,抬手擋住嘴,小聲把所有事情都和阿利達說了。
阿利達眸子一凝,轉頭看向岑度,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岑度茫然地眨了眨眼,打開了手裏的折扇擋住了自己,抬手捂著脖子。
“你要找的那個人我會讓她過去服侍你的,你放心。”阿利達抬手想拍沐晰寧的肩膀。
沐晰寧側身躲過,瞪著阿利達身後的岑度,“她身體裏的蠱毒最好也弄出來。”
阿利達點點頭,抬了抬手讓人去找蒼耳過來,然後抬手虛扶了一把沐晰寧,把她往帳子裏引。
“回帳子裏吧,一會兒就把人給你送過來,放心。”
沐晰寧冷哼一聲,看著岑度,抬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然後轉身走進了帳子。
見沐晰寧進去,阿利達這才轉身,站在原地掐著腰轉了一圈又一圈。
“到底是誰,把那個人送到沐晰寧的帳子裏的?不是一早就說過不準讓那個帳子裏的任何人來這裏嗎!”
阿利達都要氣炸了,轉眸惡狠狠地盯著岑度,“是不是你幹的?”
岑度皺眉,在脖子上藥了藥膏,又拿過下人拿來的布條纏在脖子上。
“別什麽事都怪到我身上,沐晰寧是你要的女人,你就自己保護好。”
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他,他就算脾氣再好也不能這樣任人宰割。
“除了你我,這裏還有別人,你要是因為怕那個人就把一切錯誤歸到我身上,那我們之間的合作結束好了。”
他半月族就算沒有阿利達這個蠻族的支持,也能稱霸中原。
不過岑度沒有把他原本的目的告訴阿利達,他隻說了他是為了他的阿純。
要是阿利達知道他有那方麵的心思,肯定會把他殺了的。
岑度低頭,眸底有流光,等計劃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必須想辦法解決了阿利達。
岑度不再理會阿利達,轉身往冰室去,他的純兒在那裏,他研究的新蠱毒也在那裏。
沐晰寧在帳子裏等了一會兒,在她怒氣快要爆發的時候,蒼耳被人帶了進來。
隻是卻還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低著頭跟在另一個丫頭後麵,什麽都不敢說。
沐晰寧擰眉,抬眸無聲詢問那個丫鬟,丫鬟低著頭,把蒼耳送到地方之後就出去了。
沐晰寧往前走了幾步,怕嚇到蒼耳,立馬又停住了步子,後退了幾步坐在了床榻上。
“你坐那兒。”沐晰寧指了指蒼耳身旁的椅子。
“那個,主子說阿宋的蠱毒不能拿出去,如果拿出去了,阿宋就死了。”
在她來這裏的時候,阿宋口中的主子跟她交代了這些話。
雖然她不是太清楚主子在說什麽,但是隻要如實說就好了。
沐晰寧扶額,指甲都卡進手心了,內心的怒氣一股一股地,衝得她快要頭昏。
最好別讓她找到機會,不然這三個人她肯定讓他們生死不如!
“以後你的名字叫蒼耳,不是阿宋,還有出去告訴他們,誰再叫你阿宋,我不會放過他們。”
沐晰寧握拳,用力打在了床榻邊的小桌子上。
“是,奴婢遵命。”蒼耳起身行禮,沐晰寧閉眸,她最看不慣這個人在她麵前這個樣子了。
可是現在蒼耳什麽都不記得了,恐怕一時半會兒讓她改過來還有點麻煩,以後得慢慢來了。
沐晰寧猛然的寧靜讓蒼耳有一絲慌張,她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她。
不知道為什麽,麵前人那張臉讓她很熟悉,但是卻什麽也記不起來。
“你是怎麽來這裏的?”沐晰寧冷靜了之後才開口問蒼耳。
蒼耳愣了一下,回憶了一會兒,“不記得了,我隻知道我醒來之後就在這裏了。
這裏的人都叫我阿宋,而且我的主子不是這兩個人,是林子裏那個。”
沐晰寧眸子一動,“林子裏那個?你見過他麵具下麵是什麽樣子嗎?”
蒼耳搖搖頭,抬手撓了撓頭,“沒有,主子一隻都是帶著麵具的,聽人說他燒傷了,不能見人的。”
沐晰寧輕笑一聲,她倒是挺想看看那個人是多麽可怖。
不過,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想辦法讓蒼耳把之前的一切都想起來。
但是現在她什麽工具都沒有,就算知道了蒼耳中的什麽蠱毒,好像也沒辦法。
事不宜遲要想個辦法找銀針和藥材,這些東西應該可以在軍醫那裏找到。
“燒傷啊,可是挺可惜的,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容貌是多麽重要啊。”沐晰寧可惜地歎了一口氣。
“你怎麽知道主子是……”蒼耳一愣,連忙低眸看向地麵。
她曾經在給主子送藥的時候,撞見過主子洗澡,那時才知道原來主子是個姑娘。
“你是在故意套我的話嗎?”蒼耳突然反應過來。
沐晰寧無辜地挑了挑眉,她沒想過套話的,畢竟那個人的身份她大概知道了。
不過蒼耳這一露餡倒是更讓她確定了,隻是讓她不明白的是,蒼耳為什麽這麽恨她。
她當時撿無良的時候,根本查不到無良的任何背景。
“我的話你記著,你叫蒼耳,以後跟著我,你的主子隻有我。”
沐晰寧搖了搖頭,往床榻上一趟,側眸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蒼耳。
蒼耳點點頭,起身走去了帳子外,把沐晰寧的話告訴了帳子外的人。
沐晰寧敲了敲桌子,蒼耳立馬跑了進來,站在床榻邊俯首等著沐晰寧的吩咐。
“以後在我麵前不稱奴婢,稱自己的名字就好,還有,你以後是我的人,隻能聽我的話。”
沐晰寧躺在床榻上,看著帳頂,話說她這才注意到這帳子不一樣。
她之前也住過帳子,比這裏的薄很多,而且還是透風的,黑夜裏是可以透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