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歪理
沐晰寧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拿了另外一個藥膏抹在了手腕上,“這個是不小心弄的。
讓你殺的不是這個人,是另外一個人,沐毅烜你知道嗎?”
芍藥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又點點頭,“不太清楚,應當是能夠認得出來的。”
沐毅烜做丞相的時候曾經去了邊城巡視,說是巡視其實是為了和邊疆的人取得聯係。
但是都那麽長時間了,她也不保證自己認得出來。
沐晰寧捏著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會兒,抬眸看向芍藥,“你不殺他也行,我還是可以把你弄出去的。”
左右這個芍藥也是個沒腦筋兒的姑娘,應該也不會被人利用的。
沐晰寧突然得出來了這個結論,“那個啥,你要是想出去就和我說。”
“你為什麽要救我出去,我們兩個可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芍藥眯眸看著人。
“不是跟你說了嘛,想讓你幫我忙啊,你要是不出去,那我就拜托你另外一件事。”
沐晰寧抬手勾了一下芍藥的下巴,走到人身前湊到人耳邊,“你都認出來我是個女子了,這可是我的秘密,你既然都知道了,不得幫我做事嗎?”
芍藥奇怪地看著沐晰寧,這是什麽奇怪的理論,既然她的秘密都泄露了,那不應該是沐晰寧聽她的嗎?
“不是,你說這話有問題啊,既然是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不應該是你聽我的嗎?”
沐晰寧搖了搖頭,“不,不,讓我來給你分析一下,你看啊,你知道了我的秘密,對我來說就是損失啊。
而對你來說就是把柄,但是你又不知道我是哪個,所以這個秘密沒多大用處。
但是呢,你知道都知道了,我總不能讓自己蒙受損失吧……”
芍藥被沐晰寧的歪道理說的頭疼,一時間竟然找不出破解之處。
沐晰寧笑了一下,抱住芍藥的腰肢,“我說的可是有錯了?”
芍藥茫然地搖了搖頭,沐晰寧接著道,“那不就好了,我說的既然沒錯,那你是不是應該幫我了。”
芍藥點點頭,沐晰寧立馬拉住芍藥的手,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勾住芍藥的手指。
“說好了啊,你要幫我哦。”沐晰寧笑了一下,芍藥被沐晰寧的笑容晃了眼。
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做了什麽,立馬撒開了沐晰寧的手,後退了幾步遠離人。
“歪理,都是什麽歪道理,我何時答應過你了,我才不要幫你殺人。”
沐晰寧歪著頭看著人,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雖然這麵容清秀可愛,但是芍藥就是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從背後升起。
“我,我本來就沒有答應你,怎麽能強行讓我幫你做事呢,你這是不講道理。”
沐晰寧嘿嘿一笑,抱著雙臂靠在門後,“我們可是拉過勾的,你要是不幫我,可是會有報應的。”
芍藥張了張嘴,真的是大意了,剛才被沐晰寧的歪道理驚的腦子都懵了。
“我,我……”芍藥一臉懊悔地看著自己的鞋麵,抬腳走了幾步。
沐晰寧歪著身子站著,身後突然一個力道,踹開了沐晰寧背後的門。
沐晰寧愣了一下,身子往前跑了幾步,撞到了芍藥身上,兩個人摔到了地上。
沐晰寧皺眉,抬手護著肚子趴在芍藥身上,小腹處傳來一陣刺痛。
“別動,讓我趴一會兒。”沐晰寧倒吸了一口冷氣,抓著芍藥的手腕。
芍藥呆愣地躺在地上,雖然並沒有撞疼,但是這地上涼啊,她就穿了一件薄紗啊。
但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沐晰寧趴在她身上,渾身都在顫抖。
“喂,你不會是有什麽疾病吧,可不能死在我身上啊。”芍藥雙手放在兩側。
沐晰寧抬頭撞了芍藥肩膀一下,“別廢話,我隻是肚子疼,讓我休息一會兒。”
沐晰寧這邊要死要活地趴著,門口那個踢開門的壯漢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
立馬走到了一邊,然後一個穿著華麗的男子就出現在門口了。
看到倒在地上的二人後笑了一下,譏諷道,“玩的這麽開嗎,這都躺到地上了。”
芍藥耳朵頓時紅了,可是沐晰寧不起身,她也沒辦法起來。
見人不起來也不理會他,門口的那個人生氣了,指揮著幾個人過去把沐晰寧拽起來。
沐晰寧皺眉,吹了一聲口哨,在那幾個人還沒有接近沐晰寧的時候,一個黑影就從窗口跳了進去。
芍藥愣了一下,仰頭往窗口看,窗口的那個人擋住了陽光,屋子裏黑了一片。
“什麽人?”門口的富家公子立馬躲到了侍衛身後,狐假虎威地指著無影。
無影無視所有人,走到沐晰寧身旁,將人從芍藥身上扶了起來。
“怎麽回事?”無影的聲音十分冷淡,尤其是看到沐晰寧慘白的臉色之後,更是寒冷。
沐晰寧捂著小腹倒吸了一口冷氣,被無影扶著坐到了椅子上,身子軟軟地靠在桌子上。
“都是他,踢門的時候踹到我身上了,肚子……腰疼。”沐晰寧皺眉,放在肚子上的手移到了身後。
無影眯眸看向門口的人,那個富家公子嚇得立馬抓住了他身旁的侍衛的袖子。
“本公子可是將軍之子,你們最好都給我跪下來磕頭,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無影冷笑一聲,步子快速向前,在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到了那個富家公子麵前,手裏的匕首正抵著他的脖子。
沐晰寧皺著眉頭,小腹絞痛,痛得她都快要坐不住了,可偏生發不出任何聲音。
所有人的注意力現在都在無影和那個富家公子身上,沒有人注意到沐晰寧。
“嘶……”那個富家公子震驚地看著無影手裏的匕首,他身旁的侍衛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這麽快。
隻是匕首都已經到了他家主子的脖子上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閣下還是放了我的主子為好,那位將軍不是閣下可以得罪的了的。”
無影聞聲,冷笑出聲,手裏的匕首又近了一份,那人的脖子立馬出現了一道血痕。
“動我主子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我主子是不可以得罪的人呢!”無影冷冷地道,屋子裏瞬間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