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他的純兒
“我的純兒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兒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比得過她,這種感受你們懂嗎?”
岑度抬起手撫摸著麵前的空氣,好似那裏站著的就是他的純兒。
“她很溫柔,所以和她在一塊的人也都是很溫柔的人啊,我,我也是的。”岑度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沐晰寧轉頭看向顧玦冥,抬手覆在嘴邊,小聲地道,“他說的那個純兒是誰?”
“不知他說的是哪個,京城裏幾年前有一個名聲大噪的人,名字裏帶著一個純字。”顧玦冥皺了皺眉。
那個純兒比現在的沐柔語還要出名的,人長的是讓人過目難忘的那種美,為人也是十分的謙和有禮。
隻可惜地位太低了,隻是個小小侍郎的女兒,而且在府中因為其母親的地位不怎麽受待見。
至到她到了入宮的年齡,她的父親把人送進宮,受了當時皇後的賞識才漸漸出名了的。
雖然長的好看,隻可以年齡太小了,根本無法入宮為妃,而且當時的皇帝也沒有想著納妃。
畢竟他都已經是快要死的年齡了,再納妃也隻是耽誤人的前程,索性就想把人就給自己的兒子。
她在宮裏侍候皇後侍候了四年,皇後因病去世了,沒想到她竟然自己跟著去守墓了。
後來,後來怎麽樣顧玦冥不太清楚了,隻記得她是死了的,當時京城裏好一陣唏噓。
“她死了之後,她的父親石侍郎也莫名其妙地自盡了,雖然屍檢官查過了,但是沒有發現是被殺的痕跡。”
顧玦冥微微歪著身子小聲在沐晰寧耳邊說,“聽人說,她還有個青梅竹馬的相好。”
沐晰寧眸子一亮,抬頭看著岑度,“你口口聲聲說你的純兒怎麽樣好,那你怎麽就不帶著她離開呢。”
岑度聽到沐晰寧的話忽而笑了,雙手捂在自己臉上,“我也想啊,我也想帶她走啊。”
岑度最後悔的就是那日沒有動手,而是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把他的純兒帶進宮。
可是那個時候的他也是寄人籬下的窮書生,就算想動手,也打不過他們的啊。
而且說實話,岑度那個時候也害怕,害怕純兒的父親將他打死。
“我,我之前求過他的,可是他不讓純兒留下,還讓人打我,我的腿被打斷過一次……”
岑度指了指自己的右腿,“就這個腿,當時都已經看到骨頭從肉裏鑽出來了的。”
沐晰寧咧了一下嘴,抬手摸了摸胸口的傷,這處的傷當時也很疼的吧,可是怎麽就沒有感覺呢。
難不成是她當時已經沒了知覺,所以才會什麽都感覺不到,還是當時她的樣子就跟現在的岑度一般?
沐晰寧轉頭看著顧玦冥,她記得她被沐毅烜插刀的時候,顧玦冥也來了的。
“我又硬生生地把骨頭按了進去的,之後,之後我就瘸了的,被純兒的父親趕了出去。”
岑度拍了拍自己的右腿,隨後轉身往外麵去,沐晰寧盯著他的腿,這走的挺順暢的,怎地說瘸了?
“估計用了什麽藥,又或者是蠱蟲一類的東西。”顧玦冥現在時時刻刻都要盯緊了這個岑度。
既然他都能知道他們是從王府出來了,那應該在京城裏也安插了眼線。
就是不知道羅城的那些眼線裏有沒有他的人,若是他和阿利達合手了,事情就難辦了。
而且這個岑度城府很深,現在都不確定他們的真實身份是否被他知道了。
要知道,一個瘋子可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說不定也認出了他們,隻是懶得拆穿。
走了一段路之後,岑度突然停下來轉身驚奇地看著他們,“你們跟著我做什麽,回去啊。”
沐晰寧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山路,頓時火就上來了,“老子跟了你那麽長時間,你跟老子說不用跟!”
岑度被人嚇了一跳,縮了群脖子,委屈地看著沐晰寧,“我早就說過了,讓你們去找沐晰寧的……”
沐晰寧氣極反笑,身子微微顫抖,“你哪裏說了,你一直再說你的純兒,我們不也在聽嗎?”
岑度歪頭,似乎失憶了一般想了許久,“是嗎,原來我提起我的純兒了啊。”
“是,你提起來了。”沐晰寧不想再跟他糾纏,“既然你讓我們下去,那我們可就走了。”
沐晰寧說著就要拉著顧玦冥走,雖然她還有事情要做,但是看岑度的樣子,他們不走不行。
看來混進來的計劃要被打破了,還要重新製定計劃,可是要怎麽做呢,畢竟沐晰寧出現的時候,小葉子不能出現。
岑度看著他們二人拉在一塊的手,打開折扇放在唇邊笑了,“哎呀呀,這可怎麽辦啊。萬一以後兩個人分開了,豈不是要難受死了。”
“主子,就這麽讓他們離開了嗎?”一個黑袍人來到岑度身後。
岑度收了折扇,敲了一下手掌心,笑著看著遠行的兩個人,“純兒可好?”
那個黑袍人愣了一下,隨機躬身,“回主子,小姐一直都在冰室裏,那兩個醫師也在冰室。”
“好,我們去看看。”岑度一提起冰室就很興奮,他的純兒在那裏等著他呢。
岑度走到冰室門口,立馬就有人拿了一件很厚的披風給他穿上,岑度等不及推開了人進了冰室。
“你們怎麽不動啊,東西都已經給你們找好了。”岑度看著坐在一旁的白無言和殷蕪。
“快點啊,純兒還等著我娶她呢,你們快點開始!”岑度來到冰棺前,看著冰棺裏的人。
他的純兒啊,就算是睡著了也是最好看的人兒啊,他的純兒啊。是時候要醒過來了吧。
“救不了。”白無言端坐在一邊,閉著雙眸。
“怎麽就救不了了,純兒隻是睡著了而已,你們用藥把她叫醒不就行了!”岑度上前抓住白無言的頭發。
“給我救,救活她!”岑度抓著白無言的頭發裏往後扯,扯的白無言頭皮疼,隻能仰頭看著他。
“你自己去看看,她的胸口上插的是刀,插入心髒的刀,你倒是自己救啊!”
白無言在這冰室裏凍了好多天了,又被岑度下了藥導致渾身沒有力氣,如若不然,他早就動手了。
岑度更加大力地扯白無言的頭發,“我不管,你們要用的東西我都找來了,快點救!”
白無言皺眉,仰著脖子看著岑度,“你倒是殺了我最好,這人都死了幾年了,救不了。”
岑度冷哼一聲,另一隻手掐住白無言的脖子,“我說能救救必須給我救!”
白無言不語,胳膊放在身側抬都抬不起來,殷蕪皺眉,站起來抓住了岑度的手腕。
“鬆手,再這樣下去他就真的被你掐死了。”白無言看了殷蕪一眼,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