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何媛媛,請問這個月是第幾次了?!”暴怒中的女經理指著何媛媛罵道:“一個月不到,七次報告數據錯誤。你這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學畢業了沒有,連基本的加減乘除都不會了嗎?你這個大學生是怎麽考的,又是怎麽畢業的。”
何媛媛低著頭,她不敢話,淚珠子已經在往下掉。她不傻那些數據都是做好的,她自己也核對過,但是就是每次都會莫名其妙地有這有那的細微錯誤。
“哭哭哭,你以為幾滴眼淚就可以抵消你的過錯?幸好文件是要審核,要是按照你的用出去,知道公司要損失多少嗎?知道嗎?哭哭哭,看到你就心煩。”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疏忽,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用了,公司決定開除你了。你這樣的工作能力真不敢恭維。就算公司不開除你,我也不敢再用你。你收拾收拾,下午辦離職吧。”
“不要,不要,不要開除我,求求你經理,我一定會好好幹的,再給我一次機會。”
“給你機會?我是沒有能力,這是公司的決定。好了,出去吧。我還要給你處理那些爛攤子。”
“經理,經理,不要呀。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經理再次暴怒喝罵道:“出去。”
看這架勢,何媛媛知道已經無法回了,隻好抽泣著拉開辦公室的門,走向自己的辦公桌。旁邊的閑言碎語不斷纏繞耳邊。
“這個騷貨終於完蛋了。”
“平常不是挺會勾勾搭搭的嗎?怎麽沒人保了?哼哼”
“就是就是,臉長得再好,玩膩了,還不是扔。”
“好了,你們還沒完沒了,人家媛媛光明正大的……”
“喲,相好呀,你這是第幾個呀,心頭頂一片綠呀。”
“你……”
何媛媛默默地收拾著東西。
“媛媛,你別聽她們的瘋言瘋語。我來幫你收拾。”
“嗬,還真是郎情妾意呀。”
何媛媛慘然一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謝謝。”
“看看,她那個楚楚可憐的模樣,惡心。”
“就是就是。”
經理這時走出門來喝道:“怎麽,都沒事幹了?這麽空閑在這裏談心。想一起被辭退?”
一幹人等是極速埋頭工作。經理甩手把門給關上。
何媛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雙眼失焦地坐在座位上。四周還是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但是都被何媛媛的自我封閉隔絕在外。不知道什麽時候,周圍的人都離開了,期間好像有人跟她了什麽。原來已經中午了。
何媛媛起身離開,那失魂落魄的模樣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她按了電梯,電梯門打開那一刹,一股冷風吹來。一個激靈,何媛媛回過神來,自言道:“原來上都是要我這樣。”
走上樓梯,推開居然意外沒有上鎖的防火門,一步兩步,慢慢地來到邊緣。色忽然暗淡,一片片烏雲隨著清冷的風快速凝聚。
大街上,“哇,看那烏雲,這是有人要渡劫的節奏呀。”
“你這傻B,看網絡看上腦了吧。快點送你的外賣,晚了給你差評扣錢呀。”
“哦,對對對,要趕快。不對,你看那樓上有個美女,哇,真有人在渡劫。”
“渡你個大頭鬼呀,那是有人要跳樓呀。報警報警,喂,幺幺零嗎,這裏有人要跳樓呀,對對對,地址是……”
那處樓頂,何媛媛站在護欄外,向下看去,沒有感到多少恐懼,隻有釋然,仿佛心裏有一個聲音著:隻要跳下去,什麽苦惱都沒有了。抬頭看,緩緩閉上眼睛,臉上露出那迷之微笑。‘對呀,跳下去就能一了百了。’
風起雲湧,那烏雲中在蘊養著什麽。哢嚓,一道閃電突然猛地向下直劈何媛媛,身體觸電的那一刹,何媛媛似乎還聞到烤肉的味道,身體麻痹的感覺擴散開來。前後搖晃了幾下往前直直地掉到樓外高空。
哢嚓,又一道閃電直追何媛媛的身軀。她眼前一黑已經不知外事。
哢嚓,再一道閃電劈到剛好墜地的何媛媛身上,場麵沒有鮮血四濺,因為已經熟透了。
“看吧,看吧,這是渡劫,渡劫失敗身死道消呀。”這話語一度令四周之人久久無語。
一陣灼熱,一陣冰寒,胸腔的憋氣感到了極限,何媛媛突然睜開雙眼,大口吸入空氣,氣息通暢後,頓時感到一身的酸楚。在一陣‘我是誰’‘我在哪’的懵B狀態後,何媛媛終於雙眼聚焦,看到眼前的景象,前方是一個茅草屋頂,自己貌似是全身無力狀態。
“蘭兒,蘭兒,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了?”
“這裏就是地府嗎?怎麽感覺挺人間氣的。這賊老,我沒想死呀,這又是雷劈,又是被跳樓,這是幾個意思”聲音略帶些沙啞。
“蘭兒,你在什麽胡話?蘭兒?”
“你跟我話嗎?”
“是呀,蘭兒。”
“我不是蘭兒。”
“蘭兒,你是在怪爹爹嗎?”
何媛媛僅僅能略微側頭看去,隻見一個花白頭發,滿臉皺紋穿著古風的老漢,滿臉著急的模樣。
“怎麽還是古裝,這地府一點都不與時俱進。”
“蘭兒……”
“好了,好了,我的孟婆湯呢?喝了好投胎。”
“蘭兒,你不要嚇爹爹。唉,都是爹爹的錯。我……我不該逼你的。但是……爹爹也是迫不得已呀。蘭兒,你跟爹爹,你都看到什麽了?”
“大叔,我不叫蘭兒,你也不是我爹爹好不。”
“蘭兒,你這是記恨爹爹嗎?唉,蘭兒,我們這一族就剩下我們父女了。爹爹不能讓傳承失卻呀。唉,罷了,罷了,反正爹爹也時日無多了,就隨它去吧。”老漢雙眼濕潤,緩緩起身離開了。。
‘這什麽鬼?這裏不是地府嗎?’何媛媛想著,想要再嚐試坐起來,身體還是一陣陣的酸楚。‘有感覺,難道,我沒有死?那這是什麽情況,不會是穿越了吧!這世上還真有這樣的事情,那不是都虛構的嗎?我的呀。這是老爺要耍我的節奏呀!’
何媛媛內心是崩潰的,她那時候的一心求死是真的想一了百了,現在了不能了,還是要繼續麵對人生,還是一個不知道是什麽鬼地方的人生,一個陌生的世界就這樣強行打開在她眼前。‘這打開方式是不是有點問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