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你是我的妻
糟糕!
忘了她有傷在身。
傅斯寒的臉色亦變得有些難看,抱著她一個旋身,把自己當作肉墊,讓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這樣的話,總該不會壓到傷口了吧?
可顧清歌的傷口還是被傷到了,疼得她整張小臉雪白雪白的,幸虧傅斯寒動作快,把她抱了起來,要不然再壓下去,她估計要疼得吐血。
可是很快,顧清歌就意識到這樣的姿勢不對勁,她可是趴在他的身上啊,她緩過神來以後,雙手想伸過去撐著雙側起身,卻直接被傅斯寒給握住,「弄疼你了?」
「……」明明只是一句詢問她傷勢的問題而已,可顧清歌卻莫名地羞紅了臉。
總感覺這話是在那叉叉圓圓時男人的經典語錄,弄疼你了嗎?我輕點,我只是抱著你睡,還有我不動。
老天!
她怎麼污成這樣?
打住!顧清歌及時地將自己腦海里那些污七八糟的東西給剎住車了,然後狠狠地瞪了傅斯寒一眼,咬牙切齒地道:「你說呢?」
這一眼對於傅斯寒來說,簡直就像是暗送秋波,別有風情。
薄唇不由得勾起一道優美的弧度,修長的指間探上她的臉頰,替她將頰邊的幾縷青絲給撥到了耳後,聲音難得輕細。
「痛的話可以睡一會兒,不必裝睡。」
「……」提到裝睡的事情,顧清歌覺得自己的臉面有些掛不住,抿唇反駁道:「誰裝睡了?你才裝睡,你全家都裝睡。」
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更是讓傅斯寒忍俊不禁,捏住她的臉頰:「火氣這麼大?從何而來的?」
聽言,顧清歌一愣。
她火氣很大么?從何而來?
顧清歌的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然後想到了之前在公司里發生的事情,她登時失去了所有的興緻,慌張地解釋:「我哪兒火氣大了?是你把我的傷口弄疼了,還不快點放開我。」
她這樣趴在他的身上,雖然傷口不疼,但這樣趴著不舒服,因為她無法跟他保持那麼親密的姿勢,她心裡對他還是有間隙的。
「放開你可以,告訴我原因。」
「什麼原因?」顧清歌在他的懷裡扭動著,試圖想掙扎開同來。
傅斯寒目光微動,將她細白的手腕抓緊了幾分,「突然跑回來的原因,我不是告訴過你,讓你在辦公室里乖乖等我回來的么?為什麼不聽話?」
問到最後那句問題的時候,傅斯寒的聲音里多了幾分凌厲,好似在質問她。
顧清歌眨了一下眼睛,「我為什麼要乖乖地等你回來?你一開會開幾個小時,難道我就得在那裡傻傻地等你幾個小時嗎?還有我為什麼必須聽你的話?我又不是你的誰……」
「你是我妻子!」傅斯寒箍緊她的腰身,將她拉向自己,顧清歌一時沒有預料到,直接趴在了他身上,身體貼得更緊了。
「你……」她又羞又急,同時心裡也因為他那句話而吃驚,可是轉念一想,他都要跟別人求婚了,他的妻子很快就要換人了,他還好意思對她說,她是他的妻!
呸!
顧清歌心裡氣惱,更加用力地掙紮起來,邊掙扎邊道:「就算我是你的妻,我也不用聽你的話,你放開我。」
傅斯寒不放,也不語,就這麼緊緊地箍著她,自信地看著她在自己的懷裡掙扎,扭動,依舊不為所動。
似乎是信心滿滿,反正他力氣大,無論她去怎麼鬧騰,都逃不開他的手掌心一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嫁給了你,就是你的寵物你的傭人,所以可以把我當成一個物品,想用的時候拿來用一用,不需要的時候就直接丟棄?」顧清歌掙扎了許久,終是沒有掙扎開去,抬頭反而看到傅斯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也真的惱了。
「沒有。」傅斯寒抿唇冷冷地答道。
「沒有什麼?沒有把我當成傭人,還是根本沒有把我放在心……唔。」
然而接下來的話她還沒有說完,後腦勺就被傅斯寒有力的大掌給扣住了,然後他自己探起身子來歪頭吻上了她。
顧清歌呆愣在原地。
他又吻她。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可以這麼無恥,拿著戒指準備向別的女人求婚的同時,還可以在她這邊若無其事地吻著他。
他是不是很享受這種同時踩兩隻船的感覺?
思及此,顧清歌用力地推開他,卻叫傅斯寒將她箍得更緊,他的薄唇就像是吸鐵石一樣緊緊地依附著她,無論她怎麼推都沒有用處。
而且他似乎還吻得很深情,腦袋左右搖擺,甚至還加深了這個吻。
顧清歌眼睛瞪得如銅鈴一樣大,更加劇烈地在他懷裡扭動著,結果反而被他圈的更緊,僅剩的一點空氣也被奪走了。
這個……混蛋!無恥惡劣的人渣!!!
顧清歌眸中蓄了淚水,清澈的眼眸帶了淚水的模樣簡直是梨花帶雨,叫人好生憐惜。
傅斯寒吻著,突然感覺到唇上一片溫熱,睜開眼睛才發現懷中的人兒已經淚流了滿面,他心裡沒由來得一慌,手中的力道也鬆了幾分。
也就是這麼一陣空當,顧清歌掙脫開去,然後掙扎著坐起身來,單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然後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朝著傅斯寒的俊臉扇了過去。
啪
她的小手就這麼毫無阻礙地扇到他的俊臉上。
愣住的人不止傅斯寒,還有顧清歌,原本她以為自己打不著,但怒火總是要發的,可沒想到傅斯寒居然沒懂。
「火發完了嗎?」傅斯寒伸手輕拭了一下唇角,然後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顧清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傅斯寒坐起身來,眼中帶了一絲邪氣,「火發完了,是不是可以繼續了?嗯?」
說完,他俊美的臉居然又朝自己湊了過來!
啪
顧清歌再一次揚起手,朝他的臉上打了一耳光。
依舊是沒有躲。
顧清歌氣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起身滑下沙發,赤著腳就往外跑了出去。
留下傅斯寒獨自坐在原地,他獃獃地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有什麼亮晶晶的東西從口袋裡滑了出來,他沒有發現。
只是望著外頭的門,唇角緩緩地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現在才想著要逃,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片刻后,傅斯寒起身慢條廝理地整理自己的衣衫扣子,然後離開了卧室,整個卧室里空蕩蕩的,只剩下那條鉑金項鏈在位子上發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