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馬超出兵大月氏 波調爭霸高附城
時永興三年春，漢帝日得數捷報，言這二載光景，孟起、子龍連戰連捷。孟起破烏孫、大宛，子龍岱林邑、扶南，孟起乃差人獻大宛神駿十匹，子龍則差人運供南蠻大象兩隻，象名曰“安邦、定國”，漢帝大喜，親往觀摩，與百姓同樂。長安城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出門爭相觀望，一派繁榮之相，極似漢武、明章之時。漢帝乃將大象養於南林，供世人把賞，中原北方諸州百姓，未見過大象者，皆可來觀。又將十匹大宛馬分賜龐統、法正、徐庶、關羽、韓遂、張魯、張飛、趙雲、黃忠，漢帝自留一匹，時謂之“永興十駿”。
豈知賜駿之日，張魯、韓遂告書歸隱，漢帝不舍，苦苦相留，想這漢家江山複興，多賴張魯、韓遂，不想富貴尚未享用，卻要歸隱。此乃漢帝不知神仙之道，張魯、韓遂輔漢中興之際，即是他們得道升仙之時。渡劫之後，張魯為“廣德真君”，韓遂為“南河侯”仙官。而漢帝乃是“北河侯”仙官，此皆機也。張魯、韓遂雖知命，亦不敢泄露半分，隻因漢帝陽壽未盡。肉生成聖者，從古自今，不過過了了數人，張、韓二人，亦需渡劫，方入仙班。故而不敢明言。是日，漢帝與青龍、玄武二侯，臥龍、鳳雛二丞相親往送別，留法正、徐庶輔太子劉禪理政。卻七騎至華山處，張、韓二人，拜曰：“謝陛下百裏相送，今至此，請陛下早日還都。下初定，陛下不可久留外處。”漢帝苦泣曰：“大業初定，二公尚未及時行樂，卻歸隱山林，此朕之過矣。”張魯曰：“陛下仁慈，海內愛戴，非陛下恩賜不周，實乃意如此，陛下保重龍體，日後必有相見之日。”伏龍、鳳雛皆曉其意，奈何機不可泄露，故而規勸漢帝。臨別之際，韓遂牽雲長、翼德袖口一旁，低首曰：“漢家社稷之重，在汝二人，陛下不久有百日之災，還需賴二公之力，方能除害。治國理政之事自有亮、統、正、庶，討平克亂之事有五虎與後輩當之，汝二人蓋有擎重任在身。”二人不曉玄機，一頭霧水。張魯於懷中取出丹藥兩顆，曰：“此二丹乃先祖張良所傳，名為‘玄命丹’，九十地內隻此二顆，祖師張道陵曾言，此丹必傳於忠義智勇、下無雙之士，他日妖魔禍亂時，斬妖除魔，重開日之人。吾昨夜觀乾像，果係汝二人無疑，汝二人此去，需潛心求道，待殿下有難之時，汝二人可服此丹藥。吾又算坤卦，雲長道緣當在昆侖山玉虛宮，翼德道緣在大羅宮玄都洞。送汝二人真言一句‘青龍朝玉虛現，靈龜遇蛇大羅出。’切勿忘之！”二人謹記在心。言畢，依依惜別。
話分兩頭，卻孟起自平定烏孫後，率軍西進蔥嶺，聞子龍討平林邑、扶南，大喜。乃書信子龍，相約會師安息國都泰西封不表。馬超乃招文武商議，西征大月氏。石邪進曰：“大月氏國者，又曰“貴霜”，都藍氏城，西接安息，四十九日行，東去長史所居六千五百三十七裏，去高附萬三千三百七十裏。戶十萬，口四十萬，勝兵十餘萬人。漢初，月氏為匈奴人所滅，遂遷於大夏，分其國為休密、雙靡、貴霜、肹頓、都密，凡五部翕侯。後百餘歲，貴霜翕侯丘就卻攻滅四翕侯，自立為王，國號貴霜。侵安息。取高附地。又滅濮達、罽賓，悉有其國。貴霜王因求漢公主，班超拒之，遣副王謝率軍七萬攻超，為超所敗，納篷如求和。班超素不知貴霜王名，僅以“月氏王”呼之。丘就卻年八十餘死，子閻膏珍代為王。複滅竺，置將一人監領之。及波調繼位，南征北戰，岱定康居、花剌子模諸國，威震西域。月氏自此之後，最為富盛，諸國稱之。“
波調者，韋蘇提婆二世也，身長八尺一寸，無須眉，麵如美玉，大聲清高，兼資文武，雄姿魁傑，西域憚之，身著白袍銀甲，獅盔獸帶，使一條二百八十斤“獅王銀尖槍”。貴霜先王迦膩色伽甚愛之。波調自號“項羽”。性俶儻不群，嚐慷慨謂其下曰：“大丈夫生不在中國，當高光之世，與韓、彭、吳、鄧並驅中原，定下雌雄，使名垂竹帛，而潛竄窮山，隔在殊俗，不聞篷如教於上京，不得策名於府，生與麋鹿同群，死作氈裘之鬼，雖偷觀日月，獨不愧於心乎！“年十六歲時，忽值大宛來犯，波調率軍抵禦，大破大宛之王，兼並之，得宛王“征宛白玉馬”。那日波調招文武議事，言大漢驃騎將軍錦馬超，西出玉門關，攻並烏孫，西域數十國望風而降，今漢軍已過蔥嶺，直抵銀獅關。波調亦驚亦喜，驚得大漢兵西進如風卷殘雲，喜得波調無敵貴霜，未遇勁敵，早有入主中原之誌。聞中原之地，“東夏呂布，西涼馬超，江南孫策，河北趙雲”，皆後漢英雄，恨不能一較高下，呂布、孫策已歿，趙雲南下，今超自來，故而亦驚亦喜。
波調即點軍馬二十萬，星夜出藍氏城，直抵銀獅關，來戰馬超。卻超軍近銀獅關，下住寨腳。次日，引眾將出，陳兵於野。超立馬於門旗下，遙望波調兵到。陣圓處，波調當先出馬，左有丞相薩英，右有親王韋奇。兩邊擺開六員大將，為頭麵如活蟹，目若朗星，手持鐵骨朵，乃猱獅將曲嶽，勒馬居於上首。第二個性如烈火，體若奔狼，腰懸雙鐧，橫一柄三尖刀，稱雪獅將篷如。兩將齊出，各引二員健將：狻猊將火山、白澤將水嚴、摶象將金光、伏狸將木汗，波調軍二十萬，鼓聲大震。超遂縱騎而出，上首馬謖，下首馬岱。背後六員大將一字擺開，乃是五虎上將龐令明，羯王石奕於，羌王徹裏吉、匈奴呼廚泉、鮮卑軻比能、氐王楊千萬。波調槍指超曰：“吾為中原正統親魏大月王，來犯者何人，吾不殺無名卒也！”超曰：“吾乃大漢驃騎大將軍馬超是也，反漢賊魏，早已伏誅，大漢皇帝，詔令兵，特來討滅汝等不服王化之徒！”
言未畢，曲嶽出馬搦戰。漢軍軍內石邪出迎。兩馬相交，鐵骨朵、狼牙棒齊舉。戰到三十餘合，勝負不分。呼廚泉拍馬便出助戰。波調陣上篷如大叫：“匈奴賊將，不得放肆！”躍馬截住。兩對陣前廝殺多時，勝負未分。惱得波調性起，挺槍驟馬，衝出陣來。馬超縱馬持槍，抵住波調。波調、馬超年齡相仿、相貌衣著、武器馬匹如出一轍，看得兩軍目瞪口呆，殺了數回，竟皆分不出誰主誰賊。連一邊鏖戰四將皆住手觀看，但見二人槍去槍回，波調槍如雄獅，馬超槍如猛虎，獅虎爭雄，昏暗地。殺了百十餘合，難分高下，兩國將士，看得入迷，竟忘卻仇敵，盡皆拍手叫好。不知覺，竟已黑，兩邊各自鳴金。波調、馬超殺得性起，哪裏肯休，又點火夜戰，如此往複，殺了三三夜，不知幾千回合，分不出勝負。大月氏傾巢而出，藍氏城空虛，楊千萬、軻比能卻得馬謖錦囊，引兵繞到銀獅關後，直抵藍氏城。把城之人大驚而降。二人進城，出榜安民，方欲卸甲，遙見關外塵頭大起，大月兵到來。千萬曰：‘馬謖神算也！”登樓視之，乃大月將曲嶽也。千萬歎曰：“馬謖令我等引兵先取此城，把城之人聞是漢兵，必投降矣。若去遲，大月兵回也。今果如此！可令兵守住險道。”軻比能即引兵拒之。曲嶽見漢兵把住要路，遂令退軍。軻比能隨後趕來催殺一陣，大月兵死者無數，曲嶽大敗遠去。回告波調，波調大驚曰：“中賊奸計也，藍氏城失，腹背受敵。”遂率軍南退高附城。軻比能回到城上，令人報知馬超。馬超先自領兵出，北取了花剌子模，後麵漢兵陸續進發。漢帝又命大將軍關羽之女關銀屏來助，銀屏雖女兒身，卻身長七尺餘，美姿顏。乃大漢第一女將，使一柄二百斤丈八鳳鸞刀，故吳主孫權欲結好雲長，雲長怒言：“虎女豈嫁犬子”。馬超恐銀屏有損，不令為先鋒，在後押解糧草不表。
卻馬超驅大兵出藍氏城，近高附城，安下營寨。馬超聚眾言曰：‘吾出蔥嶺，攻銀獅關，大戰波調，不得其利，今到此。吾料大月人必依高附城險，與吾相敵。彼意疑我取健馱羅、奢羯羅二處，必以兵拒之。吾觀健馱羅、奢羯羅二城，與高附城連接，若得此二城，亦可分高附之勢。何人敢取之？”龐德曰：“某願往之。”馬岱亦應曰：“某願往。”馬超大喜，遂令龐德引兵一萬取健馱羅，馬岱引兵一萬取奢羯羅。二人引兵去了。
再曲嶽回到高附，來見韋奇、篷如，：“銀獅關亦被漢兵奪了。今馬超複出藍氏城，分道進兵。”韋奇大驚曰：“若如此，必取健馱羅、奢羯羅二城矣！”遂令曲嶽守奢羯羅，令篷如保健馱羅。韋奇自引兵星夜來拒馬超軍，再上表入高附告急。
卻貴霜王波調設朝，近臣奏曰：“藍氏城已失，銀獅關亦被漢兵奪了。”波調大驚，忽一人又奏曰：“近得表文，竺國主僭稱帝號，與漢同盟。今遣大將在阿逾陀訓練人馬，聽候調用，隻在朝夕，必入寇矣。”波調聞知兩處危急，舉止失措，甚是驚慌。此時丞相薩英病未愈可，即召文武商議曰：“兩下危急，可先退何處？”金光奏曰：“以臣愚意所料，竺必不舉兵。”波調曰：“卿何以知之？”金光奏曰：“先漢將趙雲攻竺，大漢竺，本為仇敵，豈可助漢；今稱帝號，民心未安，何敢妄動？漢之趙雲，終欲吞竺，此必漢軍造謠，以亂吾軍心。今竺興兵，乃虛詐之計，實不舉也。漢興兵，乃誠實之情，欲破吾貴霜也。臣故知竺不發兵矣。”波調歎曰：“卿真乃大將之才也，”遂封金光為丞相，總攝薩英軍馬，令近臣取薩英的總兵將印來。金光奏曰：“臣自去取之。”遂辭貴霜王出朝，徑到薩英府下，先令人入府報知，金光方入見薩英。問病畢，金光曰：“竺、大漢會合，興兵入寇，今馬超出藍氏城下寨，明公知之乎？”薩英驚訝曰：“吾家下知吾病重，故不使吾聞之。似此國家危急，陛下何不進兵，以退漢兵耶？”金光曰：“某才薄智遣，不稱其職。”薩英曰：“取印與金光。”金光曰：“丞相少慮，某願助一臂之力，隻不敢受此印也。”再三推辭，堅執不受，薩英躍起身曰：“如金光不領此任，大月氏必危矣！吾當扶病見王以保之。”言訖，複臥於床上。金光曰：“子已有命旨，某不敢受。”薩英大喜曰：“金光今領此任，以退漢兵。再有機伐，吾當努力自去矣。”金光見薩英再三讓印，遂受之。入內拜了波調，波調親自引兵往高附來，與馬超鬥智。馬超兵在高附城外十裏，分作三寨，專候大月兵。
卻波調引兵徑到高附，曲嶽接見，備言前事。波調令曲嶽為先鋒，為副將，引十萬兵到祁山於渭水之南下寨。韋奇、篷如入寨參見。波調問曰：“汝等曾與漢兵對敵否？”二人答曰：“未也。”波調曰：漢兵千裏而來，利在速戰；今來此不戰，必有謀也。東邊諸路，曾有信息否？”韋奇曰：“已有細作探得各郡十分用心，日夜提防，並無一事。隻有健馱羅、奢羯羅此二城，未曾回報。”波調曰：“吾自差人與馬超交戰，汝二人急從路去救此二郡，卻掩在漢兵之後，彼必自亂矣。”二人受計，引兵五萬，從城右路來救健馱羅、奢羯羅，就襲漢兵之後。行了數日，韋奇在馬上與篷如曰：“主上與馬超如何？”篷如曰：馬超勝主上多矣。”韋奇曰：馬超雖然勝之，此一計，足顯吾主有過人之智也。漢兵如正攻西郡，我等從後抄到，彼等豈不自亂乎？”二人正言間，忽哨馬報來，：“奢羯羅已被馬岱打破了，健馱羅已被龐德打破了，前離漢兵不遠。”篷如曰：“漢兵既已打破了城池，如何陳兵於外？必有詐也。不如速退。”韋奇從之。欲傳令教軍退時，忽然一聲炮響，山背後閃出一彪軍馬來，旗上大書“漢驃騎大將軍馬超”。左有呼廚泉、右有軻比能。二人見之大驚。馬超大笑曰：“韋奇、篷如，休得走也！波調之計，安能瞞得過吾？他每日令人在前交戰，卻教汝等襲吾軍後。健馱羅、奢羯羅吾已取了。汝二人不早受降，欲驅兵與吾決戰耶？”韋奇、篷如聽畢大慌。忽然背後喊聲大震，兩路軍殺來，乃是馬岱、龐德。馬超引軍前麵殺來。兩下夾攻，大月兵大敗，各各棄盔拋甲，赤身逃走。大月二人棄馬爬山而去。
卻大月二將走脫，回見波調曰：“健馱羅、奢羯羅二郡已失。馬超伏於要路，前後攻殺，因此大敗，棄馬步行方得逃回。”波調曰：非汝等之罪，馬超智在吾先。可再引兵守把摩陀羅、因陀羅二城，切勿出戰。吾自有破敵之策。”二將拜辭而去。波調又喚曲嶽、火山，分付曰：“今馬超得了健馱羅、奢羯羅，必自撫百姓，以安民心，不在營中矣。汝二人各引一萬精兵，今夜起身，抄在漢兵營後，各一齊奮勇殺將過來，吾卻引兵在前布陣，隻待漢兵勢亂，吾大驅士馬攻殺進去：如此兩下並力，可奪漢兵之營寨也。若得此地山勢，破諸營有何難哉？彼兵安能穩立乎？”二人受計，引兵而去。火山在左，曲嶽在右，各取路進發，深入漢兵之後。三更時分，來到大路，兩軍相遇，合兵一處，卻從漢兵後殺來。行不到三十裏，前軍不行張、火山二人自縱馬視之，隻見數百輛草車，橫截去路。曲嶽曰：‘此必有準備也，可取路而回。”才傳退軍，隻見滿山火光齊明，鼓角大震，伏兵四下皆出，把火山、曲嶽二人圍住。馬超在山上大叫曰：“火山、曲嶽聽吾之言，波調料吾往健馱羅、奢羯羅撫民不在，故令汝二人來劫吾寨，卻中吾之計也。汝二人乃手下之輩，吾不殺害，何不下馬早降？”曲嶽大怒，指馬超而罵曰：‘汝乃漢卒，侵吾大國境界，如何改發此言！吾若捉住汝時碎屍萬段！”言訖，縱馬挺鐵骨朵，要上山來取馬超。山上矢石如雨。曲嶽不能上山，乃拍馬舞朵衝出重圍，無人敢當。漢兵困火山在垓心。曲嶽殺出舊路，不見火山，即奮勇翻身又殺入重圍，救出火山而回。馬超在山上見曲嶽在萬軍之中，往來衝突，英勇倍加，乃與左右曰：“昨石邪大戰曲嶽，人皆驚懼。若留下此人，他日必為漢之害矣，吾當除之，若不除之，吾心中又添一病也。”遂收軍還營。
卻波調引兵布成陣勢，隻待漢兵亂動，一齊攻之。忽見曲嶽、火山獨行而來，二人羞慚告曰：“馬超先在彼寨後山上，如此防備，因此大敗而歸。”波調大驚曰：“馬超真乃神人也！不如且退。”即傳令，教大軍盡回本寨，堅守不出。
且馬超大勝，所得器械馬匹，不計其數，乃引大軍回寨。每日令搦戰，大月兵不出。將半月不曾交兵。馬超正在帳中思慮，忽報子使命捧詔至。
馬超思量退波調之策已定，遂聚諸將分付，教各處俱拔寨而起。早有細作報與波調，馬超拔寨退了。波調曰：“馬超必有大謀也，不可輕動。曲嶽曰：“必然糧盡兵危，要回藍氏城，如何不追？”波調曰：“吾料馬超上年大收，今年麥熟，糧草豐足，雖然轉運艱難，亦可支吾半載，彼安肯就走也？彼見吾連日戰，故作此計以誘之，可令人遠遠哨探。軍士探知，回報：馬超離此三十裏下寨。”波調曰：“吾料馬超必不走也，且堅守寨柵，不可輕進。”住了旬日，絕無音信，並不見漢將來戰。波調令人探知，回報：“漢兵又起營去了。”波調未信，乃更換衣服，雜在軍中，親自來看，果見漢兵又退三十裏下寨。波調回，與曲嶽曰：“此乃馬超之計也。”又住了旬日，令人哨探，回報：“馬超又退三十裏下寨。”曲嶽曰：“馬超用緩兵之計，漸退入藍氏城也，都督何故懷疑而不追之？今若不進兵，我等皆被下人之恥笑已！曲嶽願決一戰，以退漢兵，上報朝廷！”波調曰：“馬超詭計極多，倘有一失，喪我軍之銳氣也。決不可輕進。”曲嶽曰：“陛下自不可親去，某乞一軍以追之，敗則當正軍法。”波調曰：“既眾將要去，可分兵兩枝，汝引一枝先去，在前奮力死戰。吾在後應之，以防伏兵。此乃首尾相應之計也。汝明日先引兵到半途住紮，後日交戰，使兵力不乏。”遂分兵已畢。次日，曲嶽、火山引副將數十員，精兵三萬，依令而進，到半路下寨。波調留下許多軍馬守寨，隻引五千精兵隨後進發。。
原來馬超密令人哨見大月兵到半路而歇。是夜，馬超喚眾將商議口：“今大月兵來追，必然死戰，汝等可一當十，吾以伏兵截其後。非智勇之將，不可當也。大月兵必分為兩枝，波調必隨後而來，防吾伏兵。若波調至，伏兵正在當中，須要大戰。此兩枝兵，若非大將，不可當也。”馬超言罷，以目視石邪，延低頭不語。忽馬岱出曰：“某願當之。”馬超曰：“若有失，如何？”岱曰：“殺身報國。有失獻首！”馬超長歎曰：“肯舍身親冒矢石，真吾弟也！雖然如此，奈大月兵兩枝，前後而來，斷吾伏兵在中，岱總然智勇，隻可當的一頭，豈能分身兩處？須再得一將，方可行之。爭奈軍中再無舍死當先之人，教吾大計不成矣！”言未畢，一將出曰：“某願往之！”眾視之，乃羌王徹裏吉也。馬超曰：“曲嶽乃大月之名將，有萬人不當之勇，汝非敵手也。”吉曰：“若有失事，原獻首於帳下！”馬超曰：“汝即敢去，可與馬岱各引一萬精兵伏於山穀中，隻待大月兵趕上，任他過盡，汝等卻引伏兵截其後隊。若波調隨後趕來，卻分兵兩頭，徹裏吉引一軍當住後隊，馬岱引一軍截其前隊。兩軍須要死戰。吾自有別計助之。”二將受計，引兵而去。馬超又喚龐德、楊千萬，分付曰：“與汝二人一個錦囊收受，各引三千精兵，偃旗息鼓，伏於前山之上。如見大月兵圍定馬岱、徹裏吉，十分危急，不可去救，隻開錦囊看之，自有解危之策。”二人受計，引兵而去。又喚呼廚泉分付曰：“汝引五千精兵，伏於山穀中，隻看山上紅旗颭動，卻引兵殺出。”泉受計，引兵而去。
不知勝負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