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九人之一
第二百九十九章九人之一
邁進那巨大的閣樓之後,那種空間不穩定的情況再次出現,只不過和石林迷宮那邊有所不同,這裡沒有空間裂縫和空間扭曲的情況,而是類似空間重疊的情況。
這種情況能讓人產生嚴重的視覺錯亂,甚至感知也會出現偏差的情況。
這裡的力量混亂,還殘留著些許力量的氣息,似乎之前有人憑藉蠻力破開了重重空間重疊,直接沖了過去。
我沿著那殘存的力量氣息,往裡走,周身力量鼓盪,防護己身。
走了一會之後,來到一個樓梯口處,這裡是通往上層的唯一通道。
在這裡,有一具屍體,或者說即將成為屍體的人,出氣多入氣少,眼看就要不行了。
他是……靈玄子!
他的身上沒有傷,但是身上卻沒有絲毫的力量波動,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很多,趴伏在樓梯口處。
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靈魂很虛弱,生命力正在急速消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走到靈玄子的身旁,蹲在他的面前,看著他。
他的目光渙散,已經在彌留之際了,看到是我之後,臉上露出苦澀之意,用盡全身的力氣,極其虛弱的斷斷續續說道:「小……小心……茅山……」
一句話沒有說完,靈玄子雙眸中的光芒徹底的熄滅,雙眸圓睜,沒有了生息。@^^$
茅山……茅山宗主?
難道真的是吳宗主幹的?包括門口的那些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念頭剛升起,我就發現靈玄子的身體出現了些許的變化,他的皮膚快速的變成了灰白之色,一絲絲黑色的火焰從他的身體中竄出,在他身上流竄。
僅僅幾個眨眼的功夫,靈玄子的屍體就在這黑色火焰的焚燒之下化為了虛無,徹底的湮滅。!$*!
這手段,有點狠辣了!
我沉吟了一下,直接登上了樓梯,全身緊繃,防備著。
當我來到閣樓上的時候,發現偌大的閣樓之上,中央位置同樣有一座祭壇,只不過那座祭壇是金色的。
這裡只有一個人,不是茅山宗宗主,而是曾經在鬼蜮之中見過的那個模糊的身影。
其他人都去哪裡了?茅山宗的宗主、還有堂嫂帶領著的那些鬼物,難道他們都被面前這個模糊的身影幹掉了?
對於面前這個人的實力,我有著深深的忌諱,在我看來,這個傢伙甚至有可能比那個渾身纏滿鐵鏈的傢伙還要強。
他在鬼蜮之中的時候,曾經對我說過,會在這裡等我。他的看重,對於我來說,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
「等你好久了!」渾厚低沉的聲音從模糊的身影那邊傳來,雖然看不清他的相貌,但是那雙眸子卻很明亮。
「其他那些人呢?」我沉聲問道。
「該死的都死了,不該死的都過去了!」他的回應很乾脆。
只不過,這算哪門子說法?
什麼是該死?什麼算不該死?
我緊皺眉頭,沒有吭聲。
他幽幽說道:「茅山宗的那個小傢伙不錯,心腸夠狠,也夠隱忍,送他去九州界,運氣好的話,或許能給九州界的一些老傢伙們增添一些麻煩。還有那個帶著一群鬼物的女人,是老友的人,賣個面子,也讓他們過去了。嗯,世俗界中的一些道門中人,也過去了不到十人吧!妖族的人沒有資格從我這裡過去,都死了!」
說著,他看了我一眼,沉聲說道:「和你有冥婚契約的那個小女娃,我也放她過去了,至於到了九州界之後你能不能找到她,就看你的運氣了!」
陸琪?
她去九州界幹什麼?
我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能得到關於陸琪的線索。
「她去九州界幹什麼?到哪裡能找到她?」我脫口問道。
口中說著不在意,但是我心中多多少少對她還是有點牽挂的。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輕聲說道:「應該是想重新轉世成人吧!誰知道呢!至於她去了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我只負責將她送過去就行了!」
「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他沉默了,過了一會之後,一聲輕嘆打破了這裡的死寂。
「自古以來,被九州界驅逐的,有九人!」他目光中閃過些許複雜之意,似在追憶,輕聲說道:「這九人生在不同的時代,無奈之下來到了世俗界,都是期望有一天殺回九州界,但是沒有人成功過!」
「我是這九人之一,一直都是鎮守於此,算得上是斑斕秘境的守護者了。斑斕秘境是世俗界連接九州界的橋樑。曾經九州界的人想要從這裡前往世俗界,皆被我斬殺,他們有的人實力比我強,但是在這斑斕秘境,我就是神,我的領域內,他們的實力連十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
「被驅逐的九人,在世俗界紮根,有的形成了一定的勢力,有的隱世獨居。不過,這九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實力超強,至少在世俗界無人能超越他們。」
隨著他的這番話,我想到了創建上清道教的炎靈子,想到了孤獨的守墓老人等等,他們應該就是這九人之一吧!
只不過還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我記得曾經國安特勤部的人似乎想要追殺面前的這個人吧!他既然是九州界的強者,為何面對國安特勤部的追殺還要躲躲藏藏的?
當我問出這個問題之後,他的眼神中直接出現了不屑之色,語氣有些嘲諷的說道:「曾經剛到世俗界的時候受了重傷,一些能力引起了那些傢伙的注意,想拿我做實驗罷了。我不是躲藏他們,你見過大象躲藏小螞蟻嗎?只不過他們實在難以讓我提起什麼興趣罷了,要不然的話早就滅了他們了!」
這話很霸氣很狂妄,若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的話,我肯定把他當成笑話。國安特勤部畢竟是華夏的半官方組織,誰敢說他們沒有什麼強橫的底牌之類的。不過這話從面前這人口中說出來之後,我心中反而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