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飛向烏蘭巴托
進入電梯之後直接就坐上了專車,再次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京都的機場VIP候機室。這一趟我們以最為機密的形式進入了這個國家最為機密的地方,跟一個小蘿莉簽訂了一份協議又出來了。仔細一想,感覺這也算是一種官僚主義吧。
“這就是我們國家的運作形式,總要有人說的算才可以。”
祥叔對我說道,這時候牛鬼和虛空夜叉也被人帶進了候機室。原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中途去中南海的機密要地中簽了協議,他們隻是在外圍兜了兩圈,然後掐點跟我前後腳進入了候機室而已。
看樣子這保密工作做得真是可以,那兩輛車能夠屏蔽我們的感應,成本肯定不小。
“難道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嗎?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就可以決定一群人的生死,而且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這難道不是霸權獨裁嗎?”
我對祥叔問道。
“存在即合理,有很多人,他們本身的覺悟就不應該讓他們擁有掌控自己生命的資格。並非所有人都是對這個社會發展有推動作用的,我們作為管理國家的機構,能夠做到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讓對的人做對的事,而這個對錯標準必須有人來製定。”
祥叔看了看時間,然後繼續對我說道:
“你現在想這些都沒有什麽用了,既然剛才已經簽下了協議,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到時候怎麽完成你的任務吧。要知道,我們的二掌櫃和政府的政委能夠跟你簽協議,就證明國家非常重視這件事情,隻要你能完成任務,他們給你的承諾也一定會兌現。”
“那我這邊怎麽辦?”
虛空夜叉突然插一嘴問道。他不說我都忘了,到了京都之後先是祥叔對我的忠誠考驗,又是這政府的官僚協議,強權逼迫讓我做好了委曲求全的思想覺悟,這一係列的事情讓我忘記了我們還麵臨著另一個世界崩潰的隱患。
“有什麽事比國家安全還要重要嗎?”
祥叔問完,虛空夜叉剛想反駁就被我製止了。既然我在內心已經決定要與這樣的體製對立,那麽現在就已經不是什麽事情都可以跟他們明說的了。
“相信我,我自有把握。”
我對虛空夜叉說道,他看了我的眼睛,猶豫了一下對我說道:
“我相信你。”
他說完之後,便坐在牛鬼旁邊,跟牛鬼一起閉目養神了。就憑他如此的信任我,我一定不會再將王夜叉那邊的事情忘記,我一定會將這件事處理好,但是前提是必須要先讓牛鬼同意幫助我們做這件事。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我這邊還有其他朋友需要我的幫助,不可能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殺害其他國家公民上。”
我對祥叔沒好氣的問道,祥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
“木已成舟你不要有這麽大的怨氣。我已經動用我的關係給你找了一個合得來的監管人,這樣到時候你也比較好大展拳腳,等他到了,就可以出發了。”
“不是聯係人嗎?怎麽成了監管人了?難道我到時候怎麽殺人,還有什麽條條杠杠嗎?”
監視、監管、掌控這樣的詞,我一聽就來氣。
“不不,表麵上說是監管,畢竟你們作為特派出去的尖刀,政府不找個人來看著點肯定不放心。但是你可以放心,因為我給你找的這個人也是你的朋友。等他來你就知道了,他不會監管你的,最多也就是幫你跟政府溝通一些信息而已。”
祥叔說完,一個家夥推門而入,我一看果然這個人我認識,這不就是之前跟我們一起組成調研隊去大山林的領隊,祥叔的大侄子嗎?隻不過現在的大侄子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的滄桑,臉上甚至還有一條明顯的疤痕,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麽。
“你好王二寶,好久不見。”
大侄子對我說著,把手伸了過來。我跟他握手的時候,竟然感覺到一股細小的電流從他手中傳了過來,猛然抬頭,看到他的眼神中有說不出的痛苦。
“好了,既然你們都來了,那就抓緊上飛機吧。雖然這是一次國家行動,但是也是非常機密的,所以各位到了那裏你們四個人是獨立的作戰單位,在任何組織麵前你們都是沒有任何身份,沒有任何背景的非法組織。一定要完成任務安全回來。”
“知道了,就像是碟中諜伊森的小組一樣,我們都明白。你要是讓我們指揮普通軍隊,還不如就讓我們四個人行動呢,你走吧祥叔,我一定會完成任務將小青救出來的。”
我這樣說完,便帶著牛鬼、虛空夜叉和大侄子三個人,從剛剛打開的門走了出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我們直接就走進了飛機的內部。
“這是一架民用飛機,烏蘭巴托那邊的情況還沒爆發,我們從叛軍那邊截獲的情報顯示,他們在四個小時之後會發動戰爭,到時候,我們的飛機應該是最後一班能夠飛到他們機場的民航,我們也就順利進入烏蘭巴托了。之後我們分成兩組,一組……”
上了飛機之後,大侄子就開始對我們將現在的局勢以及到了烏蘭巴托之後的戰術,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直接將他的話打斷然後對他問道:
“你看看這兩個人聽你說話了嗎?”
牛鬼和虛空夜叉正在閉目養神,肯定不會聽大侄子說話的。大侄子還想說點什麽緩解尷尬的氣氛,我直接笑了笑要了一杯牛奶,然後對大侄子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我知道你這一段時間吃了不少苦,也知道你肯定從思想到身體上都有非常大的改變。”
我故意在身體上加重了語氣,因為我已經感應出大侄子並不都是肉體,他的身體之中有機械元件和電流程序。
“但是我們跟你原來效力的組織不一樣,我們不喜歡按計劃行事,所以你不要再將那些沒用的東西了。我們隻相信承諾,所以你可以放心的跟我們在一起,我們一定會完成任務,而你隻要在我身邊就好。”
大侄子看著我的眼睛,似懂非懂的不再說話。而我看著他的眼睛,則看見了那種多年來的不安終於能夠放下的感覺。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飛向了烏蘭巴托。仔細一想,甚至有點諷刺,因為我們這一行四人,竟然沒有一個是完整的純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