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為了打造精品電視劇, 這個電視劇的選角都特別注意, 包括配角在內，都很注重他們的演技。
飾演男主和男二少年時的兩個小演員也不例外。他們的演技可能還稚嫩，但已經頗具靈性。
石導小聲跟藺昕道：「每次看見這麼有靈性的小演員都很期待他們的成長, 但又擔心他們過早進入娛樂圈，受不了打擊或者誘惑, 反而將自身前程毀掉了。」
藺昕看著正在對戲的兩個小演員, 點了點頭。
「怎麼，看著他們對戲入神了？」商文暉走過來道，「想起你以前了？」
藺昕搖頭：「我以前可沒他們的演技好。我不是天賦型演員, 是努力型的。」
商文暉笑了笑沒說話，他全當藺昕自謙了。藺昕第一次演戲, 就被導演稱讚彷彿科班出身的演員，這還能叫沒天賦，那這個娛樂圈的演員們估計都沒天賦了。
他不知道藺昕的確是在虛擬空間學習過的, 的確算是科班出身了。
藺昕看了一會兒, 走上前對其中飾演賀天少年時期的小演員道：「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
飾演賀天的小演員名叫柯豐寧，他見藺昕跟他說話, 有些受寵若驚：「藺前輩！」
藺昕道：「跟我說說你的想法吧。」
柯豐寧有些猶豫。畢竟作為一個小配角, 對劇本產生質疑是不應該的行為。
「說說吧，我也聽聽。」石導演也走過來笑眯眯道, 「聽聽你們對劇本的理解也不錯。」
石導演不是那種專橫的導演，他雖然會堅持自己的劇本和導演風格，但是不會拒絕傾聽演員的想法。
當然, 這想法得是合情合理的。如果是想增加戲份想搶戲什麼的，就算是和藹的石導演，也會變成暴怒的獅子。
「說吧。」飾演張昀少年時候的小演員易陽給小夥伴打氣，「我也覺得挺困惑的。」
柯豐寧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道：「劇本中，少年時候的賀子禾從小到大的風頭都被張蘭芝搶光了。小說中也有描述，在提起賀子禾小時候的時候，他父母總是誇讚張蘭芝……哪怕張蘭芝腿瘸了，旁人仍舊覺得張蘭芝比他強，連伺候他的僕人都更敬重張蘭芝。如果是我的話，就算不嫉妒，也會難過吧。但少年時候的賀子禾顯得心胸開闊，半點沒有因為這件事煩惱。我覺得這樣的他，會在之後為一個女人殺掉至交好友，肱股之臣，在張蘭芝離開的那幾年，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讓他性格改變的事？」
雖然前面兩人竹馬無間，後來賀天賜死張昀的悲劇色彩就更濃厚。但飾演賀天小時候的柯豐寧越是揣摩角色，就越是難以相信，這樣一個男孩，長大後會傷害自己的朋友。
「大概是當皇帝之後容不下自己不如張昀了吧。」商文暉顯然也思考過這個問題。
雖然一些演員在演戲的時候以不看原著自豪，但好的演員不但會看原著，還會將原著吃透，以了解人物性格，理清人物行為邏輯，這樣才能讓他們更好的入戲。
商文暉飾演的這個角色免不了被觀眾罵，看看他在小說讀者中的評價就知道了。但是他不能將這個角色飾演成被人罵的傻子。
石導演道：「老商說的有道理。就算賀子禾以前心胸寬廣，但當了國君之後，就不一定了。」
柯豐寧道：「這樣，這樣我就理解了。」
「其實……」藺昕道，「這個問題我問過原作者了，原作者的回答是，量變引起質變。」
商文暉驚訝：「唉？你問過三月草老師了？三月草老師不是在醫院嗎？」
藺昕點頭：「我和賀老師比較熟，賀老師幫我引薦的。你知道的，我演戲如果看不透劇本邏輯就會很難受……」
商文暉忍不住笑了出來：「對對對，你還追著導演問為什麼大俠整天打打殺殺還有錢，打壞了老百姓家的東西大俠配不配，把導演問得繞著你走，最後禁止你再問這些問題。怎麼，你又去折磨三月草老師了？你悠著點啊，三月草老師還在住院呢。」
藺昕不滿道：「什麼叫做折磨？」
柯豐寧和易陽面面相覷。藺前輩還曾經有這種黑歷史？
藺昕道：「三月草老師很樂意和我聊，說他正無聊呢。」
商文暉道：「是是，只是你怎麼問三月草老師賀子禾的人設？你不是該問張蘭芝的嗎？」
藺昕道：「張蘭芝是最了解賀子禾的人，他在被賜死的時候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就想通了，還說自己想錯了，是自己的錯。雖然可以理解為他信錯人，但我覺得以張蘭芝的性格和智慧，錯信的可能性很小。他對主公也不是愚忠。所以我就想問一下賀子禾究竟是怎樣的人，會讓張蘭芝措手不及，連后招都沒準備。」
「戰國的謀士多是準備了后招，可以全身而退。反正這麼多國家，不怕沒地方去。」藺昕道，「我把我對角色的分析發給了三月草老師。」
說完，藺昕翻開自己台詞本後面，那列印版本的五頁紙，上面寫著，《論賀天賜死張昀的心理變化》。
商文暉：「……」他想起當初和藺昕合作的時候，一度被藺昕的角色分析論文統治的恐懼。
石導演：「……」怪不得藺昕能成為影帝，這是高智商的勝利。
兩位小演員：「……」除了跪下來喊666已經做不了其他了。
藺昕繼續道：「在論文中，我闡述了賀子禾從小時候起的心路變化。張蘭芝從小對賀子禾來說都是別人家的孩子。賀子禾是個很厲害的人，放在外面也是被人稱讚的人中龍鳳。偏偏張蘭芝在人中龍鳳中也是萬里挑一。當張家出事之前，張蘭芝和賀子禾同樣作為姜國貴族圈子裡的人，張蘭芝比賀子禾強，賀家父親時時刻刻將張蘭芝掛在嘴上，作為兒子的賀子禾壓力肯定是很大的。以賀子禾的驕傲，對張蘭芝肯定有競爭心態……嗯，就是那種王不見王的感覺。從賀家和張家交好，但賀子禾和張蘭芝卻是在張家出事之後才熟悉，就知道兩人以前關係很一般。」
「世交家的兩位公子關係一般，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們二人後面能脾性相合，志趣相投，就說明這不是性格問題。那就是心理因素了。張蘭芝喜靜，但賀子禾交友廣泛。可賀子禾交的朋友中沒有張蘭芝，競爭心理是最大的可能。」
藺昕翻開論文，看著論文，繼續道：「張蘭芝家中出事之後，賀子禾對張蘭芝的競爭心理就變成了對他的憐惜。飛得越高，跌落就越凄慘，他對張蘭芝的敵意也都變成了惋惜。但張蘭芝即使腿瘸了，還是比他受歡迎，他心裡肯定還是有些彆扭，但想著瘸子肯定也不會有大作為，張蘭芝越優秀，就顯得越可憐，因此他對張蘭芝就特別好。」
「但張蘭芝學成歸來，又壓了他一頭。他即使成了太子，仍舊聲望不比張蘭芝。最後他依靠張蘭芝成為了新的國君，成了張蘭芝的君王，但世人皆知張蘭芝，不知有他。姜國的霸業，也都說是張蘭芝所為，他明明兢兢業業，殫精竭慮，但沒有人看得到他的光輝。他彷彿成為了一個傀儡皇帝，雖然這個傀儡皇帝是他自己認為的，實際上張蘭芝並未做任何越權之事，甚至張蘭芝不會再有子嗣，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
「他理智上也知道張蘭芝不會對他有威脅，所以一直忍耐。」藺昕作總結，「紫鈴蘭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關鍵不是他有多愛紫鈴蘭，他這最後一根稻草，是紫鈴蘭不願做國君的正室夫人，而是選擇一個不能給她子嗣的殘廢者這件事。這告訴他，即使張蘭芝殘廢了，他也比不上。即使他已經身為國君。」
「張蘭芝已經成了賀子禾的心魔。賀子禾殺張蘭芝的時候，已經是無理智的狀態了。」
「當張蘭芝被賜死，他理智恢復，自然會後悔。」
藺昕合上論文：「三月草老師說我寫得好，他就是這麼想的。」
其他人聽得一臉震驚，商文暉卻嘴角抽了抽，道：「當初你和賀老師交流的時候，賀老師也是這麼說的。」
藺昕眨了眨眼睛：「有什麼不對嗎？」
商文暉沉默了一會兒，道：「你是被娛樂圈耽誤的語文老師，和你那被總裁耽誤的大廚斐哥真的很配。」
藺昕立刻開心道：「是嗎是嗎？謝謝！我也覺得我們很配！」
關涵薇正換好裝束，準備拍戲，聽到這一句，無奈道：「你還說保密，自己這樣說出來好嗎？」
藺昕道：「我只是擔心你們告訴斐哥，我告白的時候沒有驚喜，但現在我發現你們不會泄露出去，那就無所謂了。」
關涵薇表情十分無奈。
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娛樂圈的人普遍認為藺昕是個傻白甜了。如果沒有當初車庫的事，她一定也會認為這孩子就是傻甜傻甜的。
「你說的很有道理，你的論文我看看。」石導演倒是覺得藺昕的論文分析的不錯，「既然你分析了，怎麼不告訴我？」
藺昕道：「我不能干擾導演的判斷，最終劇情走向如何，要導演來決定。我只要自己想通了就成了。」
商文暉笑道：「你現在怎麼拿出來了？『
藺昕道：「因為石導說要聽聽我們對劇本的理解啊。」
眾人：「……」
好像有哪裡不對，但是好像又沒有哪裡不對。
最終，藺昕的論文被眾人複印了人手一份，後來還被傳到了媒體那裡。
不過這傳出去的不是劇組的人，而是三月草。
他出院的時候有記者採訪，他就把藺昕的論文拿了出來，對藺昕誇了又誇。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敬業的演員，我很期待他飾演的張蘭芝。」三月草道。
記者拍了幾張照，一個有爆點的新聞到手。
你知道藺昕怎麼成為影帝的嗎？秘訣在這！
角色分析論文在手，影帝我有！
……
「這是不是炒作啊？」
「炒作你也寫五頁論文啊（滑稽臉）。」
「拜讀了藺影帝的論文，我我我覺得寫得真好！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賀子禾要殺張蘭芝，我居然覺得賀子禾殺張蘭芝是正常的QAQ，我三觀不正了，我對不起張蘭芝。」
「……心情複雜的看著後面文獻綜述和引用摘要里有我寫的那篇讀後感，我自己都刪掉了，影帝是從哪找到的？」
「這還真是一篇十分嚴謹的論文（向大佬掉頭.jpg），那一串引用……」
「先爆出來不會因為劇透影響電視劇的觀感嗎？」
「有原著，怕什麼劇透。這分析也是從原著小說中來的。我看了之後更想看電視劇了，商文暉演技不錯，應該能演出來賀天那種前期矛盾，後期被張昀壓得瘋癲的心理吧？」
「我就說，一代霸主，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就殺掉自己好兄弟，好軍師。他之前表現的也不是重女色的人，小說中也看不出他和紫鈴蘭有多深的感情，紫鈴蘭也沒有撩過他。一見鍾情會到殺人的地步，這嫉妒心簡直跟變了個人似的。比起這種扯淡的理由，我更相信功高蓋主。」
「功高蓋主蓋不住，張昀沒有子嗣，他功勞再高在古代人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所以才說姜襄王殺張昀可能有其他原因。小說中明面上是說姜襄王因為女人殺張昀，實際上是因為妒忌，被張昀搶了女人其實是妒忌的一環，這個理由很充分。」
「可憐紫鈴蘭……古時候的女人就是用來背鍋的，萬能借口。」
「我以前挺討厭紫鈴蘭，覺得若不是紫鈴蘭，賀天和張昀兩兄弟肯定會繼續和睦下去，說不定還能完成統一大業。現在……嗯……沒有了紫鈴蘭，還有紅鈴蘭，黃鈴蘭，咱張蘭芝的才華是壓不住的，賀子禾爆發是遲早的，傷心。」
「其實……我覺得我能理解賀子禾。從小到大，他身邊的人一直誇讚張蘭芝。若他平庸也就罷了，但他偏偏也是個很有才華的人。有才華的人多高傲，他卻被張蘭芝壓得喘不過氣。若地位平等也就罷了，認輸便是，但他都成了國君，君地位高於臣，他怎甘心認輸？留下張蘭芝他心裡有根刺，放走張蘭芝又為其他國家增添助力，只有殺了。」
「理解個頭啊，說白了就是嫉妒。作為一國之君還妒賢嫉能，這不是搞笑嗎？一國之君難道不是該為有這麼個天縱奇才在自己麾下而高興嗎？人家曹大大怎麼對待小郭的？手下得了賢才結果因為嫉妒對方才能把對方殺了，天下有才之士還可能來這個國家嗎？」
「所以姜國自張蘭芝被賜死之後就衰落了呢（滑稽臉）。」
「本來我以為天下賢能之士不去姜國是因為姜國國君因為女色昏頭，結果我猜錯了，天下賢能之士能猜不到姜襄王究竟想什麼嗎？他們肯定猜到了，然後肯定不敢去了啊。要是姜襄王嫉妒他們聰明，也把他們殺了怎麼辦（滑稽臉）。」
「其實其他賢能之士，姜襄王說不定會和曹大大一樣，對他比自己親兒子都好。張蘭芝是不同的。正如藺昕論文里所說，張蘭芝從小就壓著賀天，把賀天壓成心魔了。」
「壓♂，嗯嗯。」
「樓上請不要突然開車！」
……
……
本來有人認為藺昕論文是炒作，結果話題很快就偏到了討論小說情節上去了。
寥寥幾條藺昕曾經合作的人發出的藺昕也在其他劇組寫過論文的事，被眾人「啊，好神奇好厲害」感嘆一番之後，就被討論小說的話題刷下去了，連熱搜都沒上。
大概這群網友們早就知道藺昕和其他明星畫風不同，就算他啃劇本的畫風再清奇，都不足以為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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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藺昕的論文之後，石導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和編劇商量著，把劇本進行了些許修改，以前的鏡頭也進行了重拍。
重拍的是兩個小演員的戲份。石導演要讓兩個小演員演出賀天因為「別人家的孩子」張昀，而顯得落寞的樣子。
寂寞是要不得的，要落寞，要委屈，要不甘心。配合柯豐寧那張俊俏的小臉，簡直讓賀天可憐兮兮的樣子快要從屏幕中溢了出來。
石導演開心的看著拍攝的鏡頭道：「觀眾肯定會同情小賀天。」
商文暉挑眉：「看來以後我不會太被觀眾討厭了？」
關涵薇撩了一下頭髮，道：「那我要更加賣力了，表現的比你悲劇才成。」
商文暉笑道：「那我們比一比？」
關涵薇笑著應戰：「比一比。」
吃瓜群眾藺小昕在旁邊為兩人打call，打起來打起來，然後他被這兩流氓搶走了手中最後一代小魚乾。
藺昕：QAQ。
薛斐在出差，短時間無法給他補充零食，這日子沒法過了！
拿藺昕的小魚乾到處分做人情的流氓二人組表示，最喜歡看藺昕哭唧唧的表情了。
商文暉是發泄對戲中被藺昕氣勢壓著的委屈，關涵薇……關涵薇委屈就大著呢，不說也罷。
反正在讓藺昕露出哭唧唧表情上，他們達成了共識。
藺小昕跪在了兩個嫉妒的男女面前。
嫉妒會讓人變成魔鬼，這話果然沒錯。
未成年有特殊待遇。兩個小演員的戲是提前拍的。其他演員的戲穿插其中。
當小演員的戲殺青，才是主角們的戲份拍攝最集中的時候。
這時候商文暉和關涵薇再次真切感受到了藺昕演技給他們帶來的壓力。
藺昕也能感覺到，這兩人演技是有的，但和自己合作的人差了不少。
也不看藺昕之前合作的是什麼人，那可都是國際影帝。不是這所謂新生代實力派演員能比的。
商文暉和藺昕對戲的時候，一瞬間真正被帶入了賀天的感情中。他心中充滿了對藺昕的敬佩和嫉妒，還有一種對自身的懷疑。這些感情糾纏在一起，讓他夜不能寐。
而藺昕本身才華也比商文暉強，也有同樣可憐的過往，讓商文暉一瞬間有些分不清現實和戲。
他分不清，自己是作為賀天嫉妒張昀，還是作為商文暉嫉妒藺昕。
這種心情，讓商文暉在平時和藺昕相處中也帶了出來。
他開始逼著和藺昕單獨相處，和藺昕聊天的時候也帶著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石導演將其看在眼裡，有些擔憂。但他也分不清商文暉是入戲了，還是真的嫉妒藺昕。但不管如何，最終受到傷害的肯定是商文暉。
以藺昕背景，商文暉就算嫉妒，也拿藺昕沒辦法。
藺昕倒是沒怎麼注意商文暉的變化，他現在一心一意想著怎麼告白。
薛斐要回來了，根據光腦「監視」，薛斐這次回來就準備跟自己坦白。
他怎麼能讓薛斐先坦白呢？當然是要自己先告白啊。
藺昕將此事告訴了藺秦，藺秦反應很大，他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居然已經心有所屬。雖然他能接受薛斐，但沒想到薛斐能這麼容易將藺昕拐走。
但當藺秦聽藺昕說，沒想好是用999玫瑰還是用熱氣球還是拉橫幅還是放煙花來跟薛斐告白的時候，藺秦沉默了一會兒，滿臉笑容的表示了對藺昕追求薛斐的支持。
「你說得對，你是男人，當然要主動。」藺秦用十分支持的微笑和語氣道，「而且薛斐是個很值得的人，你應該足夠重視他。你又是影帝，娛樂圈花邊新聞不少，你得在告白上足夠隆重，才能給薛斐安全感。」
「其實不一定要選擇某一種，也可以都選啊。」藺秦勸說道，「不就是錢嗎？你錢不夠，你哥我有錢。你快策劃一個盛大的告白行動，大哥給你出錢。薛斐對你那麼好，又是爸媽乾兒子，是我好兄弟，你要是虧待了他，我可不會站在你這邊。」
藺昕舉著電話點頭，神情十分莊重：「我一定不會虧待斐哥的！」
他掛掉了電話，對旁邊不小心聽到的商文暉道：「商哥，你不是說你對浪漫很有心得嗎？能幫我想一想嗎？」
聽完全程的商文暉：……別這樣！薛總會哭的！
我特么把他和張昀搞混我就是個傻子！
而電話另一頭，藺秦將手機往桌子上一扔，笑得滾到了地板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要麼是小攻用煙花玫瑰向小受告白，要麼是小受在頒獎典禮向小攻告白，套路！
竹子：哦，好，那讓小受用煙花玫瑰向小攻告白吧。
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