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情淺薄義情人淚（8）
聲音婉轉而又悠長，聽的人陣陣酥麻。
仿若不用看現場就能感受到，樓上的激烈和瘋狂，而這是舒岳陽獨有的功力，恐怕再是靦腆和傳統的女人在他那，都能有如此忘我放/盪.……
霎時，心臟像是被鞭子狠狠地，抽得血肉模糊。
雖然別人都說自己也清楚，舒岳陽就是那麼個走腎不走心的人，可我跟他糾糾纏纏這一年來，我真的沒有如此直接和直觀的感受過，他再和別的女人瘋狂。
回到卧室里那聲音更加直接從窗戶傳了進來，關上窗戶也沒有任何作用，各種撕聲力竭的嚶嗚亂語，依然不絕於耳，讓我得躺在床上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幸好周圍好幾公里都是沒有人住，要是有那聲音早已把警察招來了。
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我實在困得不行但有沒辦法入睡，乾脆戴上耳機躺床上看書，也不知道最終幾點才停下來的，反正我撐到凌晨實在不行，戴著耳機就那麼睡著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樓上一片寂靜，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問卓瑪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動靜，她說她每天會誦經到很晚，一般都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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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助LS之星啟動的勢頭，Sue的內部裝潢風格，已經讓拿著免費票喝著半價酒的客人，感受到了足夠的品質和誠意，跟著我們開始用第二套，預約排隊的方式繼續進行飢餓營銷。
晚上來Sue正式消費的大部分客人，都是前期在各個渠道通過預約領取消費捲來的，只有少量當天來得早就趕巧能進場，到8點的時候已經爆滿，之後再來的客人都繼續預約明天晚上。
陳楠忙著在外面接待，我忙著在後台配合著VIVA安排晚上的演出，畢竟是大家綵排這麼長時間正式的演出。
上次林子來挖人的風波雖然鬧得很大，但是有動心的歌手最終因為陳楠和VIVA的勸說，再加上萬哥帶來的那麼多兄弟，他們反倒認為我們背靠的香港投資方，比舒岳陽的實力更大，安全感也就足了些。
所以到開業除了有個別去了Li's之外，大多數也都沒走。
那麼長時間的精心綵排，觀眾的反響自然不差，再加上營銷公司的炒作和現場有專人砸皇冠去引誘消費，當天晚上舞台的打賞記錄就遠超過我在Li's時，它那邊的最高記錄。
舞台表演結束后，VIVA要犒勞台上的演員。
陳楠還要繼續在Sue守著，只能我出面帶著他們一起去。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在討論昨天晚上，那個電音歌手的性別和身份，而且大家一直覺得他身上很有爭議和噱頭，說不定將會是這次LS之星的一匹黑馬，讓我和VIVA都要小心點。
歌手對比賽，都是打滿了雞血的狀態。
VIVA跟我說我唱的時候，有哪些小瑕疵和小問題，讓我如果接到過關通知以後，要去注意和規避。
他一邊說一邊唱著給我演示，我盯著他出奇，記憶立即就被拉回到和秦冉參賽的時候，他也總會這樣跟我說。
我耐心的聽著，跟著他的演示一點點的改進。
「對！就是這樣。」VIVA打了個響指，說：「施琪你記住，上台前一定要把自己放空，所有的壓力和想法，只要登上了舞台你就得沉浸在自己的演繹中，別管台下是掌聲還是唏噓聲！」
「嗯。」
「比如你準備的越過山丘，你用自己的情感和方式去唱，你聽著啊.……」VIVA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旁若無人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開始吟唱：
我說我曾經挽留
他們紛紛去人海漂流
那個你深愛的小妞
嫁了隔壁的王某
……
唱到這兒，他的眼淚已經開始順著眼角開始往外，之後的句句歌詞都如一把利劍，準確無誤的插進了我的心臟。甚至在場其他在聊天喝酒的歌手也都停了下來，安安靜靜的聽著。
等他唱完我忽然嗓子發癢，仰靠在椅背上情不自禁的哼唱：
就讓我隨你去
讓我隨你去
回到二十歲狂奔的路口
做個形單影隻的歌手……
我有我的情緒，他有他的悲傷。
我們兩個人都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無需要任何語言就相擁在一起，我依然淚流不止VIVA不停抽泣，我們用相依相偎的方式，舔舐著曾經那些傷痛的記憶。
「在一起，在一起！」
歌手們起鬨著，我倆這才破涕為笑。
跟著有人提議說我們組合，剛才唱的這歌如果我們組合唱，肯定會驚艷全場。
VIVA問我：「行嗎？」
我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行不行，我不能拖累你。」
「不怕。」VIVA緊握住我的手。
可是他不怕我怕啊，之前和秦冉組合參賽的陰影，好多年了才終於淡了下去，再來這麼一次我真的怕，怕往事再現怕我自己又陷入另外一個，沒辦法走出來的困惑境地。
其實大家也就是興起那麼隨口一說，看我表現得不想答應，ＶＩＶＡ也就沒有再問。
ＬＳ之星的賽程很緊湊，海選後有一周的緩和期，然後就得在ＬＳ電視台，進行一個月的封閉式比賽。聽說賽制會把人折磨得面目全非，真正能出頭的幾乎都是實力加耐心都足夠好的人。
所以通過了海選的歌手都不敢造次，煙酒熬夜統統都得丟去旁邊。
宵夜很早就結束，ＶＩＶＡ執意要他來開車送我。
他很清楚車是舒岳陽送的，從上車摸到方向盤那一刻開始，就很嚴肅的在跟我聊車，說他喜歡什麼喜歡什麼，如果這次比賽真的能夠走出去，他一定要去買什麼買什麼。
總之，都是他的抱負。
我猶記得那天在河邊的ＶＩＶＡ，更我談得更多的是關於音樂的夢想，我記得最清楚他說的有句話，不管命運什麼時候垂憐有夢想的人，都要不忘出初心的站在台上演唱。
然而現在的ＶＩＶＡ，傳遞給我的只有一個信念：「我一定要火，我要賺錢！」
把我送到門口把車交給了我，開進大門很久以後從反光鏡里，都還能看到VIVA站在原地。
車剛停好，就收到他發來的微信：「琪琪，不管你有沒有通過海選，組合的事我都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如果我們能組合走出去，這是你和他的夢想，也更是我多年不忘的執念。」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默默地進了別墅。
跟昨天晚上一樣，那聲音再次從三樓傳來，依然折磨得我到後半夜才入睡。
接連著之後的好幾天，我在舞台結束后回家，也都是這樣的情況，只是聲音每天晚上都有變化，甚至聽著聲音就能感覺到樓上，不停的解鎖各種新姿勢。
這讓我感覺到煩躁和不安，也讓我的心再次沉入死寂。
更是覺得，我現在再住在舒岳陽的家裡，是不要臉是煎熬！
因為之前夏冰兒和宋婕，在知道我住進了舒岳陽的別墅以後，都是那種不敢相信和對我能多少客氣的狀態，甚至宋婕也直接跟我說過，舒岳陽多年來從沒帶過女人回家，他也跟人說過帶回家的女人，別人誰都不可以動！
或者宋婕，都不了解舒岳陽在男女關係上面的本質。
或者舒岳陽，讓我住進來就是要折磨我。
原本早已經調整好刀槍不入的心態，再次因為這樣的聲音讓我胡思亂想，讓我特別想要逃離。
越是這樣我就越想要，衝進海選去電視台封閉比賽，躲一個月。
而每天到很晚的精神折磨，加上養成的早起習慣，讓我的精神差到了極點，每天都是渾渾噩噩恍恍惚惚，時時刻刻都處於游神的狀態，更別提靜心看書和排練了。
更讓我鬱悶的是，海選結束后的第五天，我接到了主辦方打來的電話。
問我如果去到電視台封閉比賽時，能不能取掉口罩？
臉上縫針的地方還有沒癒合，我根本沒有勇氣把那麼大的傷口，暴露在攝像機的面前。
「那抱歉，謝謝你的參與。」主辦方婉轉的說。
「意思就是，因為我戴了口罩所以，沒辦法通過海選是嗎？」
「嗯，優秀的選手很多，我們不得不慎重考慮。」
頓時我就有些不服氣的說：「可是那個電音歌手，也是沒有以真面示人啊，如果我唱的沒有問題……」
「他是Cos，抱歉。」
主辦方說著就掛了電話，直接對我關上了LS之星的大門。
心情特別沮喪，想去找陳楠訴苦。
陳楠倒沒有特別難受，更多是意外感嘆：「卧槽，這舒岳陽還真是鐵麵包青天啊！這麼看來，ＬＳ之星的評審說明他還真沒有去參與呢，那ＶＩＶＡ就有很大的希望了啊！」
「誰說不是，這可把我的腰閃得厲害。」我鬱悶的說：「之前我說不去吧，非得拿什麼協議來捆綁我去，結果我去了吧，又把我弄傷，以這種球莫名堂的理由把我給ＰＡＳＳ，你說他是不是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