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無情翻臉難再續（4）
在我看來很重要的清白，可舒岳陽覺得並不重要。
委屈得不禁提高了聲音：「憑什麼？你上下嘴皮一碰就把我給定了性，還不讓我自證清白？」
「嗯？」
「我有DNA鑒定，可以證明不是唐天怡的！不信，我可以把結果發給你！」
「信。」舒岳陽說完，又撂了電話。
我鑽進了死胡同，就一心想要跟他證明，直接把結果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沒幾分鐘后他的電話回了過來，吼著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都跟你說過了，這不重要！」
「不，這很重要！」我較著勁兒，問：「你不是說，你以後都要聽我的實話嗎？」
舒岳陽嘲諷的笑笑，說：「不管是誰的，不都一樣么？」
又如那天深夜，舒岳陽把我從懷裡推開時那樣，被冰水澆了個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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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楠酒醒后，早早的化好妝換了性感的衣服，說要跟我去Li's狂嗨。
剛到Li's，迎賓說經理剛才找過我。
想著馬上就可以解除合約，我屁顛顛的往經理辦公室去，到門外輕敲了下門就忍不住推了開。
就看到模特部經理方芳，慌張地從他身邊整理著衣服，滿臉怒氣的責備著我，說：「沒人告訴你，敲了門要等人答應了再進嗎？」
「對不起，我……」我紅著臉垂下頭，聽著方芳的高跟鞋蹬蹬的離我越來越遠，心跳久久不能平靜。
我知道經理一直對陳楠念念不忘，可現在他卻和方芳，直接在辦公室……
「咳咳！」經理清了清嗓子，叫我：「過來把這個拿走，以後你就不用來了！」
我連忙走過去，從辦公桌上撿起我的合同，哈著腰說：「謝謝經理，那我現在是去財務辦手續嗎？」
「財務？辦什麼手續？」經理一臉茫然的問。
「領我的提成啊！」我理直氣壯的說：「我大概算了下，應該有40多萬吧？」
經理抬起頭，像看個神經病似的盯著我：「合約沒到期如果要解除，是100萬的違約金，你還想拿提成？」
「可陽哥說.……」
「Li's是宋總的，不是陽哥的！」經理懟我說：「能這麼就放你走，也是給足陽哥面子了。
經理揮揮手：「要拿就拿，不拿就把合同放下好好在Li's呆著！」
錢雖然不是我的命，但這筆提成曾經卻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在台上丟了所有尊嚴去舞弄風/騷，沒人知道我經歷了多少和良心的掙扎，況且解除合約后，我還需要這筆錢，去走未來全然茫然的路。
我沒有勇氣在沒拿到錢的情況下，就把合同領走，我說我要再想想。
回大廳找到陳楠的時候，她的身邊圍了好多老服務員和老模特，在那兒各種八卦陳楠的現狀。
我打起精神走過去，含笑著說：「不錯啊楠姐，這一回來，人氣簡直要爆棚了嘛！」
話音剛落，現場忽然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像是見到瘟神一般，紛紛找借口趕緊離開了卡座。
陳楠懵逼的看著我：「合約解除了？」
「唉！」我嘆息著，說：「要解約可以，提成不給！」
陳楠當即就炸毛得跳了起來，「憑什麼啊？」
「合約簽死的，能讓我提前解約也算是網開一面吧！」我怕陳楠這暴脾氣惹事，端起酒杯說：「解不解除合約的其實也沒太大關係，反正上哪兒都得接著唱，來吧喝酒！」
「得，改天我再找付元彪，新賬老賬一起算！」
陳楠很久沒玩兒過夜場，全程都按耐不住激動，不管台上表演什麼節目，她都是最配合的那個觀眾。
盡情在這喧鬧的氣氛中，找回丟失已經的自己。
凌晨，內地來暖場的歌手VIVA上台時，陳楠更是激動得直接站起來，沖著台上大喊：「VIVA好帥，VIVA我愛你！」跟著叫來服務員，買下5000塊錢的花環，拿起兩瓶酒衝上台跟他對飲。
VIVA唱完，就來我們卡座敬酒了。
陳楠三言兩語就和他聊起了勁，一副找到知己相識恨晚的樣子。
聊得正嗨，夏冰兒忽然從隔壁桌走了過來，站在卡座旁很不禮貌也不跟我們打招呼，就沖VIVA勾勾手指。
VIVA立即起身對陳楠笑笑，說：「不好意思啊楠楠，有朋友找我。」
陳楠眉頭皺了下，擋下VIVA走到夏冰兒面前，還算客氣的問：「怎麼？」
「我來提醒下，VIVA只唱歌不陪客。」夏冰兒瞄了一眼旁邊的我，昂著頭擺出一副高姿態。
VIVA面露尷尬，往前一步想要說什麼。
「你誰啊？」陳楠直接嗆著夏冰兒，說：「你是哪隻眼睛看到他是在陪客？我們是朋友！」
「呵。」夏冰兒冷笑一聲，說：「他時間寶貴。」
向來脾氣火爆的陳楠頓時就燃了：「哪兒來的野雞，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把付元彪給老子叫過來，你問問他我是誰？」
「知道，不就是一心傍大官想從良，又未果的楠姐嘛！」夏冰兒一副不怯，就是專程來挑事兒的樣子，說：「不過大姐，現在的Li's可不是當年你撒野的那個Li's了啊，我勸你還是當你的家庭主婦，比較好.……」
「夏冰兒！」VIVA提高聲音想息事寧人。
可已然來不及了，陳楠大罵著揚起手就朝夏冰兒扇去。
夏冰兒眼快地往旁邊一躲，順手從桌上拿了杯酒，快速地朝著陳楠潑過去，趁著陳楠沒反應上來，又順勢反手揮打在陳楠頭上：「大姐，你已經不是軍嫂了，別再拿這架子亂撒野好嗎？」
陳楠怒得上前抓住夏冰兒的頭髮，把她扭著往沙發上按：「你他媽是來找茬的吧！」
「你太狂了。」夏冰兒說著就要往陳楠肚子上踢：「我得讓你知道，什麼是今非昔比！」
……
眼看她們扭打成團拉不開，我也趕緊撲著過去，幫陳楠按住夏冰兒的同時，順便再和他一起抓扯再她身上。
陳楠朝我相視一笑，像是找到了以前有人欺負我們其中之一時，一起出手並肩作戰的感覺。
很快，夏冰兒就佔了下風，被我們按在沙發上不得動彈。
直到付經理帶著保安，把我和陳楠從夏冰兒身上拉開，她才有了翻身的機會。
方芳聞訊趕來，夏冰兒的眼淚說來就來，撲著過去像是找到了依靠那般，哭著手臂哭訴著說：「芳姐，你看她們把我抓的，我還怎麼去見客人啊.……」
「我們身上也有傷好吧？」陳楠也伸過手說。
方芳把夏冰兒護在身後，指著陳楠和我對經理說：「付元彪，你看你舞台上的人，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你管不管啊！我告訴你，夏冰兒可是金牌，她現在沒法陪客人了……」
「哼！」陳楠撇撇嘴，學著方芳的樣子扭扭肩，站到經理面前趁著嗓子，說：「付元彪，老子離婚這事兒，今天可以暫時不跟你計較！但是你他媽敢亂做賤人的主，老子要你好看信不信？」
「元彪，她罵我.……」方芳說話的聲音，酥得我全身發麻。
付經理站在兩個女人中間，搖擺不定。
「這事兒我看得比較清楚，我來說說吧。」VIVA雙手插在褲兜里，帥帥的說：「楠楠今天怎麼說都是客人，花了錢還買不到好臉色，我要是客人我也不樂意，更何況我知道，她以前還是Li's紅得發紫的歌手。」
我和陳楠感激的，朝VIVA看了一眼。
他接著說：「我只覺得你們處理和客人矛盾的方式，有問題。」
「你意思是說她現在是客人，要我們道歉咯？行啊沒問題。」方芳馬上接過話，指著我說：「但她現在還是Li's的人不假吧？員工在大廳當著客人的面兒打架，是不是應該我們內部來處理？」
付經理像是馬上找到個，既不得罪陳楠也不得罪方芳的方式，對我凶著說：「施琪，你跟我去辦公室！」
「關她屁事！」陳楠抓起付經理的手，帶點強迫性拖著他往外走著，說：「老子跟你去，好好掰扯掰扯！」說完，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我們面前。
方芳拉著夏冰兒說：「走，去看看！」
我急著也跟著要去，VIVA將我拉住，說：「你就別去添亂了，楠楠那脾氣，吃不了虧。」
「你們.……以前認識？」我問。
「一起演出過幾次，算是老朋友吧。」VIVA笑笑，說：「我們也一起參加過比賽啊！」
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深深的酒窩才提醒我想起，他是2013年我和秦冉參加比賽的那場選秀冠軍，當時秦冉看比賽視頻時還說，萬一我們有幸進入決賽，他會是個很強勁的對手。
我被VIVA勸下來沒再追去，可眼看過了兩個小時，陳楠依然沒有回來。
打她電話，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