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牛牛

  從前有一個神女，她是神最大的孩子，叫囚牛，她喜歡在雲端聽凡間的樂曲。弟弟螭吻跟她講，那是靡靡之音，真正的音樂不是這樣的，並且彈了一曲給他。這種音樂在凡人聽來是奔雷戰鼓，只有神才聽得懂，牛牛蹲在地上聽得入神。樂曲里暗含玄機。

  螭吻說；「牛牛，你是最懶最沒用的一個孩子了，憑什麼做老大？我不是給你欣賞的，我是給你鍛煉思維的。」

  「鍛煉思維？」

  「是的，看看你的思維快還是我的音樂快。」

  牛牛變出人形，和著音樂舞刀，她舞得越來越快，有一天，螭吻的弦彈斷了，她也就練出一手好刀。

  「你總算有點兒本事了，但你還是最笨的，你只能做老小。」

  有一天，螭吻帶著一個人來找她。那個人長得非常丑，背上有傷，衣服也絲絲縷縷的。

  「這人是誰？」

  「他是你夫君，你失憶的時候叫他寶寶，你說他長得像那個負心人，還打他，他背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

  「你那個時候得了失憶症，一下記得我，一下又不記得我。我不認你做媽，你說我不喊你媽，我叫你媽，你說我長得像我爸。」

  牛牛特別怕看見他，「我被你丑到了」牛牛嫌棄。

  牛牛一點也不喜歡這個人，但是她總能感覺到自己嫌棄他的時候他的傷心，於是她想出了一個法子，他派一個侍女陪著他，要像姐姐一樣給他溫暖，女人一樣給他慰藉，讓他在女人面前自信點兒。一開始，她很滿意，總是在遠處看著兩個人。時間久了，她看到他們一起看夕陽，心裡就酸酸的，不舒服。

  她變成了侍女的樣子去陪他。他帶著她爬山，牽著她的手，陪她看星星。有一次，他打仗受了傷，她為了救她耗盡自己的元神，她把自己的力量傳給他，尤其是背上那些傷口，她很想修復那些疤痕，在她快要消失的時候，他笑了：「我知道你不是她。」親手把她從雲端推了下去。

  「故事講完了。」哥哥說。

  「後來呢？」

  「後來以後再講。」

  「哥哥，我想吃芋圓凍凍奶茶。」

  「讓寧川給你做。」

  「吃什麼芋圓凍凍嘛。」寧川罵罵咧咧地去做了。

  芋頭放在水裡煮，去皮用勺子壓成泥，木薯粉倒入鍋里煮成團狀與芋泥混合，捏成長條切斷，做成芋圓。

  牛奶加入蜂蜜，紅茶，放在冷水裡汲著。一杯芋圓凍凍就好了。

  柔歌喝著芋圓凍凍看哥哥的手下鍛煉，她最喜歡看男人的腰了，擺了一張椅子坐在操場上看。

  柔歌面前有一個人，他的腰肌肉結實，很有線條感，看得柔歌流口水。

  「你站著，其他人散了吧。」

  柔歌就睡在躺椅上看他的腰。

  「真是一桿好腰啊。」柔歌感慨。

  「想喝水嗎？」柔歌問。

  「想。」

  「不給你喝。」就要看你熱出汗的樣子，肌膚上淌下汗來來非常好看。

  柔歌看夠了就帶著他去房間里吃飯。

  這個人不擅言辭，柔歌不喜歡這一點。吃完飯就讓他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進來了。

  「你喜歡男人的腰？」

  柔歌正在午睡，迷迷糊糊地起來，「男人的腰就是好看，女人的腰軟綿綿的不好看。」柔歌摸著自己的腰嘆氣。

  「你腰那二兩肥肉從小就有，減不下來了。」

  直到她吻上自己，柔歌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個吻是綿長的，柔歌小幅度的掙扎著，後來乖乖地待在他懷裡，因為這個吻她好熟悉。

  「待會兒你又要搖頭了。」

  「嗯？」

  「你從前是個戰神。」男人抱著她說「你在最絕望的時候發現戰場上是美的，我研究過，你是喜歡男人的力量美，我不怪你，但是有一點我不喜歡，你喜歡看血飆出血花的樣子，你覺得那是無上的美感，所以我覺得你變態。你喜歡看士兵的腰，你看上了一個男人，你就像今天那樣坐在椅子上，讓太陽曬他，看他流汗，你還把他吊起來鞭打他的後背，然後吸他的血，晚上抱著他的腰睡覺，我跟你說男人的身體沒你想的那麼好，尤其是士兵，你才罷手。你每一世都要我教你男女之事，我就跟你說一遍男女之事，你還會纏著我談戀愛，我告訴你只要你不要來嚇我，我就不討厭你。」

  柔歌似乎想起什麼了。

  「傻瓜。」

  「我不明白。」

  「寶寶的身體什麼都不要，在男人看來，這是個加分項。」

  「寶寶糊塗。」

  「那就別想了，寶寶午睡吧。」